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群英结义

眼见后岸渐远,单鸿将夏伏羲拉进了船舱内。白静和单家三义子,则在船边观望沿途风景。阵阵微风迎面而来,让人自觉心情舒畅。

一进船仓,单鸿便走向马车拍了拍车上的一个藤箱说道:“你憋了这么久,该出来透透气了吧!”

夏伏羲诧异的看着藤箱,可未及他弄清缘由,箱子却自行打开了。只见一名男孩,从藤箱内爬了出来,而这名男孩竟然是万贵。

“你小子怎么跟来了?什么时候钻进箱子的?”夏伏羲好奇的问到。

“嘿~嘿~得知你们要离开太平镇,我便自备干粮和水,躲入藤箱。本来是想出镇玩几天就回去,却听闻你们要游历天下。所以我一直不出声,想让你们也带我一起去。本以为会一切顺利,不想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万贵说罢,笑着用右手的食指擦了擦鼻子。

“胡闹~我们这一路上,连自己都祸福难料,哪能带着你上路呀!”夏伏羲焦急地说到。

单鸿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好啦~不凡,你就别为难了。事已至此,就只能先带着他了。我们上岸之后,找个镇子,花些银子,让驿站送他回家吧!”

“想送我回家,不行~我不回去~”万贵大喊到,然后再次躲入藤箱内,关上了箱盖。

“嘿~你这小子,你以为关上箱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好~好~你喜欢躲是吧!那我就不管你了。等你的干粮和水都耗完了,我饿死你,我渴死你。”见万富不听安排,单鸿气愤地大喊到。

“我就躲在这里,饿死、渴死也不要你管。”箱内的万贵不服气地大喊到。

就在这时,船舱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雕叫声,紧接着又传来众人的呼喊声。夏伏羲、单鸿闻声,赶紧跑出船舱。万贵也打开藤箱,跟着二人出了船舱。

只见白静和单家三义子,皆落在河水中,四人不断用双手拍打着水面。四名撑船青年,此时竟与他们抱做一团,不断将四人的头往河水里按。四只白雕在空中盘旋,俯视着水中的单家三义子。

见夏伏羲、单鸿和万贵出了船舱,年轻渔夫手持竹竿,立在船头笑着说道:“看样子几位都是‘旱鸭子’呀!呵~呵~这下该我们发财了。来~来~小爷与你斗上一斗。”

“这位小哥!且慢动手,我们有话好说。我那四个兄弟水性不佳,还请几位切莫坏了四人性命。我想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贪图我们的银子。这样吧!你说个数,我们给你便是。”单鸿赶紧大喊到。

“哼~哼~事情做到这个份上,可就由不得你们了。小爷银子也要,你们几个的命也要。如果让你们跑了一个人,我这‘买卖’就要砸了。”那年轻渔夫冷笑着说到。

单鸿闻言,赶紧拔出身后长剑,与那年轻渔夫两相对峙。眼见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等等~敢问对面那位渔夫大哥,你是莫宁,莫大哥吗?”就在这时,万贵突然大声地问到。

年轻渔夫听罢,顺口一答:“正是在下!你是何人?如何得知我的姓名?”

万贵则兴奋地向那年轻渔夫说道:“莫宁大哥,你可还记得太平镇‘有间客栈’的万贵吗?”

年轻渔夫听罢,立刻吹响口哨。河中四名青年,赶紧停止打斗,将白静与单家三义子拖上船。为了防止他们乘机反抗,四名青年寸步不离左右。白静四人则蜷缩着身体,从口鼻中不断涌出水来。

“小弟!你怎知我小恩公的名字?难不成我们俩在哪见过?可否告知你姓甚名谁呀?”年轻渔夫随即向万贵问到。

“怎么?莫宁大哥!这才一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吗?”万贵说着,慢慢走近莫宁。

年轻渔夫仔细打量了一会后,突然单膝跪地向万贵施了个拳礼道:“还真不知是小恩公你呀!恕在下失礼了。还请小恩公你勿怪~勿怪~”

白静和单家三义子,缓缓坐起。见那年轻渔夫如此举动,四人顿时目瞪口呆。他们身旁的那四名青年,则立刻对视了一番。然后快速将他们给搀扶起来,向其施礼赔罪。

眼见万贵化险为夷,单鸿随即收起长剑。万贵则上前扶起那年轻渔夫,两人随即交谈起来。那四名青年赶紧将白静与单家三义子领入船舱,八人换了身干爽的衣裤。

单家四兄弟吹响木哨,四只白雕同时落在了船舱上。众人随即围坐在一起,相互闲聊起来。任由那艘大船,在河面上漂流。

从话语中得知,这名年轻渔夫名叫莫宁。他自幼便于父母离散,独自闯荡天下。

莫宁不断拜师学艺,自学了不少武艺和本领。由于他长期在江河边讨生活,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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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驾船和潜水的好本领。

