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烟不由得心惊。
林悦如怎么就死了?
她不说话，盯着季君兰看，季君兰似乎也有点紧张，她说：“上午的时候，我跟她吵了一架，吵完她说要去找大哥，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头，距离现在也不过三个小时，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顾不得自己的心慌，姜暮烟伸手拍了拍季君兰的肩膀：“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再去打探一下情况看看。”
姜暮烟把三个孩子交给在医院照顾的阿姨，随便换了一件衣服就跟着季君兰出去找季卿尘了。
可是，她们俩在医院转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季卿尘。
倒是在一楼的时候听人说，有个女孩子光天化日之下被人lj了，尸体一会就拉到医院来了。
姜暮烟跟季君兰对视了一眼。
什么都没说，跟着那人就往人群里扎。
说话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胡子很长，眼睛细细的眯着跟一条缝一样，周围的人都喊他五大爷。
见大家都乐意听他的八卦，五大爷不由的就开始捏着声音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
五大爷说他是见证人。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他觉着无聊，偷偷从医院出去想要溜达溜达。
走着走着就去了医院后边的小树林。
那里很僻静，偶尔会有人去，大部分都是医院的病人过去散心的，不过今天有点冷，再加快到饭点了，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
五大爷溜达了一圈，觉着冷，就想要回来吃饭。
可是一扭头，竟然发现树林深处有一男一女在吵架。
男的个头很高，穿了一身黑西装，因为是背对着五大爷，他就没看清男人的五官。
女孩子就不一样了，恰好站在他对面，穿的很华丽，那衣服一看就很上档次，就是有点不合身，应该不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长的还可以，小巧玲珑的。
尤其是哭起来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很有看头。
五大爷也是闲得无聊，又爱看八卦，就寻了个僻静一点的地方躲起来偷看。
没想到还真就给他看到了热闹。
他自己猜测，说对面那对男女应该是要分手，男人不想要女孩子了，可是女孩子不乐意，昂着小脸哭的稀里哗啦的。
还说什么敢分手她就把所有事情给捅出去。
事情就是在这一刻变化的，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男人忽然就翻了脸，一伸手就把那个女孩子给提了起来：“我倒是要看看，死人怎么乱说话？”
到这个时候，事情就有点控制不住了。
五大爷亲眼看到女孩子的脸色变得苍白，他胆子小，想要偷偷溜走，可是蹲的时间太久，脚有点麻了。
又听对面那男人说：“不是喜欢跟我对着干吗？不是喜欢爬男人的床吗？临死之前，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你想要的快乐。”
女孩子被捏着脖子，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
一阵呼呼啦啦的声音传开，再看对面，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了十几个男人出来。
五大爷以为他们是要打架。
没想到，大冬天的，十几个男人上来就开始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
看到那么个小巧可爱的女孩子被十几个男人摁在地上反复折磨的时候，五大爷说他的腿肚子都在发抖。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更不敢动弹了。
两个多小时呀，那些男人也不怕有人过来，光天化日的就那样肆意的欺负一个女孩子。
而之前要跟女孩子分手的那个男人趁着慌乱，顺着树林走了。
至始至终，五大爷都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直到听见有人喊一句：“死了……”
那些男人才胡乱的收拾衣服和场地，然后随手就把女孩子给扔到了树林对面的小池塘里有。
那么冷的天，河面都是冰渣渣，女孩子柔软的身体在河面上飘了一会就沉了下去。
五大爷吓得全身发冷，等那些男人收拾好场地离开，他就踉踉跄跄的回来了，饭都没顾上吃。
他很忐忑，生怕别人知道，又怕别人不知道，想着那小树林也是隐蔽，一时半会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尸体
可是，他就去病房躺了一会，再下来，就听人说后头的小树林死人了。
他吓得腿软。
跟着人群又回去看了一眼。
还真是那个女孩子，尸体已经硬了，警察还没来，他得以近距离的看了看那女孩子的脸，长的确实好看，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可惜。
看了有几分钟，警察跟警车就来了，呼啦啦的把现场给包围了起来，还说让人去查监控什么的。
五大爷本是害怕的，不过警察说，若是有人提供线索，会给奖金。
一听有钱，他就巴巴的去了。
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给警察说了一遍，尤其是那些男人欺负女孩的过程，他是一点也没拉下呀。
生生的把自己给讲陶醉了。
最后，做笔录的警察同事实在是听不下去，让他签了个字就让他走了，也没说让他保密什么的。
五大爷拿着警察给的信物，开心的不行，四处跟人炫耀，说他是目击证人什么的。
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讲了好几遍了。
难怪话里话外的都带有主观意识。
姜暮烟跟季君兰对视了一眼。
想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贸然出头，俩人意见一致，从人群中退出来想要回病房。
没想到却跟季卿尘和季言宸走了个对过：“你们怎么在这里？烟烟，你是个病人，没事瞎溜达什么？”
季言宸蹙着眉头看姜暮烟，在这里见到她，他似乎很不开心。
姜暮烟嗯了一声，很快说道：“下来看看，这就回去了。”
“那些人说什么呢？什么死人活人的？”
姜暮烟跟季言宸之间气氛有点微妙，季君兰看在眼里，拉着姜暮烟就要走。
季卿尘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姜暮烟跟季君兰都愣住了。
“大哥，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姜暮烟眯着眼睛反问。
季卿尘蹙眉：“什么什么？我就是带老三出去见了个人，能怎么呀？”
“林悦如死了，就死在医院后边的小树林里，被十几个男人糟蹋死的。”季君兰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