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星光酒吧里光线昏暗,彩色的霓虹不断交错。
苏星辞虽然不会跳舞,但是学着身边的人不停扭动身体,很快就上手了,如同人群里的一条美人蛇。
裙子堪堪只遮住了大腿,黑色的裙摆下,她的一双腿又细又长,柔软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引得旁边不少男人贪婪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流转。
二楼的雅座,男人手里端着一杯酒,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楼下舞池里不断扭动的女人。
这是……苏星辞?
这女人一向很乖,在家里从来都是唯唯诺诺。
今天怎么来这儿了,还是这样一副姿态。
季怀安的喉结攒了攒。
浅蓝色的衬衫领口有几颗扣子没系,露出一半锁骨,也能隐约看到胸口紧实的肌肉。
袖子挽到手肘处,线条流畅的小臂满是力量感。
“三爷?”
喊他的人见他不回应,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也看到了舞池里那道身影。
等看清楚之后,那人也是一惊。
“那不是季辰溪的老婆吗?听说季辰溪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在逼她离婚呢。”他摸着下巴,眼神已经变了,“季辰溪真是个睁眼瞎,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居然还去外面偷吃,要是换了我……”
话没说完,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原来季怀安赏了他一记眼刀。
男人霎时缩紧脖子,陪着笑脸说:“三爷,我开个玩笑,我怎么敢啊?”
季怀安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刚刚说话的人慌了:“三爷,这就走了啊?”
身边的人起哄:“你是不是找死?就算三爷跟季辰溪叔侄不和,那毕竟是三爷的侄媳妇,你也敢动脑筋?”
他委屈地挠头,“真的很漂亮啊,我这不也是一时没注意吗……”
季怀安去了洗手间。
季家的人都住在一起,他跟苏星辞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个女人胆子很小,在家总是畏畏缩缩的,看到他只会缩着脖子喊一声“三叔”,然后就躲到季辰溪的身后。
不过他其实没有仔细看过苏星辞。
为了男人卑微到尘埃里,这样的女人只会成为别人的附属,再漂亮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而且当年苏家还在的时候,苏星辞尚算有点灵气。
可是随着这几年嫁进季家,她身上的灵气一点点消失,逐渐成了个空剩皮囊的木头美人。
但刚刚她在舞池里的样子倒是和以往大不相同。
张扬,狂野,眼神勾人。
这是被季辰溪逼得爆发了吗?
放完了水,季怀安出了洗手间,想回去继续找那帮狐朋狗友。
可刚从里面出来,怀里就撞进了一个人。
女人穿着黑色的紧身裙,栗色的长发垂到了腰间。
“晕……”女人喃喃着,双手勾住了季怀安的脖子。
季怀安闻着她身上的酒香,想把人推开,可低头看到女人靠在自己胸口的脸,不由笑了。
“苏星辞,你找死?”季怀安痞笑着,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威胁,甚至像是调情。
苏星辞听不清,只是觉得这儿靠着舒服,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贴他贴得太紧了,季怀安能充分感受到她的身材有多曼妙。
季怀安平时不近女色。
但他是个正常男人。
他把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
女人的手很细腻,柔弱无骨,他轻轻捏了捏,嘴角勾起。
“宝贝儿,玩儿得这么开?”
苏星辞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抬头看了看他。
因为喝醉了,苏星辞的眼神很模糊。
但不难看出这是个帅哥。
不亏。
“开个价。”女人醉眼迷离,娇媚道。
“什么?”
苏星辞颦起眉尖,对于他的反应很不满意,“陪一个晚上,多少钱?”
季怀安被她的话气笑了。
这是把他当公关了?
正觉得恼火,可火气还没上来,就被苏星辞吻住了双唇。
女人的唇香香软软的,还很甜。
只是技术太差了。
季怀安的手搭在她的后腰上,低着头,极富耐心地教导。
没一会儿苏星辞的腿就软了,整个人就像没有骨头似的,瘫软在季怀安的怀里。
拐角处有脚步声。
季怀安把人按在自己怀里,冷眼看着拐角处。
两个女孩儿正说笑着往洗手间走,刚过拐角就看到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们。
男人长得很帅,只是眼神如同寒冰利剑,让人不敢靠近。
再一看他怀里的女人……
知道是自己坏了别人的好事,两人掉头就走。
季怀安将苏星辞抱起来,长发挡住苏星辞的脸。
刚到外面,就见狐朋狗友正在找他。
看他抱着个女人出来,赵寻立刻跑了过来,好奇地问:“三爷,你今天转性了?这是……”
季怀安没搭理,抬脚就走。
没几分钟,到了附近的酒店。
季怀安把苏星辞放在床上,又解了自己的两颗扣子,想去浴室。
可苏星辞拉着他不让他走。
季怀安俯下身单手掐着苏星辞的下颌,因为隐忍,嗓音又粗又哑,却带着别样的性感:“苏星辞,你看清楚我是谁。”
苏星辞勾着他的脖子,再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干柴烈火。
季怀安的动作却突然停了,蹙眉看着床上满脸春色的女人,“你……第一次?”
苏星辞满身的汗,胸口起伏得厉害,娇憨地提要求:“动……”
季怀安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经过一番酣畅淋漓的交流,苏星辞的酒醒得差不多了。
刚动了动,就感觉到了某个部位的不适。
她依稀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想来是那个人去洗澡了。
她给自己套上衣服,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包,拿出两千现金放在床头柜上要走。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是季辰溪打来的。
苏星辞没有犹豫地接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季辰溪的怒吼声:“苏星辞,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回来签离婚协议!”
苏星辞一听这话,脾气也上来了,冲着季辰溪吼道:“你跟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搞出来了,我就不能出来找找乐子?季辰溪,你不是想离婚吗?离,明天就离!”
说罢,苏星辞就把电话挂了。
不仅如此,她还把手机关了机。
浴室里,季怀安听到外面的动静,裹了条浴巾出来,可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苏星辞的身影,倒是床头柜上的那叠现金尤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