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您这是成了皇城司的押班了?”尔鸢一脸八卦。
“是啊,神不神奇?”秦知晓自己也没想到。
“皇城司里各家的秘密不少?您不索性打进去弄些出来?您看世家们这么怕皇城司,就是怕他们手里这些证据呢。”
“说得也是。如今看来,我要留在东京一段时间了,也需要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另外,带着面具不便,得让白露给我弄张合适的面皮。”
“嗯嗯,大姑娘所言极是。”
“你去和福来说,我在最好的酒楼请同僚喝酒吃饭,让福来帮我选宴请的人。”
“好的。”
秦知晓一把拉住要走的尔鸢,“哎,先请和宁九霄不睦的。”
“明白。”
福来办事还挺牢靠,很久就回复请了七八位,还贴心的将每个人的职位都写上了。
秦知晓给秦剑安装了一张略黑棱角分明的脸,不太容易让人想到她本人。
受邀的人早早的就到了,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皇城司忽然空降了一位押班,还是安公公亲自来皇城司交代的,特意指派了福来专门服侍。
福来不是寻常人,他是安公公的徒弟,也是放在皇城司的心腹。平时看着好像做些杂事,但谁也不能使唤他,唯有安公公到皇城司了,他才专门服侍。
如今,安公公却指给了新来的押班。
他们都觉得此人要不是能力不凡,就是来者不善,否则凭什么一来就抢了押班的位置。
这个位置,他们之间都在暗暗较劲想上呢。
大家又一合计,发现来的的是平日对宁九霄不太服气的,大家都猜想是不是皇帝对宁九霄起了什么疑心,找个人来制衡?
“管他是什么目的,进了咱皇城司,就先要守皇城司的规律,先来个一醉方休。”
“哎,对。”
“一来先三壶,否则,我们不答应。”
“行,就这么着!”
这一建议得到却有人附和,下马威肯定要来个。
想当初,宁九霄也是吃过他们下马威的,那小子喝了三天三夜居然没把他喝趴下,他们也是没脾气。
福来在楼下侯着,自然不知道这群兔崽子的想法。
秦知晓带着同样男装打扮的尔鸢和立春来,福来殷勤的领着上楼。
屋子一群人正在喧闹,诈一看进来三人,领头的个子不高,一张被日晒雨淋的脸,加上一双迷雾般的眼眸,一看就是好欺负的样子。
几人站起来,没有太多恭敬的行了礼,各自报了家门。
秦知晓好脾气的抱拳回礼,“各位同仁,幸会幸会,往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见来人都是纤细苗条款,脸上不由多了几分鄙夷,语气就霸道起来。
其中一人将一壶酒重重的往秦知晓面前一怼,“哎,我们皇城司的规矩是新人先三壶,话不用多说。”
其他人都在起哄。
福来见状忙打圆场。
“各位大人别闹,秦大人请大家聚一聚,闲话家常,喝多了可怎么说啊。”
有人本来就瞧不上堂堂男子汉整天被太监管着,本就不愤,见福来出面更是不屑。
一把推开福来,“你一个阉人奴才瞎咋呼什么,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福来一个踉跄,扶住座子站稳,心里暗道不好。
秦知晓面色如常,“三大壶?”
“是啊!是男人的喝了再说!”一群人叫嚣起来。
秦知晓一笑,“行,这是你们皇城司的旧规矩,我来了便用新规矩了。”
“哈,别以为你是押班我们就必须听你的,想当年九爷初任押班时那也是一口闷三瓶服众的。”
“就是就是。”
秦知晓凤眸一挑,“行,谁和我这位随从扳手腕赢了,我就喝三壶。赢两个喝六壶,三个九壶。但你们谁输了也同样喝三壶!敢不敢?”
一群人瞪大眼睛看她指着身姿高挑的随从,再看看随从的手腕,细得麻花一般,顿时个个跃跃欲试。
秦知晓指着第一个怼酒壶的,“你提议的,你先来。”
立春撩起袍子落座,右手撑在桌面上等着。
被指的人是这群人中最壮硕的,一边不屑的叽叽歪歪,一边坐下,“开玩笑,娘们一样的,还敢和爷掰手腕,爷就配你们乐呵乐呵……啊!”
嘭!
壮男目瞪口呆看着压在自己粗壮手腕的麻杆手,简直不敢相信。
“喂,说你娘们,怎的也和娘们一样耍赖……”
趁他没注意……
立春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再次放好。
壮男气得不行,脸上无光,手腕一架好,“别说我欺负你,我数一二三……”
啪!
立春嫌弃的抬起手腕。
壮男面红耳赤,怎么又输了,可他用了十分力啊!
秦知晓笑眯眯,“兄弟,喝吗?”
所有人闭嘴了,他们都瞧出来这小子力大无穷。
皇城司本就以强制强,谁武力强谁就是老大。
顿时个个变了付面孔。
用武力镇压之,吓得老实了。
秦知晓瞧着震慑住了,态度极为和蔼:“我请各位来为的认识一下,哪有这么多规矩。做兄弟的都坐下来,今天吃多少喝多少都是我的,管够!”
气氛一下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松了口气,觉得新来的押班不错,会做人,好相处。
他们听说秦剑居然是来自南疆,在秦家军任职多年,顿时来了兴趣,问起南疆的八卦。
秦知晓也不拒绝,将南疆之景,精彩战事,甚至南疆神秘的巫蛊之术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慢慢地他们竟然听得入迷。
大家关系融洽的一边吃一边喝,秦知晓还嫌菜不够奢华,酒不够年份,吩咐最好的菜全上来,豪气的满满一桌,五十年陈酿来十瓶。
众人呆了,光这五十年陈酿就一两银子,这位秦家来的神秘人豪气啊。
有银子,酒肉吃欢了喝痛快了,人的感情就拉近了,一群人很快就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常在军中,秦知晓也没有太多忌讳,想要用好皇城司,又不受宁九霄牵制,她就需要尽快拉起自己的势力。
没想到,他们的酒量也一般般,十瓶下去,大部分喝得酩酊大醉。
秦知晓正举杯打算和还没倒的一位再拼拼,忽见珠帘一晃,眼前一抹黑影一晃,似光华耀的俊脸闪现在她面前。
“宁……”
没等她叫出来,身上一轻,她被从醉倒在一堆的人群中扒拉出来,落入了宽厚的怀抱。
清新的松香入鼻,驱散了秦知晓微醺的迷离,忍不住嘟囔一句,“你抱我干什么!知不知道男女……”
后面的话被他眼神瞪了回去。
不由分说,人被扛上马车带走了。
秦知晓也不明白,他是怎么把立春和尔鸢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