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昆吾 二

更新时间:2010-12-12

不一会的功夫平西王就把众人带到驿站安顿休息。夏邪还了一声衣服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就跟众人去平西王府邸赴宴,酒宴上夏邪只管喝酒,一句不说,王天来兴奋的跟众人讲述一路上南疆风土人情,两个时辰后酒宴散去,大家纷纷的进入驿馆休息。

夜晚时分等众人都安歇后夏邪来到莫少卿的房间中,此刻莫少卿还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听见有脚步声当即警觉了起来,旋而看见是夏邪才皱着眉头道:“鬼鬼祟祟的来我房间干什么?”

夏邪笑道:“公主大人您放心,我对您没什么兴趣,这次来不是跟你吵架的。我要走了,你跟着使节团去安邑,路上多加小心。”

莫少卿一愣道:“你要走?”

夏邪笑道:“后羿跟寒促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个关系到一个巫族的秘密。日后有机会再跟细说。我留在你们身边对你来说太过危险。”

莫少卿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跟夏邪说些什么,心中又是不舍,又是担忧,但是嘴上无法开口。为了面子也只能冷冷的道:“那你自己小心点,你会去安邑?”

夏邪点头道:“我自然回去安邑,怎么舍不得我?”

莫少卿被他说中的心事,当即俏脸一红,好在屋内一片的漆黑掩饰了尴尬,莫少卿微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走快点走,不要在我眼前碍眼,你以为我想看见?”说完一翻身就背对了夏邪,只是眼睛中的泪水悄悄的流淌了下来。

夏邪叹息一声走到了门口,推开门后回头道:“若是我们这次能够活着从安邑离开,我一定娶你。”说完瞬间消失在屋子里面。而莫少卿直接从地上捡起一只鞋子扔到门外喊道:“滚。我不要在见到你。”随即爬在枕头上呜咽了起来。女人,就是这么一种纠结生物。

夏邪从驿站中出来后迈步来到镇南王府,站在镇南王府大门前忍不住悲从心来。当年的镇南王府已经失去原来的风采,大门上朱漆脱落,锈迹斑斑。门外的一对大石狮子其中的一只也没推到在地。夏邪轻轻的扶起那只狮子推开了大门向里面走去。

王府中满地的狼藉,四处挂满的蛛网。夏邪一路向里面走去,越走心里感觉越悲凉。王府中入眼的就是满地的破落,往昔这里的繁华都一去不复返,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他怎么能够不难过?走着走着夏邪就来到以前他父亲的房的大门顿时一层灰尘洒落下来,书房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竹简都已经荡然无存,几十个书架凌乱的倒在地上,他父亲身前用过的书案也被推翻在地,夏邪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来一只毛笔,往昔的那些回忆一幕幕的涌现出来。

小的时候父亲曾经手把手的交过他写字,也是在这里开始读书识字。那会的父亲是那样的慈祥,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许久之后夏邪从书房中出来向母亲的卧室走去,推开卧室大门里面挂满了蛛网,各种家具推翻在地,一些摆设的碎片遍地都是。不过已经铺上厚厚的灰尘。

那个时候每当闯祸之后他总会逃到这里寻求母亲的庇佑。到现在他都认为,这个时候最温暖的怀抱摸莫过于母亲的怀抱。只是如今已经天人永隔,再想痛快的喊一声阿姆,不过这个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迈步走在母亲卧室中看见倒落的梳妆台下有一把牛角的梳子,夏邪如获珍宝的一般的把梳子给捡了起来,这怕是她母亲的唯一的遗物了。夏邪颓废的坐在地上,一时间心情无比压抑,心中充满了怒火。开始的时候以为是父亲因为少康而被连累,后来遇到巫庙的天琞他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即便是没有少康,后裔跟寒促一样不会放过自己,因为自己天巫下凡的之体,他们惧怕夏邪会威胁到他们的统治。这个仇迟早是要报的。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夏邪冷冷的道。自从他出了驿站后一路都有人跟踪,夏邪是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

