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该下拔舌地狱的东西!谁叫你多嘴!”贾张氏得理不饶人,扬起手又要打傻春。
傻春一把抓住贾张氏的手:“张大婶,你说清楚,我哪多嘴了?”
贾张氏一听,更火更气了。
刘海中多嘴,好歹还知道错,你一个小辈,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她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开骂:“有你那么说话的吗?!是不是盼着我儿早点死,你家才开心?!”
傻春还是一脸无辜一脸懵:“我说什么了?”
“你还装傻!你算什么东西!我儿子瘫不瘫,哪轮得到你来叽歪?!”
病房外的众人听了,心里好笑:傻春本来就有点傻气,根本不要装。
看来贾张氏是气糊涂了。
“我没说错啊!贾大哥确实是瘫了的。”傻春还是不明白,不过,把抓着的贾张氏手放开了。
贾张氏一怔,这时才想起来,这傻春脑袋有时候确实难以转弯。
但她可不管这些,谁害他儿子送去抢救室,谁就是罪人,就是她的仇人。
万一儿子挺不过去,那他就她的死敌,贾家的死仇。
她是个很自私又极度狭隘的人,小惹一下她她都要骂街,更不用说是她的仇人了。
她又重新扑向傻春,嘴里骂着:“我撕了你!叫你装傻!”
傻春也不是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人,见贾张氏又一次冲上来,心下着恼,伸手就把想挠她的贾张氏推开。
贾张氏被推了一个趔趄,知道打不过傻春,顺势就往地上一坐,呼天抢地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啊!害完小的,又打老的!赵家仗势欺人啊!活该他绝户!”
“你家才绝户!我有姊妹七个,怎么可能绝户!”傻春又傻傻的跟贾张氏较起真来。
贾张氏手拍地板,嚎道:“你们听听,小小年纪就咒人家绝户,心肠怎么那么歹毒啊!老天爷,你怎么不管管啊!”
一大爷一大妈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看了一眼众人,见一个个都没有出头相劝的意思。
两人对望一眼后,一起向病房走去。
一大妈去搀扶贾张氏:“嫂子,起来吧,去看看东旭怎么样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一大爷易中海也劝道:“对啊,傻春就是这么个人,你跟她计较个什么劲,还是起来去抢救室看看吧!”
本来一大妈的话,贾张氏听进去了,当务之急确实应呆在贾东旭身边。
可一听易中海的话,她又不起来了,而且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易中海,你什么意思?!我贾家就活该被赵家欺负不是?”
“你们别假惺惺地在这充好人!”她一把甩开一大妈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赵家就是同穿一条裤子,一伙的。”
易中海急忙辩道:“老嫂子,这哪跟哪啊!我是东旭的师父,贾哥的朋友,在院里,我家跟谁家最亲,你难道不知道吗?”
贾张氏斜眼道:“那是以前!现在看我们家落难了,你们就另攀高枝去了。”
“我一个八级工,我攀什么高枝啊!”易中海实在难以理解贾张氏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赵家的事,你们夫妇俩是不是想收养赵家最小的女儿?”
易中海和一大妈对望一眼,心想:这事他们就跟赵宇书提过一嘴,对方没答应,双方也就没有再提,这贾张氏怎么知道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嫂子,扯这些干什么,我们还是一起到抢救室看看吧!”易中海说着,就要去扶贾张氏。
哪知贾张氏像躲瘟疫一样一缩:“把手拿开!易中海,没想到你人模狗样的,竟然色胆很大!一大妈还在这呢,你就敢对一寡妇动手动脚的。”
一大爷易中海伸出去扶贾张氏的手顿时僵在那,他一跺脚:“老嫂子,你越来越胡搅蛮缠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快速走出了病房。
而且,脚步不停,往抢救室走去。
众人见有人带头,也跟着去了。
霎时间,人几乎都走光了,只留叶胜一个在门外,屋内呢,只有傻春和贾张氏。
贾张氏手撑一下地,想起来,却没有成功。
她膝盖有痛风的毛病,加之年龄不小身体又有些胖,想从地上爬起来,确实要费一些劲。
“秦淮茹!你死哪去了!赶紧过来,扶一下我。”贾张氏喊道。
她有些骂糊涂了,秦淮茹一早就跟着贾东旭的病床,去了抢救室外面。
哪像她,儿子都在抢救了,有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她还有空在这怼天怼地怼空气。
她刚喊完,旁边伸出一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贾张氏一看,见是傻春。
她哪会让傻春扶她,立即挣脱起来:“放开你的脏手!别在这假装好人!刚才的事还没跟你算账,你这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
哪知,傻春最服最敬她的父亲,见贾张氏竟然骂到她父亲头上,立即气从中来。
她松开扶贾张氏的双手,还顺势推了一把:“我好心扶你,还好心来看你们,竟落得一身骂,真真是为老不尊,没良心!”
说完,对贾张氏正眼都不看上一眼,直接出门走人。
贾张氏刚被傻春扶了一半,傻春一下子放手,还推了一把,加上她自己作死在那边挣脱,结果显而易见——她又坐在地上了。
只不过,这次贾张氏是摔坐在地上的。
她觉得屁股快被裂成两半了,偏偏自己又是个怕痛的人,立即惨叫起来:“哎哟喂!摔死我了!”
见傻春理也不理她,直接向往走人,不由手指傻春背影叫道:“傻春,你给我站住!我们的事还没完!”
见傻春还是不理她,直接走没影了。
她又呼天抢地起来:“他爹啊!你怎么那么早就抛下我们!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尽受人欺负,现在更惨,连一个傻子都来欺负我们,你叫我们怎么活啊!”
“他爹啊,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快快保佑我们吧!快给欺负我们的人下咒吧!”
贾张氏正在那边招魂呢,门口忽然有人叫道:“怎么又是你,喊什么,这是医院!再叫我就叫保卫科了!”
贾张氏收声一看,见门口站着阻止她的,还是上次那个棺材脸护士。
她虽然有点怕她,但胸中的怨气还没消,不想就此示弱,她撇撇嘴:“有人欺负人,你们怎么不管?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棺材脸护士一听,脸更冷了:“再无理取闹,把你送精神病房!”
贾张氏一听,立刻闭嘴了。
这精神病房她可是有听说的,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叶胜全程都在看贾张氏在那表演,这时心想: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