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花容尽管喝了生姜水,及时泡了个热水澡,还是抵抗不住身体里的寒气,突然发起了高烧。
李瑞发觉后,连忙把花容送到了仁心草药铺。
仁心草药铺此时坐诊的正是叶浮珣,见到李瑞这番急匆匆的样子,不经也有些好奇。
“晋王妃,救救容儿吧,如果她着了凉,现在额头正烫着。”李瑞简单的概述了一番。
叶浮珣知道在这里着了凉,可不是一件小事,立即给花容整起了脉,仔细感知着,发现花容居然还怀了身孕,不能用药,只能自己扛过去。
“李大人,容儿怀有身孕,根本就着不得凉,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浮珣因着与花容的交情,训斥着李瑞,李瑞先是一愣,然后又突然惊喜起来,最后脸上却是浓浓的担心。
叶浮珣看着李瑞脸上的变化,知道李瑞是真的喜欢花容,“李大人,这几天就要麻烦你多照看自己的容儿了,每天拿冷毛巾敷着额头,隔个十几分钟就要换一次。”
李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把花容带回了府里,就这样,花容备受煎熬了几日,才慢慢恢复起来。
知道这是秦美美干的好事,一怒之下,废了妻。
秦美美还不知道花容已经怀有身孕,只知道她因为着了凉,发热,自己的夫君就要为了她休了自己。
秦美美崩溃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这样,突然想起,或许叶浮珣能有办法帮助自己。
东宫,前来寻找叶浮珣寻求帮助的秦美美被拦在门外。
“你们这群狗奴才,擦亮你们的眼睛,好好的看一看我是谁!居然敢在这个时候拦我?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秦美美气急败坏,现在能够帮助自己的也就只有叶浮珣了。
所以秦美美早就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
而此时,晋王府内。
“晋王妃,你真的不打算出去见尚书夫人吗?现在她已经在门口闹的,整个晋王府鸡犬不宁了。”
旁边的念云皱了皱眉,眼神当中有些许不满。
“她的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了,先不说我和花容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好,再加上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理亏。”
“不管是说到哪里,她都不可能在任何一丝一毫的理由,你觉得这种忙我们能够帮得起吗?”
轻轻的叹了口气,叶浮珣无奈摇头。
“可是……”
“你现在去外面吩咐那些侍卫,无论如何都要保持克制,千万不要伤害了秦美美,只要将她轰走就好。”
叶浮珣交代完了这一切之后,便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此时的晋王府门口,秦美美第一眼就认出了叶浮珣身边的贴身念云。
“你家主子呢?快点让她出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秦美美看到了这个念云,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直接整个人的身体往前扑去。
面前的两个侍卫立刻拦住了秦美美的动作,她当即怯生生的站在了原地,没有再往前走。
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秦美美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你怎么不说话?”
“我家主子让我来劝你离开,说是你这一次请求,她帮的事情她真的帮不了……还请你另寻她法吧……”
“你说什么?!这句话是晋王妃自己亲口说的?!”
秦美美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一次来到东宫,居然吃了闭门羹。
甘菊转过头,对着旁边的两名侍卫说道:“主子有交待,请两位帮忙送一下客人,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够伤害到她。”
两名侍卫轻声应了一声,便齐齐的将目光锁定在了秦美美的身上。
“尚书夫人,还是请回吧。”
“叶浮珣!你就这样对待我吗!现在我有事情想要请你帮忙,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这件事情你明明能够说得上话!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
外面声嘶力竭的呼喊,整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才散去。
只不过这一切,叶浮珣并不怎么在意。
夜色将至,在路边的一个路边摊上,正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只见她面前摆放着两碟小菜,手中则是大碗大碗地喝着酒水。
辛辣的液体就好像是白开水一样,被她一碗一碗的灌进了自己的嘴中。
旁边经营小摊的那位大伯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终于看不下去走了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已经空了的酒坛子。
“这位姑娘,酒喝多了伤身,你还是别喝那么多的酒,到时候喝醉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没有能耐送你回家呀…!”
“家?”听到了这个词的秦美美忽然之间停顿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已经没有家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仰起头又将一碗液体灌注了自己的肚中。
一直喝到了面前的这个老伯收摊,秦美美这才是魂落魄地坐在了路边。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我魂野鬼,没有归宿,不知道应该往哪里去。
第二天,一声极其响亮的呼喊声,从房间里面传了出来。
已经酒醒了的秦美美,这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已经被那个街边痞子粗暴的占有了,狠狠的扇了对方几个巴掌,秦美美失魂落魄地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
现在的秦美美无处可去,最终只能回到尚书府。
“夫人请回吧。”门口的侍卫并不让她进。
秦美美苦苦哀求:“我有事找大人,进去告知李瑞,让他来见我可好,求求你们了。”
侍卫对视眼,前几日,秦美美还是尚书府的夫人。虽然被废,在众多人眼底,她还是跟李瑞有十年情谊的女人。
俩人最终还是将府门打开,让秦美美进去,一边又在她之前赶往花苑告知李瑞。
李瑞正在陪李尘写字,听闻外边的事,他蹙眉冷言:“谁让她进来的!?”
“大人恕罪,只是夫人。秦小姐她精神恍惚,似是遭遇什么大事。”侍卫急忙跪在地上,“属下一心软,就放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