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角落里的姜暮烟,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季沐辰跟季铃兰进了她儿子的病房。
不难受那是假的。
愤怒也是真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被她给咽了回去,她是谁,姜暮烟,不让她进去是吧?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的骨头比较硬。
再次推着轮椅回到病房门口。
守门的男人一看到她就蹙了眉头:“不是让你走吗?怎么又回来了?赶紧走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男人的个头不是很高,语气倒是傲的不行。
姜暮烟也不生气,轻轻一笑,朝他招了招手:“你来,我给你说一个天大的秘密。”
秘密这两个字对女人的诱惑会比较大,不过有时候也会吸引男人。
比如眼前这个守门的男人。
为了听姜暮烟口里的秘密,他低着脑袋凑了过来。
“啪啪啪……”等男人的距离足够近,姜暮烟就出手了,接连三个耳光,打的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有栽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挥舞着拳头就要打过来。
姜暮烟一点也不带怕的,脑袋一歪,直接从轮椅上滚了下来:“有人吗?杀人了,救命呀。”
姜暮烟一系列的操作看呆了抬手要打她的男人。
眼见姜暮烟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的撕心裂肺,好像真的被人欺负了一样,男人立刻就把手给收了回去:“你别胡说啊,分明是你打我,怎么就变成我打人了?在我报警之前,你赶紧起来,咱们这事就算完了。”
完了?
就这么轻易结束,岂不是便宜了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姜暮烟冷哼一声,下一秒就抓住了男人的裤管:“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有任务在身,不该打扰你们,可是,躺在病房里的是我的亲生儿子呀,为了生他们,我几乎丢了命,如今他们生病了,你们不让我看也就算了还打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老天,要不,你直接要了我这条命去吧?”
姜暮烟长的好看,娇娇弱弱的,哭起来的时候犹如梨花带雨,加上身上有伤,弱者的身份立刻就站稳了。
医院人本就多,她这么一喊,不过一瞬间,周围就挤满了人。
之前在这里八卦的胖女人和她妈妈也回来了。
看到姜暮烟,胖女人立刻就咦了一声:“你不是那个坐轮椅的女人吗?怎么躺地上了?不是吧?你们两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受伤的女人动手?是不是没有王法了?”
胖女人说完,一挽袖子就冲了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挥舞着拳头就打了过来,看她那阵仗应该是练过的,姜暮烟担心她把男人打出个好歹。
立刻就用手搂住了胖女人的大腿:“姐姐,别打了,他们是季家的人,连累了你就不好了。”
一听季家的人,胖女人犹豫了一下。
但是低头看姜暮烟哭的实在是可怜,于心不忍,弯腰就把她给抱了起来:“你也是季家的人?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刚才我跟我妈妈闲聊,你知道盯着我们看,难道你就是季家小三爷养在外头的那个女人?”
养在外头 的女人?这话怪不好听的,可是,姜暮烟一点也不介意,一个劲的点头:“是我,我们昨天才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个孩子忽然就病了,我偷偷从病房偷跑出来,就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好点,可是,他们不让我进,还让我滚。”
“听你这样一说,确实是挺可怜的,不过你怎么能证明里头住着的是你儿子呀?”胖女人本来挺同情姜暮烟的,可是,一提到季家,她就警惕了起来。
姜暮烟也不犹豫,一手拉着胖女人的裤管,一手去拉扯自己的包,自从有了孩子,不管去哪里,她都有随身带包的习惯。
一通翻腾之后,她拿了一堆证件出来:“这是我孩子的出生证明,这是我的身份证, 这是孩子的身份证,这是户口本,你看看……”
当那一堆东西堆在众人跟前的时候,胖女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随时带着这些东西,姜暮烟也是个狠人。
其实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昨天逃命的时候,姜暮烟提前装在包里的,回到季家之后,一直被各种事情牵扯,就没时间收拾包包,没想到还真就排上了用场。
胖女人嘟着嘴巴沉思了一会,回头看守门的两个男人:“诺,人家把证件都给拿出来,你们还想说什么?”
挨打的男人捂着脸不说话。
另外一个男人一脸假笑:“这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打工的,我们家老太爷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
“你胡说,刚才我分明看见季家二爷和五小姐进去了的。”
“那……”
面对姜暮烟的指控,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着脑袋不再说话,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
胖女人眯了眼睛:“季家五小姐在里边是吧?”
男人还是不吭声。
胖女人竟然拿了手机打电话:“季铃兰,你们季家是高门大户的,有钱有势,但是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有了孩子就不要人家孩子妈妈了?让人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趴在外头哭?是不是太过分了?”
胖女人拿着手机把季铃兰给骂了一顿。
也不知道季铃兰说了什么,病房的门很快就开了。
季铃兰抱着手机往外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姜暮烟:“三嫂嫂,你不是在楼上输液吗?怎么下楼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铃兰伸手要把姜暮烟给拉起来,姜暮烟去直接搂住了她的腰:“五妹妹,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些人给欺负死了……”
姜暮烟的手指从守门的两个男人身上闪过。
两个男人吓得脸色都变了。
结结巴巴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季铃兰也是个急性子,一手抱着姜暮烟,另外一只手迅速抬起,可怜两个看门的男人,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这会子跟丧家犬一样,挨了好几巴掌也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