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我要酒!快给我拿酒来!”拓跋六修疯癫的大喊着,见没有理会他后,更是说道“再不给我拿酒,我就要杀光你们,我可是鲜卑王子!”
就在拓跋六修即将再一次暴怒时,大帐的毛皮突然被掀开,拓跋六修想也没想就将手中的酒坛扔了过去。
进来的刘群早就做好了防备,敏捷的躲闪开,同时举起手中的酒坛说“哈哈哈,拓拔兄,独自一人饮酒,不叫上小弟,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是刘群贤弟?”拓跋六修有点发懵,眼前有些迷糊,于是用力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睁开发现确实是刘群后,便大喜的说“刘群贤弟,真的是你。”
“自然是我,如今兄长就驻扎在晋阳城外,为弟有所松闲,便来探望兄长,没曾想兄长竟然独自一人饮着美酒。”刘群说话的用时,眼神扫过混乱的营帐,内心深处其实对拓跋六修的行为极度厌恶。
喝多了的拓跋六修自然注意不到刘群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是自顾自的坐下抱怨道“不是为兄不叫贤弟一起,只是父王将我遗弃在这汾河河边,属实郁闷。”
“不知大王离开之前,可曾说明原因?”刘群虽然已经知道了原因,可还是故意询问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郁闷的摇了摇头“未曾。”
“这是为何,为弟也颇为不解。”刘群装模作样的摇着头,同时就酒坛递给了拓跋六修。
见刘群将酒坛递给自己,拓跋六修也不客气,直接接过粗暴的撕开瓶封,然后畅饮起来,仿佛要将一切不满,全部融入到酒水之中喝掉。
对于喝酒能够消愁这件事,刘群一直不认同,于是坐到拓跋六修旁边,劝说道“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拓拔兄如此饮酒,恐也难以消除惆怅之情,还会喝坏了身子。”
“哈哈哈,你们汉人,就是喜欢将大道理融入到词藻里面,写什么诗句,不像我们鲜卑人,可以随心所欲。”拓跋六修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听进去刘群的话,反而还嘲讽。
朽木不可雕,刘群对于拓跋六修的看法只能摇头,也开始怀疑起拓跋六修究竟是不是拓跋猗卢的儿子,为何两个人相差如此之大,自己也就算了,拓跋六修确实令人怀疑。
当然,刘群不可能将这些话说出来,否则拓跋六修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拓跋六修喝好了以后,把酒坛递给了刘群,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去拿武器,同时说“我可没有喝醉,要是那些匈奴人胆敢再来进犯,为兄一定帮你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自然相信,以鲜卑勇士之精锐,又有拓拔兄万夫不当之勇,区区匈奴又何足挂齿?”刘群顺着拓跋六修的话拍着马屁,可心里却不以为然,要不是拓跋六修愚蠢,也不会在追击刘曜的时候,中了刘聪的埋伏,导致鲜卑骑兵损失了数千骑。
以拓跋六修这样的性格,要是刘群手下,他绝不会委以重任,这样绝对要出事。
可拓跋六修还浑然没有自知之明,说道“贤弟,为兄现在就领你一起,去南下夺回你们并州的土地,同时再抢几个匈奴女人。”
“拓拔兄有此意,弟已经十分高兴,至于匈奴女人,还是算了吧……”本就不是好色之人的刘群,自然对匈奴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然而拓跋六修却不以为意,反而勾住刘群的脖子,用那满是酒气的嘴贴近说“贤弟,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可与你们汉人女子不同,野性而又强大,只有征服她们,你才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呵呵。”刘群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吐槽。
拓跋六修还以为刘群不明白,继续说道“你们汉人虽然皮肤如水,可太瘦弱了,完全没有征服感,等以后,为兄便去草原上,给你物色一个。”
“多谢兄长美意,弟万万受不起。”刘群连忙推辞,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醉酒的人说话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拓跋六修双眼冒光,兴奋的说“对了,我有一妹,虽与我不是同母,但却性格泼辣,寻常的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我父亲一直苦恼如何将她嫁出去,贤弟乃是勇士,不如将其许配给贤弟如何?”
刘群看着拓跋六修这副尊容,再加上那描述,心里俨然出现了一个画面,然后随之恶寒。
于是连忙说道“弟还是更喜欢我汉家的女子,不但知书达理,而且也不像拓拔兄所说的那般柔弱,我有一姐妹,于匈奴围城之时,协助父亲守城,并且重创了匈奴呼衍部族的酋长呼延烈。”
郭玲于守城之时的表现,刘群已经从将士们那里得知了,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便携手弩居然能够帮助郭玲重伤呼延烈。
要是这件事情没有发生,那么刘琨很可能就撑不到他带领鲜卑骑兵来支援了。
“竟有此事?”拓跋六修也来了兴趣,他是知道呼延烈的,也曾亲眼见识过这位匈奴勇士的武勇,一直想要与之一分高下,没曾想竟然被一个汉人女子重伤了。
见拓跋六修不信,刘群便说“拓拔兄不信,待到他日,我找一位亲眼见证的士卒,一问便知。”
“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不信贤弟之话,没曾想汉人竟也有如此烈女子,为兄倒是想要一见。”拓跋六修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也不再认为汉人女子都那么柔弱。
然而刘群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这番话,让拓跋六修对汉人女子有了极高的兴趣,在之后让刘群后悔莫及。
刘群可不想继续与拓跋六修讨论女子之事,于是将其拉起,然后邀请道“拓拔兄如此不快,不如与弟一起骑马驰骋一番如何?我并州之地虽不如草原广袤,但风景同样不凡,也足以让烈马尽情驰骋。”
“我早就对贤弟的那匹神驹有着兴趣,今日我倒要与贤弟比拼一下,究竟是谁的神驹更胜一筹。”
古代的男人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外,仅次的就是战马了,就像是后世男人对爱车的感情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