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玄闻言,微微一笑,道:“回禀太后,微臣无需铠甲。”
“哦?不用铠甲?”太后不由一愣。
周明睿在旁,生怕叶天玄解释不好,引起误会,当即道:“启禀太后,太后有所不知,叶侍读是一位阵师,穿了铠甲反而影响他发挥。”
“阵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一位阵师!”太后看着面前的叶天玄,微微点头道。
随后,太后继续之前的问题,重复问道:“听毅王说,这铠甲是你给他的,你可识得炼制此甲之人?”
“识得,自然是识得的。”叶天玄随口说道。
“既识得,可否给哀家引荐一下?”太后继续追问道。
“母后!”周宗盛见状,再也忍耐不住,随即上前道:“秘境开启是有时间的,若是耽误了吉时,冲撞了仙人,儿臣恐怕不妥。”
太后闻言,旋即灿然一笑,道:“陛下提醒的是,都怪哀家,一提到炼器之事,就什么事都忘了,围猎要紧,围猎要紧,开始吧!”
“是,儿臣多谢母后体恤!”周宗盛轻咬钢牙说道。
太后所为,周宗盛安能不知?无非是想借故为青州炼器宗招揽人才,以此继续扩大其宗的影响,甚至欲做第六个武道圣地。
听到周宗盛一声高呼,顾兴民立时出现,微微拱手,正色对三王说道:“三位王爷,请三位王爷带领护卫之人,到前方草地尽头,等候秘境开启。”
“是!”三王应诺,随即浩浩荡荡向指定地点而去。
在草地的尽头是一处断崖,而在断崖的另一头连结着水天河泽之内的秘境。
水天河泽整体上是一处完整的仙人秘境,分外围地带与核心地带,外围地带主要以草地为主,兼以一些山林,虽有猛兽出没,但是这些猛兽没有什么智慧,且比较温顺,只要不侵犯它们的领地就可以了,相对安全,乃是皇家休闲之所。
至于核心地带,那里是水天河泽的中心,不但灵气比外围充沛百倍,而且有很多妖兽出没,是为一处天然的武道训练场。
这时,顾兴民让人为三王及其手下,各发放一枚水火珠。
“相信诸位都已拿到水火珠了,现在老臣宣读比试规则!”顾兴民随即道:“规则很简单,获得妖丹者计分,小妖计五分,大妖计十分,妖将计二十分,若有队员损失,每损失一人扣十分,如队长损失,则判为彻底失败,除队长外,如其余队员人数少于五人,则判为彻底失败!三位王爷是主要比试人员,因此三位王爷即为队长。老臣所说,诸位可还有什么疑问?”
“顾侯爷,本王手中这水火珠是做什么用的?”雍王眉毛一挑,沉声问道。
顾兴民随即解释道:“水火珠乃是保命之珠,诸位可凭借水火珠传送进核心地带,如果遇到危险,可捏碎此珠,自会传送出来。但有一点,请各位谨记,水火珠一旦捏碎,则证明此人损失,按照扣分原则,需要扣除十分。”
“好,多谢顾侯爷,本王记下了!”雍王说罢,随即转头身旁的东皇神武门的弟子说道:“刚才的规则都听清了吗?本王没有其他要求,只有一点,水火珠不可用!要么战死,要么随本王杀出来,本王手下没有逃跑之兵!”
“是,王爷!”雍王身后的人随声应道。
雍王一阵训斥,听之不禁令众人感到恶寒,这又不是上阵搏杀,保家卫国,何至于要将人往死路上逼!
顾兴民鄙夷地瞥了雍王一眼,脸色一正,道:“此比试为期七日,还望诸位带好随身干粮,切莫因小失大!”
“是,多谢顾侯爷提醒!”众人齐声道。
顾兴民点点头,随即迈步走到最前,冲着半空轻轻一挥,一道满是漩涡的门庭,赫然立于天地之间。
那道门庭之内仿佛充满无数玄机,即便匆匆一望,也不禁让人心生神往,很快引起了一片不小的骚动。
顾兴民丝毫没有理会众人,只是道:“传送开启,请各位拿好水火珠,有序进入!”
声音点落,只见崖前众人,瞬时化作一道道青烟,依次从众人面前消失不见。
不过须臾之间,传送就已完成,那道门庭也兀自消失不见了。
……
三息之后,二十余道青烟瞬时坠落在一片漆黑的枯林之内。
“师父,我们这是被传送到哪里了?”周明睿皱着眉头询问身边的叶天玄。
叶天玄轻轻摇头,莫说是他,即便是顾兴民这个组织者,他不甚清楚秘境之内究竟暗藏了多少玄机,毕竟这是一位仙人所赠,本就变化无穷,又经百余年的蕴化,早已自成一片天地。
众人在枯林中前行了一段路,叶天玄随即开口道:“此秘境的缔造者果然是花了些心思的,我们眼前虽然见到的是颓败景象,但这里灵气却很充足,极为适合修炼!”
“师父,此言何意?”周明睿忍不住开口问道。
叶天玄刚欲解释,只听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且方向不一,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即便是峦山那般的硬汉,也感到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我的意思是……这里极为适合妖兽修炼!”叶天玄随口说道。
“妖兽?可这明明是婴儿的啼哭声?”周明睿满脸不解地问道。
叶天玄脸色微沉,道:“故布疑阵!我倒要看看这些迷雾之后,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马拒魔看你的了!”
“是,长老!”马拒魔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随即轻拍肚腩,大口一张,只见万千灰蒙雾气瞬时向其狂卷而来。
“吞食雾气?!这个年轻人修炼的究竟是何功法?怎会如此邪门?”峦山的一个手下忍不住吃惊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周围的雾气已被马拒魔吸收一空,其内所掩藏的妖兽,终于现出了真身。
只见它们各个长着一只金色鸟喙,一身棕色羽翼,头顶却是无毛,生着三目,两睁一闭,样貌极为凶悍可怖,状若吃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