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问着不算太好闻,徐星河并不算太喜欢,但两股特别好闻的香气一缕一缕的往徐星河鼻子里钻,那就别提多开心了。
就乐乐呵呵了,徐星河看看章姐,又瞧瞧温姨,这个时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也叫因祸得福吧,换了之前,她们俩怎么都得闹腾,然后徐星河夹在中间,那肯定是左右不是的。
但这次除了温姨刚刚来的时候,和章姐掰扯了两句,此刻看着他身上环着的绷带,好像什么气都没有了气的,特别和谐了?
换之前,可能他行也不会想到章姐和温姨能这么和和气气地在自己身边说笑。
那是梦里才可能出现的画面,看着看着,左手边温婉的温姨,右手边优雅的章姐,
徐星河都不想康复了,他倒希望病个十几二十年才好呢,他特别自在的躺在病床中间。
“看看电视吧,你们说呢?”
“行,看什么节目?”
“星河说吧。”
见俩人都让自己拿主意,徐星河顿时豪气万千,“……看电影!”
章依龄微微一笑,“就猜你也说不出什么新花样,等我给你调一下台。”
温姨道:“这个房间应该是开通了很多节目的,是有那种二十四小时播电影的频道的。”
“嗯,找到了。”章依龄把电视声音调大,“看吧,好像是个科幻片。”
徐星河这些个电影都看腻歪了,但他那是想看电影吗?
一左一右俩美人儿陪着,觉得自己幸福的要死了。
如果硫酸泼背那是痛苦得不行话,今儿个就进了天堂,变化不可谓不快。
徐星河瞅瞅两女此刻的柔情劲,这不说了,一咬牙,把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慢慢摸住了温姨的手,将她白嫩嫩的小爪子抓在手心握着,温姨没说什么,也反握住了他。
见状,徐星河又将右手伸出来,摸住了章依龄的小手儿。
一手拉一个,章依龄也没说话,笑吟吟地也反握了回去,大拇指微微蹭着他的手背。
章依龄自然看到了徐星河也拉了温姨的手,温姨同样瞧见了章依龄也被徐星河摸了手,然而,俩人却似乎都装作没看见似的,眼睛盯着电影看着。
徐星河叫一个幸福感飙升,蹭蹭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不过徐星河也不傻,当然知道她俩此刻这种温顺,其实就是看他受伤了,可怜他的呢,多正常的事情,叫自己在意的人受伤了,总是会产生,算了算了他受伤了,可怜得劲,让着他算了。
但徐星河也不太过分,不敢得寸进尺,有分寸的拉了一分钟后就松开了俩人的手。
“章姐,温姨。”
“嗯?”章姐微微侧头。
温姨也看过来,“啥事儿?”
徐星河突然问道:“那什么,你俩是不是我病好以后,就准备秋后算账了?”
章依龄笑孜孜道:“你猜呢?我们会不会和你秋后算账。”
“不会。”温婉悄悄碰了章依龄腿一下,温姨这个人呢,比章姐要性子软一些,今天晚上换药的时候她大致看见了徐星河背上皱皱巴巴一片还带着暗紫色结痂,很心疼,不愧是徐星河私底下喊温姨的人,所以此刻也是像个长辈似的不说重话。
有些轻声道:“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和我们我们说,然后咱们坐在一起和和善善地好好商量,到底怎么样再说,那都不会跟你算账的。”把手插进他头发里,温姨轻轻给他揉着脑袋放松,“你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好好养伤,好好恢复,就可以了。”
徐星河听着心呀,确实是暖洋洋的,终于郑重其事道:“哎哟,温姨,你和章姐怎么对我这么好?真不用,我是没那么脆弱,之前确实瞒着你们是我不对了,什么害怕你们担心我这种话就很讨厌的,以后肯定不会了所以……所以你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骂我就骂我,揍我也可以,我都受得住,真不用考虑我,真的。”
温姨瞅着他,“你这人,真折腾你,你就高兴了?”
