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阳才智过人又武力高强,因为他从小就爱钻研兵书阵法,所以虽然是初次上阵,但却将兵法用得淋漓尽致,变幻莫测的策略让西国人慌了阵脚。
西国人听说了这精通文韬武略,还熟***策略的五皇子,均从内心深处起了无法抑制的胆怯,一如遇到了当年的乔毅。
一场一场的胜仗消息接连传回,就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认为,凯旋之日已近在咫尺之时,突然就被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打击得心里一颤。
我军居然出现了叛徒!而且还不是一个或者两个!是一堆!
白靖阳在发现放置粮草的大营突然起火时,便及时赶到了现场,现场抓获了那些手上还提着油桶拿着火把的将士。
那些过去都正直爽朗爱国的将士一脸呆滞,双眼无神,在被擒后又像忽然回过神来一般,惊恐否定自己的所作所为。
作为一向和将士们同吃同住的白靖阳疑惑了,他们的为人他大都有所了解,几乎所有人家里都是有着老父老母活着娇妻稚儿的,怎么就会不顾家里的亲属家眷,当了人人喊打的叛徒呢?难道是西国人混进来,或者承诺了什么好处,收买了他们?
这就让朝堂上的众人都不禁疑惑了,将士都是他们元国精选的忠心耿耿的青年壮士,就算不小心出现了纰漏,让西国人混进了我军煽动军心,那也应该只有几个才对啊,怎么就出现了大批量的叛徒呢?
这情况,倒是和被脏东西上了身的情况差不多。
白靖阳自是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理由,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必定是西国人所为。
白靖阳最先开始也是疑惑,于是将计就计,把那些“叛徒”将士明着用被陷害的理由释放了出去,但暗地里却是都有他的亲卫亲自监督。然后就在下一次他们准备毒害战马的行动实施的前一刻,白靖阳再次抓住了他们。
同上回一样,他们的神色呆滞,在被抓住按着跪在地上时,他们又齐齐回神,脸色白了又白,坚持说着自己完全没有丝毫记忆。
看到了这种情况,白靖阳坐在军营里思考了许久,终于得出结论。
西国人!
西国人最擅长也是最得意的武器是什么?不就是他们的蛊术吗?!
白靖阳之前和他们交锋时,西国人也不是没有用过蛊术,然而却因为他所布阵法的诡异莫测,让这些蛊术没有了用武之地。
但是,如今看来,这些将士定无意间中了西国人的蛊!还是一种很厉害能控制人心的蛊。
猜到了原因,那就必然要找出是什么让将士们中了这种蛊,它的传播途径又是什么。
然后,经过了白靖阳旁敲侧击的询问以及秘密调查,他终于发现,这些中蛊的将士,都在之前喝过一种浆果酒,是他们无意间从一个西国俘虏手里捞来的。
如此一来,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浆果酒,蛊毒,将士。
西国人蓄意装作被俘潜伏入军中,而后借着元国将士均爱酒的习惯,故意让他们看见这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浆果酒,于是便有了这接下来的事情。
这消息传回朝堂时,便被白玉仙拦下。这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否则必将导致民心大乱,到时别外患没有解决,又有了内忧。于是这消息,就只有白玉仙,叶浮珣,白靖阳和皇帝四人知晓。
至于西国人为什么不直接将蛊下到白靖阳身上?
或许他们也想过要对白靖阳下蛊,却不知白靖阳因为在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养成了一种事事谨慎的习惯,吃食一律都有着专门的厨子另外准备,且有暗卫亲自监督,他们完全没有下蛊的机会。
再者,就是白靖阳嘴刁了。这普通的酒他是怎么也喝不下口的,故而一切菜肴里都不可能会有放酒,一旦有一点点的酒味,白靖阳不用吃就能闻出来。
这是白靖阳的一个怪癖。但是幸好也是这一个怪癖,没有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叶浮珣听完这事,也是眉头紧锁,这不就和现代的催眠术是一样的吗?只不过效果虽然相似,原理却是大相径庭。
这么说来,就是这浆果酒的问题了?
下蛊的原因和效果,竟然现在都已经弄清,那下一步就是寻找解蛊的办法了?
这个问题也就是这些天来白玉仙一直在和皇帝思考讨论,却依然找不出处理方法的难题。
叶浮珣手里研发的炸弹还没有成功,如今出了这事,也是棘手不已。
解蛊方法必定是有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又是如何控制蛊虫的?
叶浮珣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一件事情。以前她还在现代的时候,印度就有专门的人饲养眼镜蛇,那养蛇人可不就是用笛子的声音来控制蛇的动作?
都说动物的听觉都会比人的更加灵敏,那么蛊虫是不是也是一样呢?
虽然只是猜测,叶浮珣却觉得或许这就是真的控制蛊虫的方法了。
但是这样光凭猜测却是没有用的,只有混进西国,打进敌人的内部,才能真正获得可靠的信息。
毕竟,现在这些消息都是他们自己一面的猜测。一旦哪个环节弄错了,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灾难。
但是这样光凭猜测却是没有用的,只有混进西国,打进敌人的内部,才能真正获得可靠的信息。
毕竟,现在这些消息都是他们自己一面的猜测。一旦哪个环节弄错了,都有可能带来巨大的灾难。
混进敌人内部,混进敌人内部……
叶浮珣不住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脑子动的飞快,万千办法一一闪过,但最终却均是被判以否决。
如何,如何才能混进西国呢……
百思不得其解,叶浮珣烦躁地停住了脚步,来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囫囵一大口就吞下,企图用这温热的茶水平静内心,让脑子恢复晴明,动得更加灵活。
茶水一杯下肚,全然没有一点降温冷静的作用,反而徒添烦躁。
叶浮珣刚把白玉茶杯放在桌上,就瞥见桌上之前为泌春园设计经营方案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