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放心,就算那个丧门星回来了,你也才是我们向家的千金小姐!”
刚走到门口,枝夏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冰冷话语。
无奈撇嘴,枝夏目光狡黠躲在门后。
向元嘉柔弱摇头:“妈,你别这样说,就算她再招霉运,也是妈妈您的亲生女儿啊!”
“哼!当初生她的时候险些害了我一条命,她就在向家呆了一个月,就让向家的股价跌了十个百分点!若不是把你这个小福星领回来了,向家哪有今天!大师说了,她就是个天生刑克双亲的祸星!”
向元嘉眼中的得意一闪而过:“虽然我很想妹妹回来,但这样的话,若是她要改名入向家的族谱,那向家会不会受影响啊?”
吴玲玲眼睛圆瞪,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向家绝对不会让一个祸星入籍的!”
“噗。”
枝夏轻笑一声,眉眼弯弯走出门后,“我枝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需要在名字前加个向字。再说了,向枝夏,像只虾,也太难听了!跟像冤家一样low起来了~”
向元嘉神色一僵,面色瞬间阴沉下去。
“你个野丫头没教养的,快给嘉嘉道歉!”
枝夏目光轻敛,嗤笑一声:“不好意思,谁叫我有娘生没娘养呢。”
这话轻飘飘的,却正好戳中了吴玲玲的痛脚。
她连忙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东西,哪个垃圾箱扒拉出来的,赶紧扔了!倒霉催的!”
枝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挂着的古铜色钥匙,那天她上山采药躲避野猪摔下悬崖,挣扎中正是捉住了这个坠子的带子,才没有摔成肉泥。
“这是我的幸运符。”
吴玲玲眼中闪过厌恶。
若不是为了讨好贺家的给他们那个植物人少爷冲喜,她才不会让这个霉星踏进向家的大门!
“随便你,但是一会上了婚车,你可不能让这玩意露在外面,我们向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枝夏没说什么,解下吊坠缠在了腕子上。
“我爸妈呢?”
吴玲玲眼中透出不耐烦:“你好好嫁过去完成任务,我们自然会安排你跟他们见面。”
枝夏却一瞬不移地望着她:“我现在就要见他们。”
吴玲玲面色一僵,掏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冷白色的病房内,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正躺在病床上,一旁还坐着一个面色悲切的男人。
看着自己的养父母没有大碍,枝夏小小松了口气。
她敛起眸子,声音清冷:“只要你们保证他们没事,我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不然……”
枝夏收起脸上纯真的笑意,目光透着阴森:“别怪我鱼死网破。”
吴玲玲狠狠打了个寒战,心中的不喜更胜。
“哼,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懒得同你计较!”
她抬了抬下巴,“造型师,快点把这个土包子给我带进去好好打扮一下,土死了!”
半小时后,一袭纯白色婚纱的枝夏独自上了贺家的婚车。
望着玻璃反射出来的精致妆容和过于白皙的皮肤,枝夏不适应地皱了皱鼻子。
要不是他们拿她的养父母做要挟,她才不会回到这个家替向元嘉这个无趣的大小姐嫁人!
吴玲玲目送这个替身上了车,才终于松了口气,嫌弃地擦了擦枝夏方才摸过的地方,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师的电话。
“张大师,那个霉星走了,麻烦您来我们家做法驱驱邪吧!我可不想再因为她倒霉了!”
窗外迅速略过一片片灯红酒绿,车子停留在一栋分外气派的山间别墅门口。
枝夏正好奇地打量,管家就冷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枝夏小姐,这边请。”
枝夏眨了眨眼,乖巧地跟了上去。
管家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抵达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一推开门,枝夏就忍不住蹙起眉头。
好重的药味。
“这便是我们少爷的房间,您现在这里等一下,一会会有人通知您去参加宴会。”
枝夏倒是无所谓,只是轻轻点头。
管家刚走,她就立刻将那勒着肚子的带子松了松,毫不客气地拿了个桌子上满是外文的喜糖吃了起来。
甜的,和村里五毛一块的没什么区别。
枝夏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男人面色苍白,在冷白色的白炽灯光映衬下显得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若不是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枝夏都要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这就是贺家的大少爷,贺擎霆吗?
听说他如今命悬一线,今晚估摸着就要咽气了。
作为蓝星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独子,贺擎霆的这口气,可是吊着好几个大家族的心。
所有人都如同豺狼秃鹫一般虎视眈眈,就等着贺家这棵大树倒下,他们好将其分食干净。
就连贺擎霆这场车祸,究竟是不是意外都有待商榷。
枝夏只是个山区村落长大的孩子,没有那么多思量,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年轻,变成植物人还要被当做棋子,也是怪可怜的。”
她摇了摇头,准备再拿一颗巧克力。
突然,男人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醒了?
枝夏眼睛一亮,正要开口,男人的眼皮却突兀地剧烈抖动起来。https://
那双原本紧紧抿着的唇,此时微微开启,露出因为缺水而皲裂的伤口。
枝夏迟疑了一瞬,还是倒了杯温热的茶水,用纸巾蘸着一点点小心地湿润他的唇瓣。
“不是我不给你喝,你这样会呛到的。”
虽然面对的是个植物人,枝夏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释道,“先这样忍忍吧,等你醒过来就可以喝了。”
贺擎霆自然不会回答,只是口中轻声嘟囔着什么。
枝夏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想要听清他的需求。
可男人只是一直重复着一个单一的音节,那声音空洞悠远,像是某种古老的呢喃。
“血……”
“你不是要喝血吧?”
枝夏皱起脸,“这可不行!”
她正想再听得清楚些,腕子上的钥匙却不经意地擦过了男人皲裂的伤口。
一丝血迹蹭在了古铜色的钥匙上,钥匙瞬间迸发出刺目的光芒。
枝夏下意识地阖上眼,意识渐渐沉了下去。
强光散去,空荡荡的屋子里早已没了枝夏的身影。
方才用来蘸水的纸巾落在贺擎霆的脸上,被不知哪里来的微风轻轻吹落在了地上。
而展露出来的,是一张扯着诡异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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