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就这么点追求,孟昱笑了,扬言。
“既如此,那爷以后都给你发钱,坐等你堆金矿的那一天。”
“好好好,世子爷且等着。”
发钱这事,可比任何好处都来得直白。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小费都提前发了,薛元菱自然随时做好伺候他开心的准备。
给足了他情绪价值!
只可惜,孟昱今晚好像还有事要办,将她送到墙角后便让她自己钻狗洞进去,还说。
“等过两日我再来看你,回去好生歇着。”
看着这狗洞,薛元菱只道他是恶趣味,既然如此她也不扭捏,与他告别后果断钻了进去。
拿了一笔钱,今晚睡着都能笑醒。
但没想到,进府之后还让她发现了另一件大事。
她从狗洞钻进去后,沿着假山往吟霜院走。
然而刚到竹林处,竟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隐隐传来。
薛元菱立刻停下脚步,仔细听了听,不多时便听清了,竟然是男女的暧昧话语。
简直叫人听得满脸通红,就连她这个穿来的人都直言太开放。
可这是国公府!!谁那么狗胆包天竟敢做这种事情?
她几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声音那走去,直到通过那层层竹子,才将这声音听得更清楚。
女子的声音,她很清楚,俨然是魏艳艳的贴身女使,春雨的声音。
和她打过交道那么多回,那嗓音一下子就能分辨。
可那男子?却是相当陌生。
直到她看见一旁的木椅,才恍然过来。
好家伙,春雨这丫头够胆大啊。
这木椅在国公府内那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大世子孟奎才有。
他双腿不便,出行都靠木椅。
所以府邸被寄予厚望的大世子,竟和一个妾室丫鬟在一起,大半夜的连个床都没有,在这难道图个刺激不成?
薛元菱小心退出,像这种事情,明着捅破那必然是引火上身,她才没那么傻呢。
所以权当没看见,照常回到自己小院子。
明香见她回来,急急跑来仔细打量。
“姑娘你没事吧?可把我吓死了,好在世子爷的小厮告诉我你是被世子爷带出府了,我和嬷嬷才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们开始发现姨娘不见的时候,都吓得冷汗直流。
薛元菱安慰了他们几声,随后更衣时,忽然交代了秦嬷嬷一声。
“嬷嬷,最近你找几个靠谱的丫头,多留意留意魏姨娘身边那叫春雨的丫头。”
秦嬷嬷一听,马上猜到是出了什么事,压低声音轻言问道。
“姑娘,可是春雨得罪你了?”
薛元菱摇头,八卦地将自己所见的事告诉她。
秦嬷嬷大惊,连连感慨:“这事若是被海大娘子知道,怕是要掀府了。”
海氏自诩他们大房内院清净,她这个大娘子,加两名妾室,一共也才三个女眷。
不像二房,仔细数来怕是三十个妾室都不止了。
海氏逢人就喜欢夸赞自家世子如何优秀,对他们如何宠爱,如何清廉,饱读诗书是状元之姿,往后国公府就靠着大世子了。
结果……
“这事不着急,先盯着春雨,有什么风吹草动到时再说。”
“对了,父亲那边如何说?”
秦嬷嬷不愧是办事利落的,自己离开薛府把她带过来简直是做过最好的决定。
有秦嬷嬷帮衬,她什么都不需要细想,她都能仔仔细细地替自己办好。
“姑娘放心,已经按照你和大娘子说的去安排了,老爷那边东西也都置办完毕。”
距离寿宴没几天了,这段时间,沈慧如难得忙到请安都免了。
不过梁氏发话,此次寿宴不大办,只邀请一些平日来往多的亲信之人来府内小酌便好。
虽然说着不大肆操办,可到底也是国公府的面子工程,不办特别一些,哪能彰显府内的地位呢?
可光往奢华那面走,梁氏也不会满意。
沈慧如只能别出心裁地走另一条路,她竟然把薛元菱叫过去,让她提一些意见给自己。
“我知道薛姨娘机灵,点子又多,上次那赏梅宴就很别具一格,京都内眷都没有谁像薛姨娘这般,所以我这次特意和你请教请教。”
大娘子都如此放低姿态了,薛元菱不出点主意,那岂不是拂了这直属领导的好意?
所以薛元菱立刻抓住这机会,仔细想了想,让闻秋拿笔墨纸砚过来。
她清清楚楚地画了一些图纸,为沈慧如提出一个想法。
“大娘子若是想走特别一点,不如我们来做个流水喜宴。”
“流水喜宴?”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薛元菱根据图纸上画的东西一一为她解释。
沈慧如越听越欣喜,果然叫薛姨娘过来帮自己没错。
这些点子,她根本就想不出来。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马上差人去安排后续的事。
而且为了寿宴的趣味性,该有的戏班子都不少,但薛元菱又说。
“我还有一个变戏法的节目,我教几个丫头小厮,到时让他们去表演。宾客定会觉得稀奇。”
一般传统的宴会节目,无非是莺歌燕舞,唱曲喝酒,哪哪都一样。
既然不想弄得那么奢华,可又要保留府邸面子,让人宾至如归,那这些想法加进去只会锦上添花。
这沈慧如对外的举动,都被府内其他人看在眼里。
尤其是时刻盯着她的海氏。
听说这几日频繁找薛姨娘给她出主意,海氏只觉得不屑。
这不,今日她在后院喂鱼,看到沈慧如亲自送薛元菱回去,走到路上被她撞上了。
海氏忍不住打量起来,阴阳道:“还真是稀奇,沈大娘子什么时候与一个妾室关系如此好了?”
“薛姨娘真是人缘不浅,府内个个都与你结友。”
对于这种嘴上跑火车的人,薛元菱心情好就搭理,心情不好连正眼都不带瞧。
不过想到昨日她引以为傲的大世子做的事,心里便畅快。
回应道:“海大娘子赞缪了,不是我人缘好,是我家大娘子人好,待妾室亲厚如姐妹,这样内宅才安稳嘛。”
海氏还没听出这话外意思,嗤笑道:“还姐妹?你们二房那么多的姐妹是非怕是多得很。”
“内宅是非多不怕,就怕外宅的是非闹到内宅来,那就不好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海氏听出不对劲,冷脸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