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在铁质的网上滋啦啦的响,听得人食指大动,叶浮珣抬头一看,三个人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叶浮珣忍俊不禁,“别看了,还得等一会。”
叶浮狸很是期待,这次出来,叶浮珣也确实看出来了,她是真的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了。
叶浮珣故意开口,“呦,阿奴你挺厉害啊,这么快就把我们叶小姐哄好了?”
叶浮狸有些脸红,“姐姐!那是我自己恢复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你脸红什么呀?脸红就是心虚。”
阿奴笑的腼腆,“狸姑娘聪慧,自己想的开。”
叶浮珣不屑,“你不如说她是心大,自己闷两天也就过去了。”
叶浮狸故意把筷子一拍,“吃你块肉这么多话,再说,再说就不用你了,我们三个吃!”
叶浮珣一脸诧异,“你还有意见了,不知道是谁整日哭鼻子。”
一番打探下来,叶浮珣明白无论如何阿奴都是劝解过叶浮狸的,至于如何劝的她不得而知,总之她现在活蹦乱跳,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叶浮珣给叶浮狸夹肉,“给你吃给你吃,眼睛都要掉进来了。”.
这厢还没烤好,叶浮狸那边已经吃完了,叶浮珣诧异,“你慢点吃,我都供不上你。”
阿奴闻言把自己碗里的肉尽数给了叶浮狸,自己默默放下筷子等着了。
吃了饭没多久,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看清来人时候,叶浮狸愣了愣,叶浮珣气喘吁吁的追上叶浮狸,拉着叶浮狸行礼,“见过小侯爷,见过荣辉三小姐。”
慕婉仪红衣劲装,不屑的一笑,“哎呦,我当是谁要抢本宫的猎物呢,原来是两位妹妹啊,快起来吧。”
白玉仙看着叶浮珣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叶浮珣不去看他,而是看着慕婉仪,“我们就不打扰两位了,告退了。”
慕婉仪慵懒的声音开口,“站住,我让你走了吗,既然都碰到一起了,就一起玩吧,你说可以吗,彦哥哥。”
慕婉仪言笑晏晏的看向白玉仙,白玉仙神色复杂,末了点点头,“嗯。”
慕婉仪这是存心让他们难受呢,在她心里,叶浮珣和白玉仙都是爱而不得,她们越难过,慕婉仪就越开心。
叶浮珣无所谓的笑笑,然后不卑不亢开口,“三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我同妹妹得回去了,改日一定奉陪。”
语罢拉着叶浮狸就要走,慕婉仪盛怒,“谁让你走的!”
语罢竟然用弓箭对着叶浮珣,白玉仙大惊却没来得及攥住发射出去的箭,顿时大惊失色,只好大喊出声。
“珣儿小心!”
叶浮珣转身,一支箭被人死死的攥住稳稳的停在眼前,她面色苍白,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白玉仙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每次都是那么及时,白玉仙眼神冰冷的看着慕婉仪,慕婉仪有些心虚,无所谓的开口,“不好意思啊,手抖了。”
白玉仙后怕的盯着慕婉仪,“你疯了!你要杀了她吗!”
慕婉仪也不甘示弱,“我说了,我是不小心的,刚刚若不是你叫她,那支箭根本就射不到她!”
话音刚落,白玉仙利落的把箭转了方向,狠狠的投向慕婉仪身前的地面,箭头入土三寸。
慕婉仪登时就住了口,白玉仙脸色很阴,但是偏偏嘴角还含着一丝微弱的弧度,“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别人的命开玩笑了。”
话说的冰冷,慕婉仪不由得瑟缩一下,“我没有,我只是想射那棵树,是她自己要转头的,怪不得我。”
慕婉仪深知自己理亏,于是转移话题,“再说了,你刚刚叫她什么,珣儿?真是亲热,她是我皇叔的未婚妻,你叫她珣儿?”
白玉仙脸色难看,后退了一步恭敬行礼,“叶姑娘见谅,刚刚太慌张,失了分寸。”
叶浮珣嘴唇嗫嚅着,刚要开口,白玉仙悠悠来了一句,“不妨事,多谢小侯爷惦念。”
语罢隔着宽大的袍子,拉住叶浮珣的手,在场的一群人都是一惊,虽然她二人已经定亲,但毕竟是封建朝代,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恐怕只有白玉仙了。
叶浮珣僵在原地,慕婉仪脸色不太好看,“真是感人,那就祝皇叔皇嫂百年好合了。”
慕婉仪转身就要离开,叶浮狸上前一步,“三小姐姐姐怕是忘了刚才差点杀死珣姐姐的事情了吧。”
慕婉仪本来想浑水摸鱼,就这么过去,没想到叶浮狸居然敢站出来说话,脸色阴沉的转过身,“怎么,你要治罪?”
叶浮狸笑着,“我可不敢,但是三小姐姐姐总要问问珣姐姐的意思,毕竟珣姐姐也没说原谅三小姐姐姐了呢。”
“你!”
叶浮珣拉住她,“浮狸。”
她走到慕婉仪面前笑了笑,“浮狸还小不懂事,姐姐见谅,姐姐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的,刚才之事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叶浮珣给了慕婉仪阶梯,果然她还是很识时务的,“对不住妹妹了。”
语罢转身准备离开,白玉仙立在原地没有动,若有若无的盯着叶浮珣,叶浮珣自然是察觉到了,她对着白玉仙笑了笑,“你怎么也来西山了。”
“来找人,顺路看见你在,就跟了一会。”
慕婉仪上了马车绝尘而去,白玉仙似乎想和叶浮珣说些什么,叶浮珣故意不去理会他,自顾自同白玉仙说话。
白玉仙看了白玉仙一眼,笑着开口,“小侯爷,告辞。”
白玉仙行礼,恭送白玉仙拉着叶浮珣离开,白玉仙看的出来叶浮珣心事重重,“怎么了。”
叶浮珣摇摇头,“没事……”
叶浮狸带着琦玉和阿奴跟在他们后面,路过白玉仙时候冷哼了一声,轻声开口,“小侯爷以后还是离我姐姐远点吧,毕竟你们彼此都有婚约了。”
白玉仙只是默默站着没有说话,叶浮珣心里很是不安,终于回头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白玉仙,白玉仙本来很是落寞,看着她回头又好像枯木逢春般的喜悦。
可以只是一个回头,她再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