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阡陌一定是为了防止这墨玉被敌人给带走,所以才将其分作十块,就算是其中的某一些被敌人发现,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云深捏着墨玉,此时的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出了则一层温热之外,云深还能够闻到墨玉上面传来的淡淡血腥气。
他扭头看向身后。
空阡陌临死前的幻象,出现在了云深脑海。
以空阡陌的修为,若是面对赤鬼道和其他仙帝级别的杀手,那他绝对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那些人也绝对不可能会给空阡陌将墨玉分化藏好的时间。
他是怎么做到的?
云深将自己假想成了空阡陌。
在面对一群自己所不能够应对的强者面前。
他如何才能够保证既保护了墨玉,又不被别人发现。
思衬许久之后,云深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做,都是徒劳。
而空阡陌的境界虽高,但是在战斗经验上和他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就算是他都做不到,那空阡陌就更无可能了。
这就证明,空阡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敌人击杀。
他应该是有一段时间在和敌人对话。
敌人之所以会给他这个机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认识。
不但认识,而且一定还有利益纠葛。
刹那间,云深如坠冰窖。
那可从未因为任何事情而出现过波动的无我之境,在这个时候被掀起了一丝波澜。
但这一丝波澜很快就被压了下来。
他抬头凝视远处,血狼统领正在仔细的搜寻着墨玉。
“小血狼!”
“嗖!”
血狼统领闪电般的冲回到了云深面前。
云深抬手,将手心墨玉递了过去。
血狼统领立刻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
“去吧,应该还有九块,分布在不同的角落之处,而附近,在我的目力所及范围之内,没有这东西。”
“是!”
血狼统领冲了过去。
云深则是缓缓来到了废墟之上,蹲下身体,捻起地上沙尘。
这沙尘上面,本看不出来任何的东西,但是云深的脑海里,却出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景象。
自己所经历的种种开始联想起来。
仙界擂台,六合帝君,虚天万道仙宫,魔域魔神,血狼统领等等。
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然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他的命运。
他没有办法去选择,更没有办法去逃避。
在他的身边,有很多很多看起来对他推心置腹的强者。
但真正能够值得他去信任的,目前看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六合帝君,另外一个就是虚若雨。
最不值得信任的,甚至不是魔神,而是主宰这个星河仙界的最强者,虚若雨的父亲,星河仙帝。
他明明能够通过千机子来洞察一切,千机子也一定会将对他有威胁的事情进行汇报。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会被刺杀?
仙帝为什么不通过千机子来抓到所有的卧底?
这些卧底为什么又敢堂而皇之的在千机子的眼睛下面行动?
空阡陌很有可能是魔神的卧底,他如果不是炼器师,而是云深的身边人呢?那云深只要稍有不慎,岂不是就会灰飞烟灭?
想到这里,云深忽然觉得,是否能够快速的提升实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要解开虚天万道仙宫背后的秘密。
而不论空阡陌是否是卧底,都是因他而死,他也绝对不能够坐视不理。
“赤鬼道!看来你躲藏在星河仙界的某处,统领那些魔神卧底,意图对我不利。现下我必须要主动出击,将你除掉,方才安心。”
打定主意之后,血狼统领带着其余的八块星河墨玉回到了云深身边。
还差最后一块,血狼统领搜遍了附近,没有任何发现。
云深对着血狼统领说道:“小血狼,我问你,如果你和星河仙帝动手,可有胜算?”
“一点都没有。”
“那虚天帝君呢?”
“这么说吧,主人被刺杀的时候,星河仙帝应该是并没有施展全力,但他击杀那名杀手的手段我看到了,也感觉到了,此人的实力,肯定是要比传说中的强出许多。”
“至于说其他人,则是比传说中的弱上许多?”
“哦?”
“星河仙界的十大强者,仙帝排名第一,但第二第三和他相比,就像是蝼蚁比之大象,完全不在一个级别之上。”
“至于说我,则是在大象和蝼蚁之间。像是一头孤狼,绝不可能是大象的对手,但多少蝼蚁来了,也不能对我构成威胁。”
云深恍然:“原来如此,那我们如果和虚天万道仙宫发生冲突的话,只要星河仙帝不出手,你就有着绝对的胜算对不对?”
“不错!”
“好,我们回虚天万道仙宫,这一次,咱们要去找它们的麻烦!”
“什么意思?”
“我会假装十分虚弱,你也要假装对我的恢复无能为力,等到一个虚若雨和我独处的机会,你要帮我守住虚天万道仙宫的其他人,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我们。”
“我要利用虚若雨,带走星河仙帝。”
“主人要对虚天万道仙宫下手?”
“我要知道千机子们的秘密,去这个除了虚家嫡系,从未有人见过的地方。”
“主人难道就不怕被虚家的针对吗?在这星河仙界,可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与虚家抗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
云深飞身来到了血狼统领的背上。
血狼统领并没有动:“以主人的天赋,从仙法破灭之境提升到星河仙帝,怕是不需要百年光景就可成功。其他事情,完全可以先搁置一旁。若是以现在的境界去……”
“无需多言,走吧!”
“是!”
血狼统领无奈,只能够按照云深的吩咐,带着他直奔虚天万道仙宫。
但血狼统领并未着急,而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翌日黄昏,血狼统领飘身落在了虚天万道仙宫的门口。
守卫见状,立刻飞身前去禀报。
不多时,虚若雨闪电般冲了出来。
身形未落,声音便先一步传来:“云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