徐星河把态度摆在眼前家里道:“那倒不是,但我就是都有些不好意思,我太狭隘了我……”
“你说这话,就是又在气人了!”温姨气道:“我们俩看见你,看看你背,你自己看看你现在......那个忍心和你生气啊?而且你都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虽然我包括姓章的都不太建议你为了去救别人受点伤什么的,心疼,但也是你这种有些时候看似圆滑,其实有自己的冲动勇敢,足够吸引人吧......我们埋怨你,说你几句,单纯就是我们心疼,谁真的想折腾你,你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想骂就骂你的,你瞧这不是又在变着法说我们狭隘吗?”温姨的话一般都不太多,是很少说这么多话的,。
徐星河抿了抿嘴。
温姨其实对徐星河救了章姐两次的事情不算是太了解的,也不知道他为了救章姐两次命都不要了似的,她不知道章姐等徐星河伤好了,确实想让徐星河长点教训的。
天天这样受伤,这次是被毁了背,下次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活。
于是徐星河这么说出来,鸡贼的其实就是借温姨的口,堵章姐的嘴的。
章依龄这时也是看了徐星河好几眼,然后叹了口气道:“现在想一想,事儿都已经发生了,生气管什么用?姓温的刚刚说的不错,这种事情,没人想和你计较,与其闹腾你,还不如现在和和气气坐下来好好和你谈谈,你以后不许这么冲动了,你要想着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姓温的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对不对?”
“对。”徐星河松了口气,也知道她是在关心自己,“章姐……”
章依龄捋捋他的头发,“这种事情和你说清楚,也是提个醒,你下次要是还不把自身的安全当回事......嗯,就不乖你章姐真生气了,现在先不说了,姐还是就想你开开心心的,只要你身体健康,能够恢复好高高兴兴的,那就比什么都强了。”
“……我知道了。”徐星河这个时候听出了章依龄的认真和关心。
徐星河是真被章姐和温姨从头到脚地暖阳曾的了,“谢谢,你俩……真好。”
章依龄捏着他的小手荡了荡,“哦?这么客气呢?”
“好了好了,不说你,看电视吧。”温姨握住了徐星河的手,轻轻拨了拨他的手指头,“这片子我看着不错呢,多久出的,是新片呵呵。”
章依龄笑了下,“嗯,不算吧?上次圣诞节,我和星河去电影院看的。”
“是吗?”
徐星河呼呼吐了口气,重新躺下了,然后嗯了一声,就挂着微笑陪着她们看起电视。
......
也没过几天了,徐星河已经出院了。
有个老大难的问题摆在了徐星河的面前。
就是,他受伤的事情,他的女人们都知道了,除了方雅。
主要吧,这几天,章姐和温姨都是网上办公,轮流在医院守着他。
嗯,他可不敢和方雅说,怕一说,她也肯定会急,然后收拾收拾就从山城跑过来了,然后王见王就炸了。
所以徐星河天天都要和方雅聊天,还和他说了,因为川省对互联网企业的支持力度大一些,他打算在川省做做调研,才在川省待了这么些天。
因为方雅开学了,没那么闲了,她也没怎么意外。
除了天天的例行聊天,徐星河多的什么都不敢和方雅说。
温姨卡在中间,章姐和温姨此刻又是绑定的,清梦映纯徐星河和章姐交代之后,就压根不用太过担心暴雷。
于是简单一琢磨,瞒着鸭鸭一些事情,他的平衡就不会打破。
很有负罪感,但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一出院回山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得去找鸭鸭了。
从川省回来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徐星河开车一路向西,摸出手机给方雅打了一个电话,“喂,鸭鸭。”
手机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缕疲倦的困意,“……嗯。”
徐星河把车速一降,“这么早就睡觉了?是不是这些天备课,开学累着了?”
