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说完便带着一阵变态的狂笑进了草屋!在服下那辟谷丹之后,血杀的血元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他也终于有了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此刻他却一脸的愁容!
他知道这个疯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吓唬自己的,既然他说自己逃不出去,就定然逃不出去。不然他不可能如此泰然自若!
想到明日即将到来的一切,他的全身就不自觉的一阵战栗!虽然他已经从那痛苦的煎熬中挺了过来,但也并不代表他就还想再品尝一次这种让人想想就惊惧之极的痛楚!
但他又无计可施!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之内!
天空终于也在这个时候,彻底黑了下来!
翌日清晨!云雷那破锣嗓子准时的在院中响起,血杀只能面色极为难看的从草屋里走了出来,云雷见到他出来,便拿出了和昨日一样的两枚绿色铸骨丹递给了血杀。
只是血杀却并没接过,却是一脸慎重的对着云雷开口说道:“我想和你谈一谈!”
云雷也没料到血杀会这般慎重其事的对自己说出这句话,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血杀后问道:“你想说些什么?”
血杀吸了一口气,理了下思绪,就准备将昨天想了一夜的话说于云雷听,只是还未开口,就看见那云雷突然对着自己一摆手,脸色一变道:“不用说了,我突然不想听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服下药丸为妙,不然等会后果自负!”说完便将药丸再一次的丢在了地上!
这让血杀措手不及,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云雷就持棍打了上来,血杀忙扭身闪避,但左腿之上还是重重的挨了一下,一阵清脆的骨碎声随之响起!疼痛立刻让血杀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无奈之下,血杀只好一咬牙,向着那两粒铸骨丹一扑,拾起来飞快的塞入了口中!
接下来的一切又是和昨日一般,,伴随着血杀骨骼爆裂和不绝于耳的惨哼,血杀周身的骨骼再一次的被云雷敲的粉碎,他也再一次如烂肉一般躺倒在了地,无法动弹了!
云雷也一如既往的露出一个享受至极的变态笑容后,回到了自己的草屋!
血杀只能默默的抵抗着那剧烈无比的痛苦,等着铸骨丹药力的发作,还有那比现在更加猛烈百倍的痛楚!
此时离云雷和血杀所在山头的十数里之外,黄掌门和赵无极又再次出现在了昨天他们出现过的山头之上,依然双眼泛着蓝光,看着云雷和血杀所在山头的方向。
过了一会待到眼中蓝光散去,那赵无极转过脸看着黄掌门哈哈一笑道。
“怎么样?掌门师兄?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云雷这厮已经彻底变成了了一个心理变态的疯子了,哪有人会把人打残之后又将他治好,治好之后又将人打残的!他前五个徒弟便是这样被他折磨的疯的疯!死的死!我实在不明白师兄你担心些什么!”
黄掌门没有答话,不过确实沉默片刻后长长的出了口气,只是好像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对着赵无极说道:“我总是有些放心不下,赵师弟你以后每日都准时来此处盯着,一有变化便告知于我!”
赵无极闻言,立马拍着胸脯说道:“掌门师兄你就放心好了,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嘱托!”
黄掌门闻言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了!
待到黄掌门离去后不久,这个赵无极脸上的媚笑渐渐的敛去!
眼神阴森的看着黄掌门离去的方向,用极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黄有道,你也就这点出息,连一个废人都惧怕如厮,哼哼!
若不是有你家老祖撑腰,你又怎么可能坐上宗门掌教的宝座?终有一天,我赵无极会取代你的位置,成为这问天剑宗真正的主宰!”
说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云雷所在的山头,冷笑一声之后也悄然离去了!
黄昏
血杀极度疲惫的躺在地上,如昨日一般他再一次虚脱的躺倒在地,胸膛起伏,无力的呼吸着,他连在心中咒骂云雷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血元消耗一空带来的饥饿,让他更加的觉得头晕目眩!所幸的是那云雷适时的出现,喂了自己一颗辟谷丹才让自己好受一些。
但这次云雷却没有离去,只是蹲着看着自己,那眼神越发的古怪起来,血杀被他看的心中有些发毛,于是便有气无力的喊道:“老家伙,你看什么看?”
云雷听闻血杀叫自己老家伙却也是不气,只是嘿嘿一笑的说道:“看来没什么事,那就好,那就好!明天我们继续!”
说完又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之内。
“云雷子,我叉你大爷的!”
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血杀骂出了他自出娘胎以来的第一句脏话!
隔日清晨。血杀依然黑着脸被云雷从屋中叫了出来,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准备和云雷说些什么的意思,只是乖乖的吃下了云雷递上来的两粒铸骨丹。这到是让云雷为之一愣。不过一愣之后,便又是一脸怪笑的挥棒而上。
但下一刻出现的一幕,却让云雷子吃惊不小。
只见血杀从身后竟然抽出了一把厚背的柴刀,狠狠的回劈在了自己的木棒之上。
原来血杀在发现无法与这云雷沟通后,又不愿就此坐以待毙,便又心生一计,不知在这院落的何处角落寻到了这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又花了一夜时间将它磨利,准备今日在云雷发难之时,便用手中柴刀砍断云雷手里的木棍。
在血杀看来,没有木棍在手的云雷,至少当天不会再为难自己了!
他这一记势大力沉的一刀的确结结实实的砍中了云雷手中的木棍,但结果却让他大惊失色!
刀锋与木棍的交击,发出了金属碰撞才会出现的轰鸣,交击之处更是火星四溅,震的血杀虎口发麻。
磨了一夜的厚背柴刀,锋利的刀刃处已经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的卷刃,而云雷手中的木棍,除了表皮之处有一道浅浅的白印之外,竟然再无任何损伤。这怎么能不让血杀大吃一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