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已经很心累了!
这会眼看又要加班,哪还有什么好心情。
不过……大领导么,给他几分薄面又如何?
等二人回到吟霜院后,薛元菱连忙让明香去拿药箱。
虽然只是个小伤口,那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的。
这对于一个小妾来说,是多大的恩赐和功德啊。
这表面功夫不得做得足足的,情绪价值也不得给到位了吖!
“世子爷,以后你可千万莫冲动了,尤其是为了妾身冲动的话,那便更不值当了!”
孟昱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手,还有那长长的眼睫,心猿意马,不由得抬起她的小下巴端详。
他能看到,薛姨娘的这双眼睛里,并没几分真心。
兴许是这幽深的目光刺激到了她,薛元菱收敛神情,一口轻咬他的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舔舐。
孟昱眉眼忽动,眯起眼睛,佯装镇定地说道。
“此举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公府着想,不过……薛姨娘可是有想过,你冒那么大风险救那叶娘子,这万一叶娘子有个好歹,你没救回来?那你打算要整个国公府与你陪葬?”
薛元菱连忙跪下,嘤嘤道:“世子爷,你就罚妾身吧,妾身知错了!那会妾身也是脑子一热,烧了心,见不得叶娘子死于非命,更见不得咱们府邸见血死两命啊!”
“妾身知道,妾身不过是一个妾室,地位低下,不该逾矩,此举我……”
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就连说话的气声都大了。
孟昱瞧她要晕过去的样子,无奈搂过她的腰:“别哭,爷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爷只是希望,凡事你都能多考虑半分。”
“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到时候若爷救不了你,可怎么办?”
“若爷救不了的话,那妾身……就做个妖精,夜夜陪伴世子爷便好。”
孟昱瞧她那小嘴,忍不住被她逗笑。薛元菱同样被他这角度所迷惑,见他美色当前,心弦微动,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迎面而上。
厢房内烛火摇曳,明香还想去送药呢,却被秦嬷嬷制止了。
看到里头那烛火一熄,明香小脸通红地上院子门口守着去了。
次日一早,不出所料的,枕边人早就离去。
薛元菱翻个身子又继续睡,睡到了日晒三竿,才慢慢悠悠地坐起身子。
清醒之后看到明香那笑意盈盈的模样,不免问道。
“可是有好事发生?香儿你这嘴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明香忙不迭地说出来:“姑娘!今儿个世子爷离开后,给咱们院里的人都打赏了银子,还亲自吩咐府内厨房的人,要给姑娘多补补呢!”
“这段时间咱们都不用开小灶,就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了!”
又是打赏又是吃好东西的,难怪明显笑到合不拢嘴。
而一旁的秦嬷嬷却说:“世子爷这么一发话,那厨房掌事的杨管事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哦?我吃得好,关那杨管事什么事?”
秦嬷嬷上前给她泡了一壶茶,说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老夫人虽是主母掌管中馈,但从不细究。所以后勤院子里那些个管事婆子,捞了不少油水。”
“这世子爷发话,那些管事定是要为屋里头采买东西,若是她们做得太过分了,怕是要惹得老夫人不快。”
听闻此话,薛元菱微微一愣,不愧是秦嬷嬷,这种事情都打听到了。
这若是那群管事婆子多捞了油水,老夫人只会觉得他们小小一个吟霜院,仗着世子爷的话,便多支出不少。
肯定要怪罪到自己头上。
真是,屁大点地方,屁事也多。
她看向秦嬷嬷说道:“这样吧嬷嬷,咱们这段时间的府内花销,就麻烦你多记一记,无论是送什么东西过来,都仔细记着。”
秦嬷嬷连忙点头。
“那这些管事的捞油水,老夫人那边是不知道吗?”
秦嬷嬷摇摇头,只道:“这事老奴倒不是很清楚,不过这种事在其他府上也见怪不怪,只要不太过分,倒也没多少说法。”
“更何况我听府邸的一些老奴说,老夫人掌管中馈多年,向来出手大方,也不计较一些东西,想必……”
“这哪叫不计较?这叫没摆到台面上,不去仔细着查。你说若是老夫人得知那些人一年下来,捞了多少,她心里难道还无所谓吗?”
梁氏也不过是表面大方,内里精着呢。
原书中不就这样么。
在银钱方面,她更不可能坐视不理,除非她是没看见。
毕竟整府上下让她操心的事还多着呢,书中她动不动就让沈大娘子或者海大娘子去安排做事。
有时候也在意不到账本这些小细节。
不过这些事那都是主母去操心,她薛元菱那是避之不及。
直到两日后,去和沈慧如请安那天,忽然收到了一个消息。
沈慧如那日特意留她下来,提点了她几句。
“薛姨娘,我听闻月底那几日,你们十里乡新修了寺庙,母亲到时应该会去礼佛,但若是母亲想派人去,薛姨娘可想去?”
薛元菱下意识想摇头,可很快意识到这话中的不对劲。
要是礼佛,为什么老夫人还要派人去?
她自己去不就行了么。
正想着,沈慧如又说:“我听闻,母亲是有意让薛姨娘前往,可能是因为薛姨娘在救叶大娘子的事情上有功。”
让她去十里乡外的寺庙礼佛?这一去不得十天半个月?
薛元菱忽然想起原书中有那么一个情节,这老夫人也是借着礼佛之由,让一个小妾为其前往,可那小妾却死在了半路上。
书中虽然只提了一嘴,但薛元菱却不由得心中一紧!
好家伙,这梁氏该不会要对自己下手吧?
难道因为叶大娘子?
且不追究那些原因,薛元菱只觉得此行不妙,就算不要她性命,将她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礼佛时间加上来回路程,少也得十几日。
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薛元菱两眼一横,隐隐有股强烈的不安。
不管怎么说,她出了这府邸,肯定是危险重重。就算不是梁氏,那孟安氏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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