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亦可为大文豪!

第十二章我亦可为大文豪!

此刻的御书房之中,气氛跌落冰点,空气似乎都滞缓起来,让人无法呼吸!

宫典与候公公都是头皮发麻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两人此刻忽然就后悔为啥今日要来御书房。

一位九五至尊主宰庆国的皇帝,一位年少成名战功赫赫的封王皇子!

两人之间的对峙与正面碰撞,让人颤抖,心生恐惧!

“臣之母妃,贤良淑德,未曾有逾矩之为,却是受臣出生牵连,迫入冷宫,臣如今归来,自当为母,证无罪!陛下,是你,有罪!”

李承玄整个人不卑不亢,宛若大海风暴之中一叶不服输顶天立地的扁舟,言语铿锵,目光如炬!

而一旁,候公公宫典乃至于洪四庠都是头皮发麻,三人只觉得灵魂升天。

麻了啊,说陛下有罪,这位四皇子殿下,乃是天下头一遭。

自己等人,会不会下一秒就被陛下灭口?

三人跪地,俯首贴地,不敢抬头。

“放肆!”

庆帝此刻脸色也变得彻底冰冷了起来,运筹帷幄的他也不曾想到,自家老四居然有如此大的气魄与胆量,定自己帝王有罪,天下之大,古今往来,就老四一人矣!

庆帝气极之下坐在了椅子上,眸眼之中流露出寒冷的骇人气势:

“李承玄,莫非是朕让你封王给了你勇气?让你的眼里没有了君臣父子之分?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对朕定罪之人!你当真以为,朕,无法废黜了你?”

庆帝身上微微缭绕着杀意,长期身居至尊之位养成的帝威让整个大殿寂寥无声!

“天地君亲师,君臣礼仪,臣虽不才,但也在书卷之上学过,但是,母爱无疆,臣今日,便是要为母妃,讨个公道!”

李承玄淡漠道,体内的火之魔气也在经脉之间流转,双眸深处龙形印记一闪而过。

身为火之恶魔圣主融合者,诚然,李承玄可以利用掌控的黑影军团忍者团士兵或者自己的初入大宗师修为硬生生将母妃从冷宫之中带走。

可是,李承玄不愿!

他要的,是光明正大,是世人皆知,是庆帝的认罪!

不然的话,母妃这么多年承受的冤屈,将会化作史书之上寥寥几笔“畏罪潜逃”!

这一切,不是李承玄所要的!

而且,庆帝要为自己的罪付出代价,这一切,自李承玄归来那一刻,便是开始了。

当然,李承玄也已经做好了失败摊牌的准备。

大不了,就是自己暴露修为,杀出皇宫,有不死不灭的十五万忍者团士兵在,这天下之大,自己和母妃何处去不得?

反正有系统在,自己早晚能造反杀回来!

“呵呵,天地君亲师,礼仪规矩,看来,这些年,除了武道,你还学了不少文道笔墨,那朕倒是要看看,你肚子里面有啥墨水,要让朕赦免熹才人,那便作首诗来证明你的文道,不然的话,你今日,便准备被废黜王位!”

庆帝怒极反笑,有些森寒道!

闻言,李承玄心中已胸有成竹,不由冷笑。

庆帝要自己做诗,还是要经典传世之好诗。

这对于一个经受蔚蓝星九年义务教育的穿越者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那就让另外一个世界古人前贤之言,给庆帝,给这个世界,带来震撼!

李承玄随即在大殿之中踱步,丰神俊朗,含情沉吟道: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刹那间,诗句在御书房之中缭绕,生生不息!

慈母用手中的针线,为远行的儿子赶制身上的衣衫。临行前一针针密密地缝缀,怕的是儿子回来得晚衣服破损。有谁敢说,子女像小草那样微弱的孝心,能够报答得了像春晖普泽的慈母恩情呢?

闻言,宫典候公公洪四庠等人都愣住,眼神之中流露出感动,因为他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而庆帝也是心中震颤,诧异无比!

庆帝胸有文墨,自然知晓,此诗,乃是大作!

而很显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李承玄的声音突然变得高昂,眼神也变得锐利,诗句再次缭绕大殿:

“风急天高猿啸哀,”

“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

“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

“潦倒新停浊酒杯。”

高亢悲壮,却是夹杂雄心壮志与感概,一诗作罢,所有人都满脸震撼,庆帝已经呆滞!

天高风急猿声凄切悲凉,清澈水中群鸥嬉戏盘旋。无穷无尽的树叶纷纷飘落,长江滚滚涌来奔腾不息。对秋色感叹漂泊在外,暮年多病我独自登高台。深为憾恨鬓发日益斑白,困顿潦倒病后停酒伤怀!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庆帝喃喃自语,为诗中那多病哀叹之人而愁,而悲,而叹,而欢喜!

庆帝想要开口询问李承玄诗名,却不料,李承玄继续吟诗道:

“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

“此恨绵绵无绝期。”

~~~

轰!

这一下,庆帝真的只觉得脑袋都在轰鸣!

在天愿为比翼双飞的鹣鹣鸟,在地愿为并生连理的树枝。即使是天长地久也总会有尽头,但这生死遗恨却永远没有尽期。

这首诗,庆帝的脑海之中电光火石,一道最为不愿意却是多次出现在自己睡梦之中的身影浮现,那是美梦,也是噩梦!

“好,好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首诗似乎触碰到了庆帝这位冷血帝王最深处柔软的地方,庆帝看李承玄一袭黑衣,丰琅若玉的犟种身影也更加顺眼了一些。

“也罢,你之母妃,本也无罪,传旨,将熹才人赦无罪,即刻搬离冷宫,恢复熹贵妃之位,另外,告诉天下人,当年事,是朕误判!”

“啊?这………”

一旁,候公公正在品味诗句的大脑瞬间有些短路,不敢相信的他甚至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陛下居然服软了?认错?

“奴才领旨,这就去宣旨!”候公公连忙应答!

“承玄,你满意否?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庆帝眼神死死地盯着李承玄,问道。

“臣,再无要求!”

“那,告诉朕,刚才三首诗的诗名!”庆帝有些眼巴巴的道。

“其一《游子吟》,其二《登高》,其三《长恨歌》!”

“好好好,朕之四子不仅有大宗师之资,更有文仙诗仙之命!精彩!”

“今日朕乏了,都退下吧!”

庆帝龙颜大悦,而李承玄在候公公小心翼翼的陪伴下走到了御书门口,却是猛然回首:

“陛下,臣再送你一首诗,此诗名为《七步诗》!”

庆帝好奇颔首:“哦,念来听听!”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一诗吟罢,李承玄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出了御书房。

没有人知道,眼神已经变得极致黑暗冷漠的李承玄此刻嘴中暗自呢喃:

“豆萁早已燃烧,豆无法独善其身!

一切,皆是毒父,一手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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