两年之前,莫宁路过太平镇,恰逢镇外爆发瘟疫。莫宁由于旅途疲惫,加之水土不服,无意间染上了瘟病,倒在了“有间客栈”的后门。

晚间时分,万贵出门小解之时发现莫宁。他紧张地把手放在莫宁的鼻子前,试探莫宁是否还有呼吸。当发现莫宁还有微弱气息时,亿贵松了口气,然后便唤来父母,对其进行救助。

为了不让客人知道客栈有染了瘟疫的病人,万富和田丽刻意瞒着莫不凡和万美,将莫宁藏入客栈柴房,并悄悄请来医师为其诊治。治疗期间,万贵每日都为莫宁熬煮汤药,万家夫妇则为莫宁料理日常。直到半个月后,莫宁方能下地走动。

养病期间,莫宁多次提出支付银两,回报万家人的救命之恩。万家夫妇则每次都委婉拒绝。两个月后,病愈的莫宁无意留在在太平镇。于是他向万家人留书道别后,只身来到这条河边。

在河边的小树林内,莫宁巧遇这四名撑船的青年。这四名青年是两对双胞兄弟,两家父母又是表亲。年长的双胞胎兄弟,名字叫汪海和汪洋。年幼的双胞胎兄弟,名字叫洪江和洪河。

四名青年随着父母久居此地,两家人靠着捕鱼和摆渡为生,日子也算过得惬意。可就在四人均年满十岁那年,一伙盗匪杀害了四人的父母。四人躲在船下,才躲过了一劫。

四人将他们的父母安葬之后,从此相依为命,继承了父母们捕鱼和摆渡的行当。长年累月的摆渡和捕鱼,四人也练就了驾船和潜水的好本领。当这四人成年之后,为了生计,也索性干起摆渡时杀人越货的勾当。

当莫宁与四人在林中相遇时,四人正在林中坐地分赃。眼见着被莫宁撞破玄机,四人顿起杀念,一起围攻莫宁。未曾想这莫宁身手了得,四人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一番打斗之后,四人勉强抓住莫宁。原本想将莫宁焚杀了事,却被莫宁苦苦哀求,留他一个全尸。四人应了他的要求,将其用麻绳绑住手脚,然后抛入河中。

未曾想莫宁入水后,竟自解了麻绳,悄悄上得岸来。他跟踪四人找到其住所,然后在夜间设计,将四人抓获。

莫宁本想将四名青年交给附近巡逻队,换取银两过活。谁知这四兄弟手足情深,都同时恳请莫宁只交出自己,代替三个兄弟受死。莫宁见这四人如此情深意重,便一时性起放了他们。

四人见莫宁身手不凡,又是明理重义的性情中人。便一起跪拜莫宁为大哥,定要留下他与大伙一起“富贵”。

莫宁因一时找不到生计,索性答应了四人的请求。他定下劫富济贫的规矩,与四人在这河域内做起无本“生意”。闲暇之余,莫宁时常教导四人一些武艺。

这吃“江湖饭”的,难免会发生些“摩擦”。以前在河上打劫旅客时,一旦遇上匪盗,四名青年便会主动回避。但四人经过莫宁这个“老江湖”调教之后,个个都长了些本事,也学会了不少的江湖伎俩和手段。

此后每每与附近的盗匪,发生冲突。五人都凭各自本领,占尽优势。久而久之,那些小股盗匪不敢招惹五人。不到一年,这五人便在此地混出了些名气。

不成想今日竟遇上了夏伏羲等人,见其有马有车,莫宁一时起了贪念,才闹出了方才的那一幕。

一番闲谈之后,大伙都互通了姓名,夏伏羲则报出了“莫不凡”这一名字。莫宁听罢,立刻向夏伏羲说道:“莫兄弟你姓莫,恰巧我也姓莫,想必我们祖上有些亲缘。你若不嫌弃我,咱俩可否‘哥弟’相称?”

“呵~呵~莫大哥你太见外了,这天下同姓本就是一家。你这哥哥,我今个便认了。就算别人给我金山、银山,我都不拿你和他换。”夏伏羲爽朗地拍着胸脯笑着说到。

“难得莫宁大哥你是个爽快人,兄弟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与汪海、汪洋、洪江、洪河这四位哥哥,如此谋生,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一旦事情外露,被巡逻队缉捕,这一个个,都免不了被判杀头之罪。不如就此弃了这桩‘生意’,和我们一道去闯荡天下。若能博到个封城和爵位,将来也可封妻荫子。”白静随即开门见山地说到。

“白兄弟这话说得在理,我是一个闯荡惯了的人。在这呆了一年,着实有些烦了。可我不忍舍弃四位兄弟,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莫宁说着,环视了一下那四名青年。

那汪氏兄弟和洪氏兄弟听罢,随即相互低语一番。然后同时起身,向着莫宁抱拳说道:“大哥如果想去,我们甘愿同往。不管刀山火海,我们誓死相随。”

莫宁听罢,激动地与那四人一一拥抱。随后转身向夏伏羲笑着说道:“好~既然他们愿意同行,我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贤弟!我们这就与你同行,一起闯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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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宁与四名青年,皆愿同行。夏伏羲与众人,无不欢喜。万贵随即提议,大伙结为异姓兄弟。夏伏羲与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大伙立刻围成一圈,同时下跪行了三拜之礼。然后各自报了生辰,按年岁来排资论辈。