这个时候上百个身影瞬间出现在房间四周,来的人最低都是四鼎的巫,高的有六鼎。他们把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带头的人夏邪认识,乃是他父亲的部下司徒青云。司徒家一直都是镇南王府的幕僚家族。夏邪对他们一点也陌生。

老熟人司徒青龙也在其中,七年没有见,司徒青龙已经是一个三鼎巫。他跟司徒青云乃是兄弟两个。当年在妓院外面这厮就羞辱过自己。他们两个的父亲已经被司徒骏晨已经在南疆挂掉了。司徒青龙依旧还是十分的不屑的笑道:“夏邪,王爷让我们来取你性命。(.)我念在咱们两个是故交的份上给你个痛快的。你看如何?”

夏邪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冷笑了一声道:“王爷?看来你们司徒家还真是谁的狗都坐。我父亲在世的时候待你们司徒家不薄。而你们却要恩将仇报。也好,今天我替我父亲清理门户,忘记跟你们说了,你们飞父亲司徒骏晨已经被我杀了。”

司徒青云跟司徒青龙纷纷的一愣,不止是他们,身后的那些司徒家的人也是一脸震惊。当年司徒俊晨是家主,当年去南疆执行任务,从此一去不复返。后来司徒青云才接管了司徒家的家主之位。没有想到竟然是被昆吾第一废人给杀了,这口气谁能咽的下?

司徒青龙怒道:“夏小狗,休要口出狂言。看我收拾你。”说完几个巨大的墨绿色手掌就向夏邪砸来,这是他们司徒家的万毒手。

“轰隆”一声,房间中一团毒雾,房间中的家具顷刻间成为齑粉,地面的地板被剧毒腐蚀成为碎末。司徒青龙哈哈笑道;“如此不堪一击,还第一勇气,我呸。”

“司徒青龙,难道你就这点本事?用不用我让你一只手?”夏邪的声音猛然传来,当即房间里面的司徒兄弟一惊,这声音分明是外面传来的,他们两个赶忙从房间中跑了出去,发现夏邪完好无损的站在小院中的假山上。

司徒青龙怒道:“夏小狗,你找死。”随即双手翻动手印,顿时夹杂着猛烈的毒风就向假山攻去,而夏邪手中寂灭血光一闪,一招开天——破,猛烈的剑气瞬间劈散了他身上的所有毒雾,当即司徒青龙飞出了十多丈撞碎了墙壁跌落到房间中。

而夏邪把寂灭扔到地上,背负双手笑道:“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任由你们欺负的夏邪,你们司徒家欠我父王的今天我一并清算。在场的都上吧。”

司徒青云跟一干司徒家的幕僚眼睛瞪的跟牛铃一样,刚才夏邪这一招绝对霸道无比,让他们更加震惊的夏邪已经是一个六鼎巫,而且他的实力绝对已经超出了六鼎巫。短短的六七年,变化是天翻地覆的。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夏邪夹杂着漫天的杀气就向司徒青云攻去,司徒青云不敢轻敌,当即爆发出了所有的巫力,不过他还是满了一步,夏邪双休,再强大的巫术都是瞬发,这边司徒青云还没有翻动手印,夏邪凛冽的剑气已经穿透他的身躯,当即司徒青云一口血喷出来,胳膊大腿内脏如同下雨一般的掉落在地上。

其余众人纷纷向夏邪冲去,不过夏邪已经消失在原地,随即人群中接二连三的响起一声声惨叫,精妙的身法霸道的巫术司徒家的这些巫有几个能够抵挡?那些高鼎巫一看风头不对就纷纷的向宅院外面狼狈而逃。剩余的低等巫夏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风卷残云。

