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体会过的剧烈疼痛让血杀此刻已经冷汗淋漓了!他的右手现在已经诡异的扭曲着,方才那一棍狠狠得砸在自己的小手臂之上,骨头爆碎的声音带着无法容忍的疼痛侵蚀着自己的神经,让他的呼吸都变的沉重无比!
他抬起头用惊恐至极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云雷道人!
他实在无法明白为何云雷道人要这样殴打自己!
只是还未待他想明白,又一棍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无奈之下血杀只能用还是完好的左手去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结果可想而知,伴随着又一声惨叫和骨头爆裂的声音,血杀的左手也宣告报废!
此刻他除了疼的直抽冷气外,再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而那云雷见到血杀的惨状却是一副享受无比的摸样,似乎面前这个少年那副痛苦至极的摸样,能让他舒爽无比,受用至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血杀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可换来的却是云雷那一脸变态的笑容!
“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
话音刚落,云雷手中的木棍就犹如暴风骤雨一般的再次落到了血杀的身上,一棍接着一棍,一棍快过一棍!每一棍击下都伴随着骨骼爆碎的响声传出!还有血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撕心裂肺!
在这清冷的清晨惨叫传遍了整个山峰,回声不绝于耳!
云雷却像是享受着这世间最美的音符一般,而手中卖力的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则成为了制造这世间最美妙仙乐的乐器。
棍棒向着血杀全身各处不停得敲击!骨碎之声也不绝于耳,棍影重重之下,血杀那原本强壮的躯体开始变形,好似变成了一个没有骨头的肉袋一般,周身的关节都已经诡异的扭曲着!甚是恐怖!
惨叫持续了很久,但最后血杀连惨叫也都无法发出了,因为自己的下颚的骨头也被云雷一棍给敲碎了!疼痛钻心!犹如海浪一波一波肆虐着自己的神经!
他想大叫出声从而减低自己的痛苦,但现在这唯一减低痛苦的方法也变成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半个时辰在云雷挥舞棍棒之下,悄然的逝去!可是那短短半个时辰却让血杀感觉就像是人生百年一般的漫长!
终于云雷停下了手中的棍棒,血杀也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骨头的肉袋摔倒在了地上!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已经被云雷彻彻底底的敲碎了!化成骨粉留在自己的体内!
见到血杀被自己将周身骨骼打成碎粉,变作一滩烂泥躺倒在地之后,云雷脸上露出一抹畅快至极的变态笑容。
只见他哈哈一笑之后便将手中棍棒收起,丢下血杀一人在院中躺着,不管不顾的独自大步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之内。
而血杀此刻只能如同一滩烂肉一般躺倒在地,连一根手指都已经无法动弹,从全身骨头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一起向着自己的神经涌去,让血杀觉得身不如死!
如此难以容忍的痛楚使得他脑中唯一生出的念头便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昏迷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再承受这生不如死的痛楚了!
可天不遂人愿!他那千辛万苦修炼而来的血元却在此刻来了一个火上浇油!
就在他要被疼痛刺激的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潜藏在血脉之中的血元便会分出一股力量游走全身,让自己的意识再一次的变的清晰了起来,这让血杀第一次在心中大骂起这救过他性命的魔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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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在离着血杀所处的这座山头,十数里之外的一处高山之上,正有两人立于山巅。
两人双眼都看向了血杀所处山峰的方向,二人眼中都闪烁着一层淡淡的蓝光!
若是血杀此刻在此,便会认出,这二人就是问天剑宗的现任掌门与那姓赵名无极的赵长老!
在看了好一会之后,这二人眼中的蓝光才慢慢的散去,那赵无极这时转过头对着掌门一脸谄媚的笑道:“黄师兄,这下你大可放心了!这云雷子自从中毒之后,修为无法再进,百年之内性情大变,变的极度暴戾怪异!
他这些年从你这讨要去的五名弟子,皆是被他用来发泄心中不忿,五人也都被折磨的疯的疯,死的死!这一次看来也是一样,这名叫薛沙的新晋弟子,我看在这般虐待虐待之下,用不了多久也会和前面几人一样彻底疯了吧?!”
那姓黄的掌门在听完赵无极说完,却依然是一脸的阴沉,默不作声,双眉拧在一起,许久才忧心忡忡的说出了一句:“我还是不放心!”
赵无极忙道:“师兄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云雷修为已废百年,师兄你如今也早已超越他一个大境界,而且他现在在这宗门之内已经是孤立无援!师兄你到底还在担心些什么?”
黄掌门却只是微微转头撇了赵无极一眼,随后仰头望天长叹一声说道:“云雷一日不死,我就一日不会放心!”
“那为何掌门师兄不直接杀了他呢?若是为了当年你许诺师父的誓言,师弟我大可代劳!”赵无极俯首到黄掌门的耳旁,语气阴冷的说道。
黄掌门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用命令的口吻告诉赵无极:“这件事你不要自作主张,他在宗内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不然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
说完顿了一顿,对着赵无极挥了挥手继续道:“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赵无极自找了一个没趣,也只好尴尬的笑了一下,俯首告了一声罪后便一人独自离去了。留下黄掌门一人留在山头之上。
黄掌门待到赵无极离去之后,他原本淡然的眼神瞬间变的阴狠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自语道:“你当我不想杀了他么?他一日不死,我都如梗在喉!”
黄掌门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暴突!有若魔鬼,和他以往仙风道骨的摸样截然相反!
许久后他才让自己从这疯魔的状态之中平复了过来。
他又恢复了以往那淡漠的清冷神情,他转头看向了山脉的另一处,眼神跳动之下却是透露出一种无力的苍凉感,沉默半晌后才用自己才能听见声音说道:“我就再等个几年好了,到时他大限将至,我看你还如何保的住他!”
说完又回头望了一眼那云雷所在山头的方向后,也是身形一动,飘然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