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唐凤初原本是不相信这些鬼神迷说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叶浮珣的眼睛,她就觉得好真实,忍不住问道。
“后来,她不再心慈手软,惩罚了庶母,庶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她也有了自己最美好的归宿,所以姐姐,或许安之姑娘真的是我的素儿呢?是上天对我的怜爱,对素儿的恩德呢。”叶浮珣握住唐凤初的手说道,“我第一眼看见那个丫头,在众女子之中,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亲切,这才留她在县主府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安全文为了掩盖罪行,想要把她交给一个病秧子,嫡母恶毒,为了不让她跑,日日给她喂药,后来还是太子殿下去救下的她,说来也是缘分。”
唐凤初陷入了沉思之中,叶浮珣忽而想起一件事,忙跪到在唐凤初的脚下,“请皇后娘娘降罪!”
“你这是做什么?”唐凤初被叶浮珣行如此大礼一惊,忙扶起她,说道,“你有什么罪啊?”
“公主并不太紫凌王府,而是出京了!”
“什么?!”唐凤初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摔了下去,“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本宫?宁儿那丫头自小在皇宫里娇生惯养惯了,这出京了,她……”
“皇后娘娘,诺儿和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去寻长公主了,不日便能回到京城。”叶浮珣说道,唐凤初无奈地叹口气,将叶浮珣扶起来,说道,“你怎么也跟着他们骗本宫了?”
“太子殿下之托,我……”
“你呀,不能这么惯着他们。”
这边宋长宁和安之一路从后山下去,转身拍拍往尘的肩膀,说道,“多谢你啊,往尘公子。”往尘忽而一笑,如同青莲绽放,看得二人不由得一呆,“不知道二位小友接下来要去哪儿里?”
“还没想好。”安之自觉地选择了隐瞒,抱手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往尘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里默数了几个数,果真不远处,一个身穿墨绿色锦袍的男子,策马横在了路中间,见到两个人翻身下马,“长公主!”
宋长宁呼吸一紧,脚步一顿,拉着安之反身就要走,纪洐诺大步追上一把拉住宋长宁的胳膊,说道,“皇后娘娘生病了!”
“你说什么?”宋长宁不可置信地问道,“母后怎么会生病?”
“因为担心公主。”某个人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果真宋长宁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可严重?”
“至今未痊愈。”这个不算是说谎吧,本来就没有痊愈。
安之看着一脸坏笑的往尘,心里就明白了一个大概,他还以为这个人有多好心呢,把他们从后山上送下来,没想到有人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往尘公子,多谢!”纪洐诺对_着往尘抱拳说道,往尘笑得清风霁月,说道,“纪公子客气了。”
“你们两个认识?!”安之诧异地问道,纪洐诺微微一笑,说道,“我曾游历时与往尘公子见过几面而已。”
纪洐诺等人带着宋长宁和安之刚刚拜别往尘,便听到伸手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望去只见纪绵希骑着马,扬鞭而来,“哥,哥——幸好赶上你们了。”纪绵希翻身下马,上下打量了一番宋长宁说道,“长宁姐姐,你跑出来都不告诉我一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希儿。”纪洐诺轻声警告自家有些得意忘形的妹妹,纪绵希冲着纪洐诺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说道,“长宁姐姐,你不知道我哥听说你出来了有多着急,我这个做妹妹的还没有见他什么时候这么紧张一个人呢。”
这句话若是搁在几天前,宋长宁一定会高兴地也跳起来,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有一些讽刺,宋长宁微微一笑,并没有搭话,而是转移了话题,“怎么不见言公子啊?”
“他去办事去了,跟着他太无聊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宋长宁很羡慕纪绵希跟言睿渊的感情,两个人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言睿渊又十分宠着纪绵希,事事都由着她的性子来,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这才让纪绵希敢爱敢恨,叶浮珣这放心地把纪绵希交给言睿渊,交给言家。
“喂!”纪绵希一扬鞭子追上了前面的安之,对纪洐诺说道,“哥,长宁姐姐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快去看看。”
纪洐诺听了果真剑眉微蹙,扭头看了一眼独自骑马走在后面的宋长宁,见她脸色苍白,策马返回,安之挑挑秀眉,看着一脸坏笑的纪绵希说道,“小县主,你这是又想什么坏主意呢?”
