闵执宜听了,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真的伤到了,便要看看,萧文渊却拒了,只让闵执宜帮着好好按按。
因感谢萧文渊的救命之恩,闵执宜尽心尽力,萧文渊坐了一会,又伸出腿来,”腿也按按吧,骑了一天的马,也有些酸乏了。”
闵执宜见了,又去帮他按腿,按着按着,忽然反应过来,停下手来,轻拍了下萧文渊,”皇上,您还有哪儿疼?”
萧文渊便握住闵执宜的手,”才刚刚按了一会,便不耐烦呢。”拍了拍,”可见不是诚心的。”
闵执宜却不依:”臣妾诚心诚意想报恩,皇上却耍着臣妾玩。”
”哦,闵贵人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可是,人们向来不是说:救命之恩,必当......”萧文渊凑近闵执宜,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以身相许!”
面对萧文渊的调侃,闵执宜却不那么容易害羞,”臣妾已经是皇上的人呢,看来是没法报答皇上大恩了。收回被萧文渊握住的手,”不过,琥珀做的一手的好酱菜,正好臣妾没什么胃口,便请皇上尝尝清粥就酱菜。虽然礼轻,但情意深重,还请皇上别嫌弃。”
萧文渊亲昵的捏了捏闵执宜的鼻,两人便笑闹了一阵......因闵执宜今日确实没有胃口,所以晚膳便吃的比较简单,向御膳房要了碧玉粳米粥,还有羊肉烤串并几个时鲜的小菜。
羊肉加了孜然、辣椒粉烤,烤得外焦里嫩,没有一般羊肉的腥膻,闻着飘香十里。闵执宜吃了几串便觉得开了胃口,但琥珀怕吃多了不消化,便只拿了几串。而萧文渊每年秋围都吃这些,也不新鲜了,便都让闵执宜吃了。
一顿饭吃完,两人劳累了一天,闵执宜还受了惊吓,情绪大起大落,便消了食早早的睡了,一夜好眠......
等到第二日早晨,可能因为昨日睡的早,闵执宜难得的和萧文渊差不时间醒来。两人醒了也不起,就躺在床榻上说着闲话。若是在禁宫中,萧文渊要上早朝,而闵执宜则需每日去皇后宫中请安,现在是两人难得的闲暇时光。
可惜从来天不遂人愿,还没说上几句话,琥珀便进来了,行礼道:”皇上,李公公说有急事要禀报!”
李安是从小跟着萧文渊的,大风大浪都是见过的,做人十分有分寸,他说有急事必不可假,所以萧文渊便起来穿戴,”可说了是什么事?”
琥珀恭敬答道:”李公公只说了,都察院左都御史和寿王殿下闹起来了。”
”让他准备着,朕待会就来。”琥珀闻言,便行礼,退下。
闵执宜见萧文渊要走,当然也不会没眼色的阻止他去做正事,便也帮着整理衣饰。等萧文渊收拾完,起驾,闵执宜也不好再赖床,便也起来洗漱装扮,正吃着早膳,便听人通传:闵执宜的二哥闵澈来了。
闵执宜饭也顾不上吃,赶忙让人宣进来。兄妹两人几个月不见,身份便大不相同了,闵澈见了闵执宜恭敬行礼:”草民闵澈,给闵贵人请安,愿闵贵人......”
话还没有说完,闵执宜一把拉起闵澈,”二哥和我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闵澈闻言,便也不执意要行完礼,便借着闵执宜的力,站了起来,”还不是爹说的,礼不可废。”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下闵执宜,见她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你可有哪里不适?我听人说容嫔惊了你的马,可要被吓死了。”
闵执意宜伸了伸胳膊,抖了抖腿,示意自己无事,”多亏皇上救了我。”
闵澈见妹妹没事,拉着她坐到一旁椅子上,和她叙起家常,”娘本来要来的,想着也许能找个机会见你一面。但大嫂那儿刚诊出了喜脉,月份还小,大哥又回山东老家参加秋闱还没回来,娘不放心,便没有来了,妹妹可别伤心。至于爹,他被皇上召了去,也不能来了。”
说着又拿出早准备好的蒙古象棋,”我想着你平时爱下棋,若是围棋,琥珀她们又不会下。这种象棋棋子类型多些,用法也不一样,就有趣的多了。我们之前也下过,你教教琥珀她们,以后让她们陪着你下棋,也可打发打发时间。”
闵执宜便接了,打开来瞧,棋子是造型各异的小木雕,有狮虎、驼马和车轮等,栩栩如生,精致美观。蒙古象棋与这时人们常玩的象棋不同,更偏向于国际象棋,闵执宜虽知道规则,但向来玩的少。不过也难为闵澈这个大咧咧的性子,还想着给闵执意准备解闷的礼物,便交代琥珀郑重的收好。
闵澈见了,便道:”妹妹别担心,若是喜欢,二哥明年再找些有意思的小玩意来。”
”那便多谢二哥了。”闵执宜笑道,又向闵澈打听,”我听皇上身边的李公公说,左都御史与寿王殿下闹起来了,爹是因为这个事,被皇上召走的吧?二哥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嘛......”闵澈沉吟了会,闵执宜便问,”可是不方便说?”
”那倒没有。”闵澈否认,又想着反正到时候大家都会知道,现在告诉妹妹也没什么,”就是寿王用了皇上的逐日弓,被左都御史蔡大人抓了个正着,便说要弹劾他僭越逾制,有不臣之心。”
闵执宜心想,若是皇上赐给寿王用的,大臣们不可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寿王解释清楚,不就行了。现在却闹起来,估计,皇上根本没有给寿王用,是寿王自己取用的,这就有些胆大妄为了。便问闵澈,”从前没见寿王这么嚣张跋扈啊?”
”妹妹是女眷,从前和寿王府也不是一个圈子的,来往不多,自是不知。”闵澈解释道,”不过,这些我也是听人说的,自己并没有亲眼所见,你听听便罢了,可不要说出去,徒惹是非。”www.youxs.org
闵澈便小声说了,”寿王的岳父不是镇守南越边关的建威车骑将军嘛,听说寿王私下里以他岳父的名义在结交边将呢!”
闵执意听了便一脸的惊讶,闵澈说完还不放心,又嘱咐一句,”这是没证据的事,不要瞎说,不然到时候太后娘娘可就盯着你了。”
闵执宜闻言便笑了起来,”我的性子,二哥还不知道嘛,我也就随便问问,不会跟别人说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