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阴阳之别

“小丫头醒了啊,来,快来尝尝苏小子的手艺,唔,这道菜的味道真的是不错,老汉我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东西了,你这小丫头的福气不错。”杜木匠头也不回的招呼道。

这人上了年纪,便容易感觉寂寞,所以总是喜欢帮人牵媒拉纤,而杜木匠也并不能例外。

在他眼中,苏岭还有这个鬼丫头,都能算得上是人品出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赵润儿从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感觉身上从未有过的轻松。她下意识的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没察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松了一口气,适才喝了那杯灵雾茶,她几乎是瞬间便睡着了。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在两个算不得熟悉的男人面前睡着了,虽然苏岭和这位木匠前辈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可她还是为自己的大胆而有些后怕。

杜木匠瞥了赵润儿一眼,就就已经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嗤笑道:“放心吧,没人动你,这小子可是规矩的很,老汉我年纪一大把,总不至于对你个小丫头片子还动什么歪心思吧。”

赵润儿被杜木匠说的有些脸红,讪讪的垂下了头,伸手扶住床边就待要下地,却被那些冰寒彻骨的玉片给凉着了,呀的一声叫了出来,将手又缩了回去。

“这床怎么这么冷的?”赵润儿讶然问道。

苏岭开口解释道:“赵姑娘,这张冰玉床可是杜前辈的宝贝。正是借用床上的寒气,帮你驱散神魂中的残毒,你还需要先谢过杜前辈才是。”

赵润儿小心翼翼的从冰玉床上下来,又回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却除了奇寒彻骨的冰冷,再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一阵夜风吹过,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用双臂紧紧的抱住胸前。

杜木匠笑道:“过来先吃点东西暖暖身子,这冰玉床什么都好,就是寒性大了些,普通女子在它上面睡久了,会承受不住。”

苏岭不解的问道:“杜前辈,不过是睡张床的事还要分男女?”

杜木匠嘿然道:“怎得不分,这世间天地万物俱有阴阳之别,男子为阳,女子为阴,就连一件死物也并不例外,譬如这山,这水,莫不如如此。

而每个人的身上更换死都有阴阳二气,只不过男子这边阳气重些,而女子便以阴气为主。”

听到这里苏岭不禁打断道:“既是女子以阴气为主,那前辈的这张冰玉床性属阴寒,岂不是正合适女子使用,为何前辈却反说女子在这床上睡得久了会伤身子呢?”

杜木匠摇了摇头:“你这小子到底从你师傅那里都学了些什么,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明白。”

“谁跟你说这男子身上就全都是阳气,女子身上都是阴气的,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阴阳二气在男女身上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男子身上以阳气为主,女子则正好相反罢了。

要是一个人身上阳气过盛,男子就很容易出现阳亢的症状,面红而血赤,头目眩晕,虚火上扰。而女子身上的阳气多了,亦会变得如同男子一般粗手大脚,有甚者甚至会长出喉结和胡须出来。”

苏岭尝试着在脑海里想了想那种有着比三师兄杜若还要壮硕的身体,却长着胡须的大婶形象,不禁打了个哆嗦。

“那阴气盛了又如何的?”苏岭的师傅从来没对他说过这些东西,所以他饶有兴趣的积蓄问道。

“阴气太重的话,这男子就会逐渐变的阴柔,说话举止间也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跟皇宫里面的太监一个德,而女子么。”杜木匠嘿嘿的笑了两声:“这阴气重了对女子倒是没有太多的毛病,甚至在肤色相貌上还会提升不少。”

说到这里,杜木匠却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赵润儿听得眼中一亮,一把抓住杜木匠的手臂摇晃着娇憨的问道:“杜伯伯,还有呢?”

这世间但凡是女子,没有不爱漂亮的,赵润儿自也是不能免俗,听杜木匠说睡这张冰冷的玉床能让人变得更好看,她立时便上了心。

虽然她的相貌生的并不差,可又有哪个女子不想长的更加好看,便如传说中那些倾国倾城的绝色呢。要是这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她或许还不肯信,可眼前这位却是修士,说不定便有什么方法呢。

“好了好了,小丫头莫要再摇了,再摇下去,我这老骨头非得被你折腾的散了架。”此刻的杜木匠笑意慢慢,看起来倒像是个宠爱孙女的爷爷。

他轻咳了两声后继续道:“只是这世上的事情,有舍才有得,又哪里有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情。这身上阴气重的女子,固然大都是绝色。

可是相对而言,寿命却是极短,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便是由来于此。而且还有一点,这阴气一盛,不免落下个宫寒体弱的毛病,将来在子嗣方面就会格外的艰难。”

赵润儿自幼跟在祖父身边长大,对于男女间的事情所知甚少,不过最后子嗣艰难这一句她倒是听懂了的,脸颊上飞起红霞,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所以说,凡事过犹不及,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适度才好。便是大补的药物吃多了,也有可能会变成毒药。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杜木匠总结道。

苏岭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年岁还轻,老汉这些话或许听不进心里去,可道理总是没错的,等将来你们阅历也渐渐多起来,就自然明白,好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我们吃饭。”杜木匠张罗道。

谁知他这边一伸筷子,却捞了个空,愕然望去,来福趁他们说话的工夫已是将整口锅里的菜肴扒拉得一干二净,此刻的锅里只剩下些残汤剩水了。

小家伙这一次却没用爪子,而是直接将锅里的鸡焖鱼扣在自己那只比人头还要大三分的木碗里,吃得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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