打了个哈欠,方雅说了声等一下,然后徐星河就听到拖鞋落地的声音,“刚开学,换了教材,昨天备课到凌晨,今天六点钟起的,白天在学校还要准备考研的资料,还有十个月了,要忙的事儿太多,嗯,星河,你什么时候从川省回来?知道你最近事业要紧,你不用太担心我的,这段时间,我也正好准备考试,回不来也没事,有事你忙你的。”
徐星河嗯了一声,“你跟家呢?”
“是啊。”
“南滨路?”
“嗯,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那个啥,我先挂了啊。”给个惊喜嘛,自然不能告诉方雅了,而且徐星河还想着,今天要是露背了怎么办。
他刚好,背看着麻麻赖赖的,还是看着有些揪心的。
大晚上的,徐星河此刻也知道,他这么美好的生活要过呢,不能掉以轻心,就专心开车,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奥迪终于进了南滨路的临江小区,停在了自家楼底下。
把手刹一拉,徐星河准备直接杀到方雅床上吓她一跳,晚上自然也要住她家。
方雅家的门从来就没有改过密码,当然是十分欢迎徐星河的。
有一个来月没过来了,家里意外的非常整洁,桌子上倒是堆了一大堆的书。
一进门,整个屋子好像都有方雅许久未闻,熟悉的香味。
电视,冰箱,窗台,还是熟悉呢模样。
同时闻着房间里还飘着的空气清新剂的澹澹味道,徐星河一阵默然,他这段时间,因为一些问题,有些难以面对方雅,是有些冷落她了,唉,关键鸭鸭是最单纯的,单纯的以为徐星河是个好人,殊不知他早就没当人了。
她还眼巴巴的期待着明年研究生和徐星河双宿双菲呢,结果,真来大学城了,四宿都不一定够飞。
感慨了一会儿,徐星河放下手里给章姐买的花,放轻了脚步走到卧室门口。
屋里黑乎乎的,方雅身上熟悉的味道愈发浓烈的钻入了鼻尖。
徐星河大口吸了吸。
看着白门,轻轻伸出右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就想拧巴一下,结果突然又瞅着卧室里边没灯,所以把手中的一捧玫瑰花给放在地上。
站住脚步侧耳趴在门上一听,里面有均匀的呼吸声,方雅似乎还在睡觉。
徐星河无声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拧开门。
卧室里拉着厚厚的帘子,比外屋黑,徐星河借着缝隙里的一点月光勉强看清了床上穿着黑色真丝吊带睡衣的方雅,那白花花的丰满身段,那诱惑成熟的睡姿,和衣服搭配,无一不把整个人的魅力散发出来。
徐星河没开灯,关灯才好。
他决定了,先黑灯瞎火的,闹腾一下,让方雅迷湖了,然后再交代他受伤的事情。
先前不说,是怕和她说了,她来医院王见王,现在人散了,危机也暂时解除了。
把门关上,徐星河轻轻呼了口气。
夹带着一个月的思念涌上心头,徐星河曾地一下就扑上了床,一把抱住方雅,在她身上乱捏油,“鸭鸭……”
“嗯?”方雅嘴里好像闷闷的,下意识地嗯哼了一声,好像还没醒。
徐星河把手塞在她很丝滑的冰丝睡裙上,里,“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没想到我会来吧?鸭鸭,想我了不?”
方雅终于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看徐星河,然后就愣了一下,“星河!”
徐星河腆着脸道:“来,让我好好瞅瞅你,看你瘦了还是胖了,快。”
徐星河的眼睛此刻也适应了黑暗,不知为啥,方雅的表情突然变得很羞愤很尴尬,她哎幼了一嗓子,“你怎么来了啊!”
徐星河厚着脸皮道:“我想你了啊,来找你腻歪来了,咋了?”
蓦然,方雅身侧毫无征兆的响起一个女声的质问声,“你和谁腻歪来了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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