因莫宁年满二十四,年岁最大,于是大伙尊莫宁为大哥。接下来二十二岁的白静,排了二位。

年满二十岁的汪海、汪洋、洪江和洪河,排了三、四、五、六位。

单鸿年满十八,排了七位。其义弟单成雄、单成英和单成杰,已不知其年岁。由于其养父单勇将三人生辰,订为与单鸿同一天。再者三人尊单鸿为大哥,所以排了八、九、十位。

现实中的夏伏羲虽然有二十二岁,但在这个世界他却不到十七岁,只好排了十一位。八岁的万贵,则排了末位。

大伙商议完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汪海、汪洋、洪江、洪河赶紧撑动大船前行,夏伏羲与众人,纷纷燃起火把。四只白雕依旧停在船舱顶部,随船同行。

大船绕过几个河湾,然后驶入一条峡谷河道。当大船快速穿过峡谷后,一个灯火通明的小镇,出现在前方。

“前面的镇子,叫做‘谷口镇’。我们今晚,就在镇里歇了。往前没水路了,明早我就和汪海、汪洋、洪江、洪河卖了这船。也就随便换些银子,全当是路上的盘缠好了。”莫宁立在船头向着大伙说到。

夏伏羲与众人听罢,立刻向着河岸望去。只见岸边修建了不少简易码头,码头两侧都停泊着大小船只,许多人正手持火把装卸货物。汪氏兄弟和洪氏兄弟将大船撑向岸边,岸上顿时有不少人向其张望。

见大船向岸边靠近,一名镇内卫兵赶紧近前导航。他将大船引入一个空余位置,然后站在码头,等候大伙下船。

未及大船停靠妥当,莫宁便匆匆跳上了码头。那名卫兵立刻近前,与他聊了几句,然后收了莫宁一块碎银,便离开了。汪氏兄弟和洪氏兄弟迅速停好船,放下跳板。夏伏羲与单鸿等人赶紧牵马赶车,下得船来。单家四兄弟吹响木哨,四只白雕飞至四人肩头竖立。

莫宁让汪氏兄弟和洪氏兄弟,留下守船。然后领着大伙牵马赶车,进入镇内。

大伙行不多时,一栋挂着“归家客栈”的小楼,出现在前方。就在莫宁要上前敲门时,客栈大门突然被强行推开了。只见一胖一瘦两名伙计,将一名中年醉汉给拖了出来,然后随意将他往大街上一扔。

“呃~不要脸的呃~家伙,大爷进门之前呃~就像见了呃~亲爹一般。现在一说呃~没有银子,就这样呃~对待你爹呀!”中年醉汉摇晃着坐起来,不断打着酒嗝说到。

那瘦伙计听罢,将一个包袱、两根铁棍往地上一扔。然后将双手交叉在胸前笑着说道:“嘿~嘿~如今这世道,金子、银子才是那‘亲爹’。等你有银子了,再来我们这投宿吧!”

“你们呃~两个鸟人!爷有银子呃~会来你这借宿。你俩呃~欺我醉酒,这般呃~羞辱于我。爷要不是呃~头晕呃~眼花,随便几招呃~就把你俩呃~打~趴~下~了……呼~呼~”中年醉汉胡乱说了几句,竟然睡死过去。

“哎呀!你还骂人。我俩不招惹你,也就算了,你却反来撩拨我俩。好~好~既然你想讨打,我这就成全你。”那胖伙计听罢,抡起拳头向那中年醉汉走去。

夏伏羲赶紧上前拦住了那胖伙计,然后向一旁的莫宁使了一个眼色。莫宁立刻会意,上前将一块碎银塞到胖伙计的手中说道:“这位大哥!且慢动手。你看在这‘亲爹’的‘面子’上,就别和他计较了吧!”

那胖伙计则用手掂了掂那块碎银,然后眯着眼睛向白静笑着说道:“嘿~嘿~还是小哥你明事理,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见那胖伙计平白得了些碎银,那瘦伙计赶紧近前笑着说道:“几位小哥比较面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怎么这时候了还在闲逛?要不要来我们这客栈投宿呀!”

“我等正有此意,这些车马,就劳烦两位来照看一下。那醉汉躺在那怪可怜的,也给他找间房安顿了吧!待我等要走时,再一发结算银子吧!”白静随即说到,然后拿出一块碎银,扔向那瘦伙计。

那瘦伙计赶紧接住碎银,然后笑着点头说道:“好嘞~那几位小哥里边请。余下的事,由我俩来料理好了。”

“柱子~柱子~你在干什么呀!还不赶紧出来迎接贵客。”那胖伙计见状,赶紧大声喊到。

就在那胖伙计喊完之后,一名矮个伙计便跌跌撞撞跑出了客栈。一番交谈之后,夏伏羲与众人,便随那矮个伙计进了客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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