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乾坤一把掀起那块破旧的门帘走了出去,噗!一个娇小的身躯猛的投入怀中,定睛一看原来是酒童子黎俊!
“哇!”黎俊惊叫一声抽出身子,上下打量着一脸愠色的刘乾坤,半晌才弱弱开声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刘乾坤苦笑道:“我怎么就不能出来?”
……黎俊一时语塞,张大嘴巴愣在原地。
原来先前屋内的响动早已让黎俊有所察觉,但是当他想掀开门帘进屋一看究竟时却出了一件怪事,那块污迹斑斑就像钢浇铁铸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揭开,这帘子说来也怪,用手指戳上去软绵绵的,但想掀开一角却死活不行。
无计可施之下黎俊终于想了一个最原始的笨办法,低头朝那古怪的门帘冲去,于是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走了,去凌寒轩好好吃上一顿,然后各走各路!”刘乾坤晒然一笑道。
来到凌寒轩已是日上三竿,黎俊本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有人上前招呼,虽说还没到用餐的时候,但这里还是热闹非凡,一行人捡了个清净点的位置坐下,点上几个菜倒上杯清茶等了起来。
“银枭大哥,那祝老头的破帘子好生古怪,我揭了老半天愣是揭不开哇!”黎俊对适才揭不开帘子一事依旧耿耿于怀。
刘乾坤轻轻抿了一口香茶,道:“想必那帘子是一件极玄妙的法器,若没有其主人的许可,恐怕普通人无法入内吧!”
黎俊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愤声道:“好个老怪物,下回小爷非得一把火点了那破帘子不可!”
……刘乾坤望着愤意难消的酒童子,也只能苦笑着摇头,人家毕竟是黎元城主的爱子,如果真抓狂起来,恐怕那祝青也会叫苦不迭吧!
菜上得很快,但却没有要酒,因为酒童子黎元自打昨日尝过猴儿美酒之后便对凌寒轩中的佳酿失了兴趣,看样子果真应了寒晓灵之言。
瞅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黎俊刘乾坤不由得哑然失笑,翻手取出一坛子猴儿酒推到酒童子面前,道:“以后莫要去为难祝青,这坛子美酒就当作今日陪我出行的报酬吧!”
黎俊如获至宝般一把抱住酒坛,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笑道:“银枭大哥之言小弟定当铭记在胸,这黎元城中的铁匠铺子何止上千,等下我就带大哥去选上几把趁手的家伙,嘿嘿!”酒童子竟毛遂自荐要带他再去黎元城里逛上一圈。
“算了,寻常兵刃我还真看不上眼,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罢了!”说完自顾自夹起一块红彤彤的熊肉放进口中嚼了起来。
“哦!”黎俊也不好再说什么,低低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倒起酒来,这小家伙还真懂得节省,准备留着桌上那坛美酒过‘长日子’。
酒过三巡,黎俊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玉牌一把塞到刘乾坤手中,道:“银枭大哥,若是以后在黎元城中遇到什么难处就拿着这玉牌子来城主府找小弟,即便是没事也可以来小弟家中走动走动……”说到最后,舌头都开始打结,看来猴儿酒的后劲已经慢慢显露出来,这酒童子今日也难免一醉!
扑嗵!黎俊终于趴在了桌子上,沉沉醉了过去,身旁的侍卫手脚麻利的将他扶起身来,连抬带背走了出去,看来这些侍卫们见到这小家伙醉倒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咯……
刘乾坤只能苦笑着招呼道:“伙计,结账!”
独自在黎元城中闲逛了一阵之后转回到商队驻地,才一进门便看到大院中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寒晓灵正同一位健硕的老人热络的交谈着。
“银枭!”寒晓灵看到了低着头走进门来的刘乾坤连忙开声招呼。
“额!”刘乾坤抬起头应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
“父亲,这位就是女儿刚才同你提起的银枭!”寒晓灵娇声道。
他身边的老人抱拳道:“此次多亏银枭先生出手相助,商队才得保周全,寒若谷在此谢过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让人心折的贵气。
刘乾坤也拱手回了一礼,道:“银枭游历到此,能有个安身之所足矣!”言语间透出一股淡淡的苦涩。
寒若谷浓眉一皱,道:“阁下莫非想离开么?”
刘乾坤暗忖道:好厉害的商人,自己心中刚萌生一丝退意竟被他看得如此清楚,看来这老人家察言观色之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看着银枭沉默不语,寒晓灵不免有些急了,忙道:“你的酬劳还未拿就想离开么?”
“酬劳你已经付过了!”刘乾坤翻手取出一片薄薄的金叶子道。
按理说一片金叶子能让如此强者一路护送作为一个商人应该很高兴才对,但寒晓灵眼眶一红,颤声道:“你就不能多留几日么?”
“唉!多留几日又如何?终归还是要走的!”刘乾坤叹道。
寒晓灵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道:“三天,再留三天成么?”
望着眼前这副惹人生怜的娇俏面容,刘乾坤心头一阵悸动,轻声道:“好吧!就依你。”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厢房走去。
回到房中,刘乾坤和衣躺在床上,脑海中的思绪久久不能平息,索性合上双眼,慢慢的竟沉沉睡去……
“砰砰!”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将他从恬睡中惊醒,起身沉声道:“谁?”
“银枭先生,小姐请您去偏厅有事相商!”门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声。
“嗯!”刘乾坤低低应了一声,从床上弹起。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位俏生生的侍女,抬起头只见空中依然高悬着一轮朦胧的弯月,没想到随意一躺竟已是夜幕降临!
略一整衣裳上的皱褶,两人一前一后快步朝偏厅方向走去,阵阵夜风吹来,让人感觉到几丝寒意,刘乾坤不由得将身上的火龙袍紧了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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