“哼,本小姐能有什么坏主意。”纪绵希娇哼一声,说道,“倒是你,竟然怂恿长宁姐姐出京,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回去我就告诉皇后娘娘,看她要不要你的脑袋。”
“那我就等着小县主啊。”安之冲她做一个鬼脸,扬起鞭子,留给纪绵希一个背影,气得纪绵希挥着拳头。
“今日得加快速度赶路了。”纪洐诺将手里的水递给宋长宁,看着天色说道,“在天黑之前进镇,我们还能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便能进京了。”
“哥,我好累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好不好?”纪绵希一屁股坐在树下,气喘吁吁地说道,“骑马骑的我腰酸背痛。”
“长公主。”安之在宋长宁面前挥挥手说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担心皇后娘娘啊?。”
宋长宁摇摇头,安之会心一笑,附在宋长宁的耳边说道,“我觉得纪公子这次纯属为你而来的,要不然又没他什么事情,他来做什么?”
宋长宁苦笑一声说道,“他心里没有我,从来没有。”说着扭头看着安之说道,“回去之后,我肯定不会惹母后生气了,听她的话。”
纪洐诺,自求多福吧,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
四人在天黑之前进镇,到了一家客栈歇息下。宋长宁看着纪绵希熟睡的睡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里全部都是今日纪洐诺出现的那一刹那,心烦意乱之际,她穿上衣服,从后院找了几坛酒,爬上了屋顶,一边赏月,一边小酌了起来。
安之上完厕所出来后,伸了一个懒腰,目光便被屋顶上的人吸引了,一看是宋长宁,自己脚尖一点,稳稳地落在了宋长宁的身边,笑道,“长公主,你怎么一个人跑到屋顶上喝酒啊,兴致不错啊。”
“你喝吗?”宋长宁将身边的一坛酒递给安之,此刻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安之接过酒坛,放在鼻尖,“从哪儿找的上好的女儿红,我就陪你喝几杯吧。”
宋长宁拿着酒杯站起来,因为醉酒,满脸通红,说道,“你说本公主哪儿里差?长得丑吗?”
“不丑!”安之打了一个酒嗝,指着宋长宁的脸说道,“一点也不也丑。”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宋长宁委屈巴巴地问道,安之抱着酒坛吃吃地笑道,“不,他喜欢你,喜欢!”
“不喜欢!”宋长宁嘟着嘴巴,一跺脚,脚下的红瓦便摔了下去,说道,“他不喜欢,他不喜欢。”
“喜欢。”
“皇兄喜欢你。”宋长宁跟一个小孩儿似的把宋长宁拉了起来,说道,“我皇兄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皇兄,可是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能……”
安之的笑容微收,将手里的酒一饮而下,宋长宁不依不饶地说道,“你说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因为我是一个奴婢啊。”安之跌跌撞撞地拿起另一坛酒,又抱着酒坛喝了起来,宋长宁踉跄一下,走到安之身边,神秘地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皇兄最爱的不是你,他爱若素姐姐,你知道若素姐姐吗。”
“你不知道,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最好的姐姐,可是她死了,你知道吗?她死了,我好伤心,纪洐诺也好伤心,姨母也好伤心,而皇兄,心已经伤死了。死了,你知道吗?皇兄的心死了,你们怎么还可能在一起,你太像若素姐姐了,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若不是这张脸,我还以为若素姐姐回来了呢。”安之闷声喝酒,宋长宁得不到回应,不开心得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现在跟本公主一样难过?”
“你放开我。”安之被宋长宁肩膀抓得生疼,皱着眉头,一把推开她,说道,“我才不难过呢,我就是若素啊。”
“噗嗤……哈哈哈。”宋长宁身子摇摇晃晃地看着安之,笑道,“你怎么会是若素姐姐呢?你是安之啊。”
“我是!”安之伸手推了宋长宁一把,本身就站不稳的宋长宁此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纪洐诺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呼吸一紧,脚尖轻点,稳稳地抱住宋长宁,只见怀里的小女人满身酒气,一脸嗤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