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元菱就已经知道那条街道上住着不少外邦人,原书中京都对外开放,女主宋暮云后期就靠着和外邦人做生意,攒了不少家产。
到时买下那茅厕,花点银子填平了,以旺铺之姿租售给那些不缺钱的外邦人。
上一世薛元菱没那躺着收租的运气,这一世有了机会,那就牢牢抓住呗!!
不过提起这个原书女主,薛元菱倒是有些好奇,她穿过来这么久,宋暮云一直很低调。
哪怕上次的赏梅宴,她在邀请行列,却借着身子不适为由婉拒了。
什么时候,才能与那万人迷的女主,见上一面呢?
……
另一边。
伯府里面已经翻了天。
那日回去之后,叶苏然便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还闹到了绝食下场。
阳明郡主又怎忍心看到爱女如此受辱,她跪着恳请怀宁伯。
“伯爷,纵使苏然理亏,但你也该看得出来那梁氏故意踩我们,对方区区一个妾室,竟然拿捏了我们伯府一家!这口气你又该如何咽得下去?!”
的确,怀宁伯也气得翻江倒海。
因为一件芝麻屁大的小事,被那贱妾闹那么大,脸面都不要了。
差点让他们伯府都成为那些百姓口中的仗势欺人之主!此话若是传到朝堂上,他岂会被人嗤笑一辈子?!
那国公爷生前就与自家不对付,如今死了,他那几个孤儿寡母的都要给自己添堵。
怀宁伯看着便闹心,尤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受气,他思来想去心里都不痛快。
于是终于答应叶苏然:“好生吃饭,爹答应你,定让那个贱妾付出代价,我这就去找人好好教训教训她。”
一个贱妾而已,多的是理由处置。
只要不惊动梁氏那个麻烦精就好。
叶苏然一听,喜不自胜,当场便开始狼吞虎咽。
可就在这时,宫里的宦官来此授意,传达了天子的一些公事后,还不忘提点了怀宁伯一声。
“伯爷,陛下还让奴家传一句话。陛下说,国公爷那是为国捐躯的功臣,伯爷也曾与国公爷同窗过,望你平日多与国公府走动,照拂照拂。”
听闻此话,怀宁伯脸色白了白,听出了圣意,连忙跪下回话。
“回陛下,臣,谨遵嘱咐。”
他谨小慎微地送走那宦官,见那人彻底消失了,这才抹了抹冷汗。
转身便交代叶苏然和阳明郡主:“往后国公府的这事切莫再提!也不要去生事了,这事就此了断。”
饭还没吃完的叶苏然瞬间放下碗筷,嚷嚷起来!
“爹!你说什么呢?刚刚不是还答应我……”
“你们……你们难道没听出来圣上的意思吗?!”他本就气急不已,如今那天子还护住了国公府,他更是愠怒,狠声道。
“这事都传到官家耳朵里了,他明摆着护国公府,我们若动手,是嫌命长吗?!”
“从今日起,你们母女俩谁都不许去找国公府的茬,若……”
“爹!官家只让你照拂,你表面照拂不就得了,我们要对一个妾室怎么样官家又不会管,反正我一定会让那贱妾……”
“住口!”
这女儿真是被自己宠得无法无天,连天子的话都不放在耳朵里。
这怎能让怀宁伯放心?!见此,为了避免叶苏然坏事,他立刻下了狠心。
“明日我让人送你回祁阳老家呆上一年半载的,你也许久没回去了,趁机陪陪你外祖母。”
叶苏然一听,差点没晕过去:“爹,我才不要去祁阳那地方。我不去我不去!”
“哪有你拒绝的份!”
若不这么做,真闹出什么事来,伯府都得被官家扒一层皮。
可怀宁伯也疑惑。
自己分明把这事都封锁了,即便是一些流言,也断然不会这么快传进宫里,而且还是传到官家的耳朵上。
难不成……那国公府真的是官家在背后照拂吗?
他想不明白。
殊不知,此刻那宦官在回宫的路上,还去见了孟昱,同样也是替官家传话的。
孟昱送走了宦官后,才恢复原本的模样,正常回府。
外人只道他这几日是和小侯爷围猎,潇洒快活去了。
然而只有岳七知道,他们家世子爷这几天可是累得不行,为官家办差,哪有容易的。
哪想回去第一天,就听到了薛姨娘智斗伯府一家子的“英勇事迹”。
孟昱回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吟霜院。
薛元菱还没快活两日呢,临时要加班的消息从天而降。
此举差点没让她当场晕过去。
好家伙,她不是禁足了么!这世子爷怎么还没规矩地又找上门来了?
可大领导无视规则,硬要走后门,她这小卒也没办法阻拦啊。
只好赔笑着把领导请进来。
孟昱见到她刚睡醒的样子,心中微动,忍不住将其拉到身边来。多打量了几眼。
“爷这几天没过来,姨娘怎的还累成这般模样?”
薛元菱听他开车,也没羞没臊地回应:“妾身这哪是疲惫模样,分明就是想世子爷想到茶饭不思的凄惨模样啊。”
“爷你可不知,前两日妾身差点就被那吞人的伯府大小姐给吃了!”
她猜到孟昱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得知了自己与叶苏然的那件事。
于是主动交代,再扭曲事实,卖惨一波,最后博得同情。
偏偏孟昱不给她卖惨的机会。
“最后还不是你把那伯府的大小姐给吃的死死的?”
薛元菱讪讪一笑,把功劳全往梁氏脑袋上盖。
“那还不多亏了夫人护着我,若没有夫人的话,我恐怕……恐怕都侍奉不了世子爷了。”
说完还佯装掉泪,却被孟昱一眼识破。
“就你会说,小嘴巴就如抹了蜜似的。你在我跟前说这些,不如等有机会了亲自去夫人跟前感谢。”
“今日我来此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话的。”
薛元菱娇声提醒:“可是世子爷,我还在禁足期呢,本就风头过剩了,你瞧瞧后院的姨娘们,可巴巴地等着你。”
“你倒是为她人着想!哪有你这种做妾室的?”
薛元菱连忙开口:“爷,我清楚自己做妾的本分,还望世子爷开恩,得要雨露均沾啊。”
“可我今日偏偏就得沾你这朵。”
孟昱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子推给另外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