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满屋子酒桶

“法笠?就是某种跟斗笠一样的法器呗?这个怎么看也不像是斗笠,倒有点像个头盔。”鼎羽问道。

丁瑞铭又犯了职业病,开始侃侃而谈:“说是头盔也可以,毕竟在考古领域还从没出土过古黎族的‘法器’。”

“现在我跟你说的一切都是在有限的线索基础上进行的推断。”

“况且古人所谓的‘法器’很可能都是象征意义的,也许就是个藤编的斗笠之类的东西。”

“加上现在遗留下来的许多石刻壁画都采用的是夸张的手法,说句难听点的话,真实到底是什么样,在考古领域基本都靠‘猜’。”

“得,说了跟没说一样!”鼎羽冒出了一句胖子常说的话。

“那关于这道石门后面会有什么,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丁瑞铭光棍的回答道:“没有!”

“我刚才不都说了,不太像是墓穴。”

“如果我要是在现场兴许能看出点什么,就几张照片实在是不好判断。”

“你想来现场?让你来恐怕你也来不了!”

“你小子什么意思?对我还保密?你丫就是真挖出什么不知名的墓,我还能把你给举报了?”

“少废话,有那功夫多研究研究未知符号的破解。”

“没你事儿了,回头再联系。”鼎羽准备挂断电话。

“卧槽,过河拆桥啊!你小子不会想把石门破开看看吧?!”丁瑞铭急道。

鼎羽有点不满意的说道:“是啊!怎么着?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是想提醒你小心点。貌似凡是出现类似符号的地方都挺危险。”丁瑞铭解释道。

“这你放心,不打开箱子你永远不知道那只猫到底是死是活。”

“猫?什么猫?”丁瑞铭显然没听懂“薛定谔的猫”这个梗。

“我可提醒你小子,我知道拦不住你,但是如果里面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文物,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放心,有好玩的东西一定给你留着。”

挂断电话的鼎羽心想,山高皇帝远的,真有什么好东西你也看不见摸不着,恐怕最后也是交给艾苏恩他们来处理。

折腾了大半天,字不认得,图不知道什么意思,而且丁瑞铭提到的“法笠”的说法似乎也不太靠谱。

没见过人手一个“法器”,大家一起排排站头上顶“法笠”跟神灵沟通的。

按照青铜罐子上的记载,古时候的‘大毕摩’不知道几百年才轮回一个出来,毕摩估计数量也不会太多,古时候总不能随便来个阿猫阿狗就能使用“法器”吧?!

失望之余鼎羽索性也懒得继续研究。

直接让李队放了个炮仗,将这道颇具考古价值的石门来了个碎碎平安。

只是这次因为石门有一半淹没在淤泥里,李队特意把洞口开在了上方。

胖子主动请缨,从那个勉强可以容他爬进去的洞口钻了进去。

噗通一声水声传来,紧跟着就是胖子的骂娘声。

“日你大爷的,刚才还是泥坑,怎么成了他娘的水坑了。”

骂了一句之后就没了动静。

鼎羽几人在外面呼唤了几声才听到胖子惊叫道:“卧槽,这都是什么玩意。”

听到胖子的惊呼,鼎羽紧忙也钻了进去。

两束明晃晃的手电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这个空间几乎跟对面悬崖岩缝里发现的空间一模一样。

齐膝深的水里还带有不知什么地方渗入的泥沙,抬腿走动时搅动起一团团的黄色烟雾,让清澈的水变得浑浊。

跟对面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整个近乎于正方体的空间内,像仓库一样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绿色桶状物体。

打眼看去怎么也有百八十个大大小小的“桶”堆在一起。

胖子用肩膀碰了碰愣神的鼎羽:

“鼎爷,千万别跟我说这是古人的酒窖啊!这放的都是‘酒桶’?”

鼎羽猫下腰仔细检查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泡在泥水里的“桶”,布满厚厚铜绿的表面说明这些都是青铜器。

只是这个形状有点让鼎羽摸不着头脑,远远看着有些像酒庄发酵酒水用的“酒桶”,但是个头却小许多,最大目测只有五六十公分的直径,小的只有二三十公分大小。从体积看到是更像农村腌咸菜的“坛子”。

“坛子”顶部中央最显眼的是一个太阳纹饰,以太阳纹饰为圆心,外圈被凸起的线条分割成九个同心圆,每个同心圆的间隔中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难以辨识的符号。

“坛子”最粗的地方装有六个不知名小兽构成的“把手”。这些“把手”将“坛子”的侧面分隔成了六幅图案。

可惜的是因为常年泡在水里的淤泥中,图案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分辨出这些图案描绘的是各种“活祭”的场面。

那六只奇形怪状的小兽,则是摆出一副仰天长啸的造型,大到有些不合比例的口中有个深邃的孔洞通往“坛子”的内部。

坛子的其余空白部分,均是被类似于云纹的纹饰覆盖,构成一幅复杂无比让人头晕目眩的诡异图案。

鼎羽用粗大的手电筒轻轻的敲了敲眼前的“坛子”,沉闷至极的金属撞击声在这个并不宽阔的空间不断反射。

更诡异的是,这敲击声居然引起了其余“坛子”的共鸣。

在整个空间内突兀的响起了黄钟大吕般的震耳欲聋的动静,甚至震得两人感觉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这时候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巨大的落水声。

回头一看,艾苏恩这个倒霉蛋直挺挺的从李队炸开的孔洞摔进了里面。

趴在水里挣扎着一时居然站不起来。

好在那震人心扉的声音终于慢慢的消失,胖子连忙过去将艾苏恩扶起来,打趣道:

“哥,咱能不能别这么玩?”

“自由落体就算了,还没到大腿根深的水,瞎扑腾个什么劲儿?”

“我记得你也不是旱鸭子啊?!泅渡南览河的时候不是游的挺欢实的么?!”

艾苏恩了把脸上的泥水,吐了吐嘴里的沙子骂道:

“草,你们两个孙子进来就没动静了,我也想跟过来看看。”

“刚爬出洞口就听见那吓人的动静,脚一软就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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