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呐!俺并没有胡说呀!”全琮哀嚎叫嚷着,嘴角已被打出血来。
张无晦连连跺脚,吼道:“荒唐荒唐,你这泼皮就是在胡说,信了你的鬼话便是傻子。”
“来人呐!这泼皮嘴硬,给老夫掌嘴。”
堂上衙役班列中,立刻走出两个彪形大汉,只到了全琮身前,一个大汉抓起全琮发髻,拎起他的头颅,另一个大汉挥着蒲扇似的巴掌掌掴。
众班列衙役手持杀威棒顿地,霎时间,杀威棒击打声,掌掴声交织在一处。
片刻,全琮哀嚎道:“莫再打了,俺都说。”
张无晦道:“你们退下。”
六个衙役纷纷回到班列当中。
张无晦喝道:“全琮如实交代。”
全琮长叹一声,道:“都怪俺动了邪念,不然断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一语未竟,他颤抖着双手,拨开挡在面前的披散下来的头发。
只见他面颊上五个红手印鲜红,眼神黯淡无光,鲜血从嘴角中涌出。
看了一眼堂上的张无晦,咬了咬牙,接着道:“李吴氏爱吃豆花不假,李吴氏在自家门口与俺商量订购豆花之事也不假。”
“诶呀!要怪只怪俺动了邪念。”
张无晦断喝道:“啰嗦,只管将事情原委道来。”
全琮浑身哆嗦一下,又长叹一声,道:“罢了,俺就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来。”
“三个月前的一个清晨,天蒙蒙亮,俺挑着豆花担子去李家,刚到李家门口,俺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俺躲在远处偷看,只见那男人学了几声麻雀叫,不一会儿,李吴氏打开房门,让那男人进屋。”
“当时俺好奇,心想,这大早晨李吴氏怎就约了男人,便放下豆花担子,爬到墙头。”
“俺看见李吴氏领着那个男人进了正屋。关门前,李吴氏探出头来四处张望,那时俺缩头躲闪在拐角,呆了一会儿,再看时,李吴氏已经关了房门。”
“俺翻墙进到李家,猫腰走到正房墙根底下。”
“屋中传来两人的呢喃之语。”
“宝贝,可将俺想死了。”
“既想了,昨日怎就不来?”
“昨日俺又怎敢来,李家的人都在。”
“俺让张晓带着李正去乡下收租子去了,今日就没事了?你就来了。”
“俺这不得谢谢你,提前告诉俺了。”
……
“闻听两人言语,俺已知两人必有私情。便捅破窗户纸,向屋中看去。”
“看到屋中床前站立两人,一人正是李吴氏,另一个正是趁天没亮,就进到李家的男人。”
“两人搂抱在一处。”
“那男人与李吴氏说了会亲昵之言,然后就将李吴氏抱到床上。”
青妖心道:“既是李吴氏与他人有奸情,那么你全琮又是如何吃到豆腐的呢?”
心下狐疑,便打断全琮,道:“全琮。”
全琮停下话语,抬头看向青妖。
张无晦心下狐疑,为何不让全琮说完,反而要打断,便也看向青妖。
不知堂外何人突然惊叫了一声,“快看,那个说话的孩子就是神童。”
众人纷纷闻声看去,只见堂门口一个坐在板凳上老妇人指着青妖道。
紧接着门口的百姓就议论纷纷起来。
青妖拿起惊堂木,接连拍了案几两下。
待“啪啪”之声落下,青妖道:“肃静肃静肃静。”
县衙内外顿时安静下来。
青妖接着道:“全琮,你只管将你与李吴氏之事尽数讲来,闲言少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