不到一刻钟小院中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夏邪缓缓的走到奄奄一息的司徒青龙面前道:“你们司徒家欠我的,我今天晚上一定会拿回来。”说完手起刀落,司徒青龙发一声惨叫后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夏邪瞬间消失向司徒家飞去。

司徒家在昆吾城南,这些年规模扩建不少,亭台楼阁林立。夏邪落到了司徒家大门口一伸手门口的两只腾蛇巨像当即碎裂,起手一股剑气直接把司徒家大门给劈成两半。顿时司徒家沸腾了,无数你护院家丁以及司徒家男人都冲了出来把夏邪给团团的围住。

刚刚从镇南王府逃回来的人刚刚到了大门口,他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邪人人都是一脸吃惊。而夏邪转身道:“杀了人就想跑,没有那么容易。”瞬间卷起一股血浪就向人群中劈去,当即就有几个人被夏邪斩杀。

“大家一起上撕了他,不要让他跑了。”也不知道那个胆大的喊了一句,顿时四周的人群就向夏邪涌来,夏邪把寂灭插到地上,瞬间翻动手印,体内的灵气当即全部都爆发了出来,通天玄黄诀施展,漫天的七彩眩光把涌上来的人群顷刻间湮灭,随即夏邪拔出寂灭怒吼道:“司徒家的孙子,我今天替我父亲向你们讨一个说法。看我开天灭。”当即漫天的血云涌来,无数血光如同下雨一般的砸落在司徒家的人人群中,顿时剧烈的爆炸声顷刻间湮灭了一切。

漫天的火光中夏邪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手中寂灭不停的挥舞,无数的剑气肆无忌惮的肆虐,司徒家的人成片成片摔倒在血泊中。夏邪从大门一直杀到后院,那些但凡敢抵抗的就是死路一条。巨大的动静也今冬昆吾城的守军,等他们赶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满地的尸体跟熊熊燃烧的大火。司徒家门匾被劈成了两半扔在地上。在昆吾城嚣张跋扈的司徒家,从此落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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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内一片的寂静。平西王一身素服在大厅中处理领地的杂务。下面一干朝臣屹立两庞,人人神情肃穆。突然一声巨像天摇地动,当即平西王就站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顿时就有几个大臣匆匆的出去。大约半个时辰后一个武官匆匆的外面进来跪地禀报道:“王爷,司徒家惨遭屠杀,族内男丁死伤大半。司徒家主的尸体在镇南王府被找到。”

平西王一愣道:“夏邪,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正愁找不见个杀你的理由,你倒自己送上了来了。传令下去,夏邪意图某乱,全城通缉。若是见到格杀勿论。”

“诺。”一群大臣纷纷的跪地行礼,随即鱼贯而出。平西王如释重负,上面的意思是要夏邪的人头,那里想到夏邪竟然活着回到昆吾。若是他去了安邑,岂不是等于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己在夏王面前已经把话给说死了,若是没有夏邪人头,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夏王?不过这夏邪来了昆吾后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毕竟是夏王下旨赦免的,杀他要么暗中行事,要么需要找个合适的借口。如今夏邪反而成全了自己。

平西王心情大悦,扔下手头的事情就开心的向书房走去。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夏邪看的清清楚楚。夏邪一路尾随,心里暗道:“想让老子死,做梦去吧。今天不搅的你昆吾人仰马翻,我夏邪的名字还就倒着写。”说完瞬间就消失了。

城内乱作了一团,夏邪的通缉令随即被张贴了出来,所有的士兵都挨家挨户的搜查夏邪影踪,不过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夏邪就潜伏在平西王的府邸。

等到深夜时分,平西王府邸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而昆吾城也安静了下来,夏邪就如同蒸发了一样,好无影踪,折腾了一顿的昆吾驻军开始严守城门,希望明天开城门后能够把夏邪拿下。而夏邪这忙的也是一沓糊涂。

“主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道德。杀人不过头点地。”小猪跟夏邪躲在平西王府一座房屋的房檐上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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