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看来徒有其名啊。第七神墟的最强天才,也不过如此。”
一人忽然轻叹一声:“真是让人失望。”
说话这人,是所有选手中身材最为魁梧的一个,亦是排名在第四位,比尹浩宇还要高出一个排名的强者。
他手里拄着一个巨斧。
斧头上面,刻印着金色铭文。
“可惜小三眼的攻击力太弱了,若是换成是我,一斧子就可以让云深变成两段。”
尹浩宇看了壮汉一眼,微微一笑,没在言语。
壮汉名叫李大牛,乃是第三神墟排名第一的天才,因其强大的血脉而无敌于第三神墟。
就算是神皇强者,想要将其击杀都不容易。
看着云深和三眼少年的战斗,李大牛露出极其不屑神色。
突然,场中的云深停住身形,然后点了点头:“不错,有点意思。”
其实和三眼少年说的一样,云深最好的策略,就是祭出堕天魔骨枪,施展雷火重燃。
但是他并不打算那么做,击败三眼少年容易,但面对白少天,他自知凭借自己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三眼少年能够看穿他人的行动的本领若是能够被他得到,那他在面对白少天的时候,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三眼少年见云深停住攻击,还以为他要祭出堕天魔骨枪。于是立刻露出了凝重神色。
云深淡淡一笑:“三眼,你一直躲藏,难道是想坚持到平局吗?”
“嘿嘿,云深,平局的话,也能拿到一分,对我来说足够了,但如果你拿到一分的话,那你们第七神墟,这一次可就要消失了。”
“那如果你拿到三分呢?”
“哦?难道你要弃权?”
“弃权当然不会,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攻击手段,若是能够将我击败,对你岂不是更有好处。”
三眼少年哈哈大笑道:“你打算诱敌深入?我可没有那么愚蠢。”
说着,三眼少年竟然再次后退,和云深拉开更远的距离:“云深,你如果再不发动雷火重燃,我可就要跟使者申请平局了。我们打了已经很长时间,相信平局一定可以通过的。”
“好吧!”
云深抬手祭出堕天魔骨枪:“既然你始终不愿意攻击,那我就跟你好好玩玩。”
说着,云深再次冲向三眼少年。
雷灵儿疑惑的声音在云深脑内响起。
“云深,你为什么不快点解决掉这个人,而是在这里跟他一直纠缠。”
“我已经看明白一些了,此人每次在我攻击之前,他的第三只眼都会闪一下,应该是能够使用血脉力量,洞穿我的气血流动,从而判断出我即将要做的动作。”
“那又如何?”
“他的能力,全在这只眼睛上面,击败他倒是容易,但如果能够将这只眼睛的力量占为己有的话,对我将大有裨益。”
“云深,你疯了?那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我打算用噬圣吞天决,吞噬此人道则分身。”
雷灵儿倒吸了一口冷气:“云深,这人能够预判你的一切行动,想要吞噬他的道则分身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而且他凭借血脉之力,根本就不需要祭出道则分身,只要能够缠着你,拖到平局就可以了。”
“嘿嘿,我会给让他祭出道则分身的。”
说着,云深持枪就开始疯狂的催动雷火。
他一直没有使用雷火重燃,但是金雷火却铺天盖地,顷刻之间将整个擂台都给覆盖。
场外,李大牛不由得发出一阵狂笑:“这个云深,愚蠢至极,本来就没有办法击中小三眼,还做这样徒劳无功的事情,他难道忘了这小三眼也是神王强者不成?”
“云深在不停的扩大攻击范围,试图阻止小三眼,但其实这样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只会白白的浪费力气。在坚持一段时间之后,小三眼真的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云深真是愚蠢,天眼一族体力悠长,是永远都不会疲倦的,越是消耗,对小三眼越有利。”
“云深根本不配排在第六位,他简直太愚蠢了。而且这场战斗一旦输了,他就在没有翻身的机会,面对咱们几个,他毫无胜算。这一次,第七神墟的毁灭,已成定局。”
听到周围众人的谈论,君千柔脸色惨白。
铁正也是忧心忡忡。
但是在外面那些域内强者的眼中,还有金袍使者的视线里,云深的这个选择,却是最优解。
角龙界域的星宫宫主,此时在眯着眼睛盯着云深。
他嘴角轻扬,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他已经看穿了云深的意图,不由得暗暗叹道:“云深,不枉费我让金袍使者去提升你的血脉之力,你的确没有让我失望啊。”
再看场中,三眼少年似乎也发现了云深啊的问题。
他开始暗暗窃喜。
云深将整个擂台都给点燃,恐怖的金雷火铺天盖地。
但三眼总是能够找到最薄弱的地方进行躲避。
没过多久,云深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一声暴喝,用出雷火重燃。
但这一击还是被三眼少年提前预判。
他早就做好了防备,云深的这一击竟然走空。
三眼少年心头大喜。
他暗骂自己失误,在最开始的时候高估了云深的实力。
“嗖!”
趁着云深好像力有不逮的时候,三眼少年突然冲到云深背后。
他手中出现一柄黑色匕首。
匕首闪着精光,陡然刺进了云深后心。
云深闷哼一声,拧身一枪,横扫三眼少年。
三眼少年飞身后退,同时将道则分身召唤出来。
“云深,哈哈,虽然你的血脉之力能够让你快速恢复,但这一次,却来不及了。”
三眼少年的本体和道则分身一起朝着云深冲了过来。
云深的眼底忽然闪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所等待的,就是这具道则分身。
突然,漫天火焰顷刻消失,云深的身上爆发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势。
“雷火重燃!”
真正的雷火重燃瞬间出现。
三眼少年暗道一声糟糕,但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