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不及上课的久世收到公主短信就立即来到剑道部,之后,久世跟公主一起坐上黑色的高级轿车驶向阴阳厅的某种高级会议楼。
半路上,公主开始向久世说明这次去的地方,还有原因。车内的小型会议室中,两人对视而从,御神琳看向久世,开口道。
“你的计划成功了,但,也出了点意外。”
“意外?丽奈那边没帮手吗?”久世下意识想到的是丽奈那边出了问题。
但这一次,久世想错了。
“没有!”
“……”
“现在的她也不需要帮手。她一个将深泉家派出的讨伐队全灭!”
“一个人,全灭!等等,这也就是说……”久世听到这里,左手下意识放到下巴上。
全灭!这跟我想的可不一样。以之前丽奈的个性,就算不待见他们也好,但杀了他们这种事情……,杀生石吗。
“没错,她父亲深泉迦烈也死了。”御神琳肯定的回应道。
之前她也没想过丽奈会下手这么狠。不,应该说甚至她从未想过丽奈有这种实力。
“这还真是……意外!”久世放下左手,苦笑着。
这下,事情好像闹大了。接下来不好收场啊。
“现在,事件升级了。好消息是,因为这件事,阴阳厅那边暂时反而不想继续管下去。”御神琳淡定的说道。
“那坏消息呢?”久世瞬间意识到什么。
“十二家可能亲自出手。”
久世不禁陷入沉默。
出了这样的事情,阴阳厅不想管很正常。毕竟这次的对手的实力貌似有些高,要处理丽奈明显有很大的风险。而且,他们这边刚利用私下处理的借口把事情要过来,他们也正好趁机推皮球。
面对这种情况,谁也不想让承受多余的损失。虽然有损脸面,但现在的阴阳厅却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可以甩锅。
而这件事也要有个结果,所以最可能出手的就是白祀的浅神家。还是被人逼着清理门户。理论上来说,这也是自己等人想要的结果,但性质有些不同。
之前自己计划的是白祀出手,但发展成眼前这样的话,出手很可能是白祀的父亲。
“这还真是个坏消息。白祀没来,也就是说,她被她父亲禁足了吗?”久世想到最坏的可能性。
“她已经先一步去了那边。我是在专门等你过来。白祀的父亲并没有同意这件事,但同样,也没有反对。”
“嗯,那就奇怪了。其他家族也对这个烂摊子有兴趣吗?我记得深泉是浅神一系的人才对。还是说,我记错了?”听到这里,久世不禁有些奇怪。
原本以为这次要面对的白祀的父亲,但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可如果不是白祀的父亲,那会是谁?
怎么说呢……眼前这件事可以说是家门不幸。如果丽奈很弱,大概会有人乐意插手。但丽奈眼前明显不弱,那主动去办这件事就有些吃力不讨好。
阴阳厅的人是职责所在,浅神是被牵连了进来。所以只能是他们,剩下的人……,除非是专门为了讨好,浅神和深泉,又或者传说中的正义感爆炸。
不然还真没人会接过这个烂摊子。就像是前世,你让一个普通人去面对一个开着t90的犯人,被又粗又大的黑管子对准,被骂神经病可能都是轻的。
在浅神和深泉没主动开口的情况下,很难想像谁会主动掺和进来。
“这次介入的人是白鸟院。”御神琳主动说出这次要面对的对手。
“白鸟院?跟丽奈有婚约的那个?”
“对!”
“他们现在不是应该趁机撇清关系吗?”久世的表情带着不解。
白鸟院不同于深泉和浅神,他们只是有婚约在,而且丽奈住病后,这些人貌似一次都没来过。正常来说,这是一种要跟丽奈划清界线的信号。毕竟还没结婚,可以甩开。
那眼前又是怎么回事?
“据说,那位婚约者对丽奈十分在意。”琳继续说道。
“这跟我听到好像不一样。他们见过面吗?”久世下意识回忆相关的情报。
按丽奈此前的说法,她们好像都没见过面。
“丽奈应该没见过他,据我知道的情况,丽奈之所以上学,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应该见过丽奈,好像也是他主动找到深泉联系的这门亲事。”御神琳说出自己知晓的消息。
听到这些的瞬间,久世明白自己好像想偏了。
没错,关于白鸟院家的联姻,自己一直听的都是丽奈的一面之词。至于对方,好像还真的就没听过。这样听到的消息也带上这片面性,是丽奈的主观想法。
好吧,真相大白了。之前自己还一直奇怪,像她这样的美人怎么会没有追求者。结果……
“听着就很麻烦的样子!”久世无奈的感叹道。
车继续驶向远方。
一栋看似像是现代办公的大楼的大厦内,浅神家与白鸟院家正对峙于一间大型会议厅中,他们身边还有白染家,赤羽家,神宫家,巫祭家,安倍家这五方。
不过,这四家大体上是来看戏的,虽然表面是调停双方,但其实就是看戏。不过,双方还算理性,老一辈的人并没有介入这次的事情,而是放手让年轻一辈的行动。
毕竟,这次的事情也不是国家级的灵灾,让年轻争斗,他们老一辈在后面看戏,一方是历练,另一方面则,他们就算争破头,两家也不算撕破脸,还有回旋的余地。
而老一辈一旦下场,那代表的意思就截然不同。
所以,说是两家,但其实对峙的人是浅神白祀与白鸟院天罗。这位一头黑色长发的男性今年二十岁,他没有进入阴阳学院学习,但其实力在年轻一辈中位列前排。
“这件事将由浅神家全权处理,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没资格插手。”此刻,白祀的语气异常坚定。
“全权处理?怎么全权处理?你们所谓的全权处理就是让深泉家的人去送死,然后自己躲在后面推卸责任?”一身白袍的白鸟院天罗不无讽刺道。
他看上去有些瘦弱,仿佛是书生,而是战士。白色的长袍边上带着黑色,看上去宛如白鹤。
“我没有推卸责任。”白祀回应道。
“那他们为什么会死!”
“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