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尤道确实拿楚辉吓不住他,楚辉虽然比他厉害,但是史耀乾资格老,打七几年就开始混社会,别说在林海市的社会上,就在整个滨州六线的江湖,那都是响当当人物!
对方态度强硬谁的面子也不买,看来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
“兄弟几个啥也别唠了!”周政道越众而出一摆楞手,瞅着史耀乾问道:“死老大,你看你什么意思,你想怎么的你画个道!”
你说姓啥不好,偏偏姓史,这虽然故意把史说成死,但华夏文字博大精深,如果不解释根本听不出来个子午卯酉!
史耀乾自然也没听出来,还挺客气道:“小子,你是个爷们儿,当年为兄弟架秧子做那个事儿属实让人佩服!但一码归一码,你后来你拿枪打我这事儿,我也不经有关部门,咱俩找个地儿好好说道说道,行不行?”
周政道笑了笑道:“那择地不如撞地,咱就这儿说吧!”
“这块没法说,咱的换个地儿!”
“你说换地儿就换地儿,我要是不去呢?”
“你要不出去,我只能给你薅出去,那面子上就不好看了。你还不如自己个儿走,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好好唠唠,最起码你得给我说法!”
“死老大,你说吧!这事儿怎么能了,你开个价码?”
“咱这事儿不是拿钱能摆的事儿,那你给我打成这样,我不找你指定是不好使,我得把你弄没点儿什么,最起码得卸条胳膊卸条腿,知道不小子?
石狗子眯着小眼睛,不客气道:“你试试,你动我兄弟一下你试试,脑袋给打放屁喽!”
史耀乾身后的一个硬手子语气不善道:“小B崽子,你谁啊,和我乾哥这么说话?”
石狗子嘴一歪歪:“我你爹,咋地,我就这么说话,不忿你干我,来,你干我!”
“狗子!”周政道摆摆手制止道:“死老大,你要想打仗,那行,你想怎么打你说!”
这两伙人剑拔弩张,大厅里的音乐也停了,来玩的人酒也不喝了,全都抻着脖子瞧热闹……
大堂经理这一事儿不好,周政道要有麻烦啊!
这他不可能坐视不管,那可是出手就三万的财神爷,要是在红磨坊出了事,传出去谁还敢上你这来玩啊!
管是管,但他没直接过去,而是跑到内保室,去找看场子的二锅头。
二锅头姓邓,叫邓礼勇,长得瘦几旮旯,尖嘴猴腮,小个不高,脸色惨白。
这货不混社会不混江湖,可是,林海但凡叫的上名号的刀枪炮子,没有一个不惧他三分。
而究其原因是二锅头不但有病,还有杀死人不偿命的特权证。
首先来说他这病,二锅头这病很邪乎,经常犯晕,只要犯晕就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和面条似的翻白眼。
这还是不是最邪乎,最邪乎的是,这货犯病就像吸血鬼,吃啥药打啥针都不好使,必须吃生的血块,什么生血块都行,猪牛羊的,家禽鸽子,只要是生的血块就行,熟的不行没用!
其次是这个杀死人不偿命的特权证,这个证可不是电影007里面,詹姆士邦德的那个杀人执照,是林海权威机构鉴定颁发的精神病证。
二锅头这人不喝酒没事像个正常人,只要喝上二两酒,不但丧失理智六亲不认,而且还不好像没有痛楚神经似得不知道疼!
只不过这货没事轻易不喝酒!但如果谁要是在他喝酒的时候惹上,那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看他才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手上已经背有两条人命,这两条人命还都是社会上有名的刀枪炮子。
有关部门因为伤害、致残、杀人罪拘留二锅头好几回,可到最后都因为他的精神病史不了了之。
有关部门为此还多次找权威机构,对致残和杀人罪的二锅头进行精神鉴定,鉴定毫无例外的都是先天遗传精神病。
但因为他是个孤儿,所以具体遗传父母哪一方没有定论……
大厅经理走内保室就喊:“老二,老二,快醒醒,醒醒!”
二锅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咋的了?”
“大厅有闹事儿的,你赶紧下去瞅一眼去。”
“谁闹事儿呀?”
“金娼盛的史耀乾。”
“他家不也开夜总会,跑这嘎达闹啥啊?”
“谁他妈知道了,你赶紧下去吧!咱今晚有个客人搁这块儿得消费三万,可不能让他打仗,万一给客人打了,那以后就不能来了!”
“消费三万?”
“嗯呐,消费三万喯(间歇)都没打一个”
“行,那我知道了,叫啥名呀?
“周政道!”
“行,那谁,来来,把那两件套给我拿来!”
有人可能好奇!啥是两件套?
这两件套一个是跟他绰号有关,高度数二锅头老白干,另一个是把五连子的喷子。
老白干和五连子,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在二锅头这就成了两件套。
因为他有精神病啊,我先端五连子喷了你,然后闷上两口老白干,出了事有关部门抓他也拿他没辙,喝酒犯了精神病……
二锅头裤腰挂着酒壶,手里提溜着五连子,那是贼吓人。
人还没出来呢,声音先出来了:“你妈的,谁呀!谁在我看的场子闹事?”
二锅头这一骂,属实有震慑力,说话跟破马张飞似的,挺吓人。
周政道兄弟几个抬眼就看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史耀乾扭头一瞅:“二锅头呀!”
“乾哥,你干啥呀!
二锅头说话的功夫,提溜着五连子走到二包,大堂经理紧随其后。
史耀乾有点儿怵这货,赶紧指着周政道解释:“这小子以前是我的仇家,看这脸给我打的!”
二锅头五连子往肩膀上一搭:“你想咋的?”
史耀乾撸了撸袖子:“我抓他来报仇,我想咋的!”
二锅头瞅着周政道:“小子,乾哥脸上是你干的?”
周政道回瞅一眼:“对,是我干的。”
二锅头转望史耀乾:“乾哥,你和这小子多大仇,多大怨,我不管,今天晚上这小子既然说搁红磨坊玩了,搁咱这儿消费这么多,是我家的顾客,我是这场子的内保,你知道吧!”
史耀乾明知故问道:“二锅头,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