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的话让苏星辞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阵怒意,彻底没了好脾气,挣扎着说:“季怀安,你既然不想跟我谈,那就放开我!”
季怀安不仅不放开她,反而还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所以,只要想跟你谈,就可以继续这么抱着你?”
挣扎的过程中,苏星辞的衣服变得凌乱,露出了纤细白皙的腰肢。
包间里灯光昏暗,看不清,但季怀安的手却刚好碰到了那儿。
他嗓音微哑,带着逗弄:“还是,我想做什么都行?”
灼热的大掌刚一碰上去,苏星辞立刻就老实了。
男女力量天生的悬殊让她知道自己在季怀安这儿占不到一点儿便宜,她只好给自己换上了勉强的笑脸,“三叔,您别这样,别人知道了不好。”
季怀安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薄唇贴着她的耳边问:“你跟辰溪做过没有?做的时候,你会哭吗?”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苏星辞,观察着她的每一丝反应。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苏星辞会哭。
两行动情的泪顺着眼角流下来,让人心疼,也让人想死在她身上。
苏星辞自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只能缩着脖子,尽量避开季怀安暧昧的触碰,“三叔,我们好好谈。”
看她的脸都红透了,季怀安也不继续逗她了,怕自己忍不住。
被放开的苏星辞如蒙大赦,连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为了避免季怀安又跟刚刚一样使坏,苏星辞干脆自己开价:“一千万行吗?”
季怀安靠在沙发里,懒懒地看着她,伸出两根手指慢悠悠地晃着,“我上次的横财是这么多。”
苏星辞眸子暗沉,心想季怀安这也太黑了。
她上哪儿去弄两千万?
再说了,就算她真的花了这么多钱买钻石,廖明珠也不一定认啊。
正在苏星辞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季怀安又开口了:“或者,你用其他的方式。”
苏星辞困惑地看着季怀安,“什么方式?”
季怀安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
苏星辞一脸不解。
季怀安看她那副懵懵的模样,干脆直说:“你。”
“我怎么……”话没说完,苏星辞猛地明白过来,脸色倏地就变了,严肃地说,“三叔,我是辰溪的妻子!”
季怀安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是啊,你是辰溪的妻子,可前不久你不还从这儿勾搭了一个男人吗?”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了苏星辞的身后,指尖勾了苏星辞的一缕长发。
脑中又浮现出她那天晚上汗湿了头发,贴在脸上又娇又媚的模样。
苏星辞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被季怀安知道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安,“你在威胁我?”
“我们不是在谈交易吗?”季怀安从身后抱着苏星辞,下巴抵着她的肩窝,说话又缓又沉,“我把钻石给你,你用自己做交换,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勾人心弦。
苏星辞的手攥成拳,却不敢动,只能被季怀安这么抱着,后背贴着他火热坚硬的胸膛。
深吸了一口气,苏星辞问:“三叔向来不近女色,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不如这样,我会告诉廖家钻石是你给的,到时候廖家一定会记你这个人情。”
季怀安却不赞同她的说法,“谁说我不近女色?我急色得很。”
话音未落,已经含住苏星辞的耳垂——
巨大的刺激让苏星辞整个人都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她再也顾不上别的,猛地把季怀安一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看着季怀安的眼神也变得惊恐。
季怀安刚刚居然……
她不敢继续在这儿跟季怀安待下去,也不敢要钻石了,飞快夺门而出。
赵寻等人还在外面喝酒玩牌,突然看到苏星辞落荒而逃,正在疑惑,就见季怀安也从里面出来了。
赵寻赶紧扔了手里的牌过去,好奇地问:“三爷,您跟她跟说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
季怀安轻笑了一声,“开了个玩笑,她胆子太小,玩儿不起。”
他坐回卡座,继续喝酒,脑子里想的却是苏星辞。
之前三年都没被季辰溪碰过,现在都快离婚了,更加不可能发生什么。
生涩到极点,一点儿触碰就能让她大惊失色。
有意思。
“再叫两瓶酒,算我的。”季怀安懒懒出声。
赵寻立马响应:“三爷大气!”
苏星辞回了季家,季辰溪照例不在。
她泡在浴缸里,把身上被季怀安碰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心里的恐慌在不断放大。
季怀安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但是却没有告诉别人。
看他刚刚的样子,他分明就是……
她以前只知道季怀安不好惹,但是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趁人之危,轻佻无理。
那个人就是一匹狼!
好在她就快和季辰溪离婚了,到时候就不用再跟季怀安打交道。
想到一会儿季怀安会回来,苏星辞就觉得浑身汗毛直竖。
她要搬出去。
她擦干身体,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到一半,季辰溪回来了。
看到她大晚上的在收拾行李,季辰溪不解:“你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
想到自己的计划,季辰溪顿时得意了,“是不是拿不出深海之泪,所以着急了想跑路?这也难怪,那颗钻石十年前就没了踪迹,连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一说这个,苏星辞就想到自己为了那颗钻石在季怀安那儿的遭遇,心头火起,冲着季辰溪问:“你是不是傻?要是廖明珠知道你骗她,你以为季家和廖家的生意能做成?”
“廖明珠只会以为是你霸占着钻石不想拿出来,我要和她做生意,她怎么会想到我有胆子骗她?所以她根本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看着季辰溪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苏星辞被气笑了。
她发自内心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季辰溪,你祈祷公司被季怀安继承吧,就你这样的,再大的家业你都守不住!”
就因为在她那儿吃了亏,所以拿家里的生意来冒险。
人怎么能蠢成这样?
苏星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拎着行李箱就要走。
季辰溪是回来看苏星辞笑话的,见她居然真的要走,赶紧拦着她问:“你去哪儿?”
“我不想跟你这样的傻叉住在一个屋檐下,怕你拉低我的智商!”苏星辞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