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冰火两道雄浑至极的神力不断彼此撞击。
转眼间已经是千招之后。
云深汗透重衣,聂文昭也是气喘吁吁。
两大少年天才各逞绝招,始终难分胜负。
聂龙和聂辰面面相觑,脸上尽是骇异之色。
“岂有此理,这小子才飞升几天,怎的实力如此强悍?倘若再任由他无节制的成长下去,那还得了?今日无论如何,也须得将之除去!”
聂龙说道。
“不错!这家伙的潜力太恐怖了,当真让他成长起来,我们聂家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聂辰点头表示同意。
于传奇看着擂台上的剧斗,也是目眩神驰。
“姓云的小贼,我真是低估了他!竟能和中层神界聂家的第一天才斗得不相上下。哼,此人手中有我霜火学院的全部灵石,说什么也得抢回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于传奇目光紧紧盯着擂台上的战况,手心不自觉的渗出汗来。
他心中清楚,灵石在云深手中,他就还有希望抢来,倘若落在聂家手中,那便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强抢。
因此,在所有观众中,最期盼云深获胜的,竟然反而是于传奇。
轰!
冰剑对上堕天魔骨枪,爆发出惊天巨响。
聂文昭左手冰箭,右手冰剑,攻势越发凌厉。
云深以攻对攻,将九龙炙火吞天神枪的精妙枪术施展的淋漓尽致。
转眼间又是千招过去。
聂文昭被云深的爆炎击伤,云深同样被聂文昭的冰剑击伤。
“住手!”
裁判忽然大叫道。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惊疑声。
云深和聂文昭不约而同的罢手了。
“我宣布,这一场比武,是平局!”
裁判在观众们惊疑的目光中,大声宣布道。
“岂有此理,战斗还没结束,我能胜他!”
聂文昭大吼道。
云深昂然挺立,手掣神枪,冷笑不语。
观众们哗声一片。
按照黄金斗场的规矩,如果双方三千招内无法决出胜负,那么结果就按平局论断。
千百年来,这座规模宏大的擂台上,极少出现平局的场面,以至于这条规矩被很多人遗忘了。
裁判宣读结果之后,观众们才慢慢想起,黄金斗场,好像确实有这样的规则。
“小子,算你走运!”
“如果裁判再迟片刻宣布结果,我一定能砍下你的脑壳!”
聂文昭盯着云深,恨恨说道。
云深不屑的笑了笑,转身一跃下台。
聂文昭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擂台边上,喘息数口,这才勉强跃下来。
“大哥,真可惜,差点就弄死那小子了!”
聂龙和聂辰走了上来,惋惜的说道。
聂文昭脸色发青,忽然一口鲜血喷出。
“大哥!”
聂龙和聂辰齐声惊呼。
“拦……拦住他!”
聂文昭伸手向云深一指。
聂龙和聂辰这才发现,原来云深已经走到了黄金斗场的出口。
看他走路如风,显然情况比聂文昭要好得多。
聂龙和聂辰相顾骇然,这才明白,刚才一战,实际上是云深赢了。
倘若裁判再稍迟些宣布结果,此刻聂文昭的脑袋很可能已经被云深砍下来了。
聂龙和聂辰想到这里,哪里还有胆子去追杀云深。
“废物,快跟上去!”
“云深受伤不轻,他现在决计不是你俩的对手!”
聂文昭跺脚说道。
聂龙和聂辰仍是不敢。
这时,一个身影鬼魅般飘向黄金斗场的出口。
那人正是于传奇。
擂台上的战斗,以平局收场,云深和聂文昭都受了重伤。
这结果,对于于传奇来说,简直就是千载难逢。
“老天爷都在帮我!嘿嘿,姓云的小贼,你先是侮辱我们于家的亲戚,然后又指使小妞儿赢走了霜火学院所有的灵石,此仇不报,我于传奇枉自为人!”
于传奇心中想着,一路跟随云深出了黄金斗场。
聂龙和聂辰见于传奇跟在云深的后面,胆气略壮,便扶着聂文昭跟了上去。
不料这时,一张肥胖的老脸横在他们的面前。
那个替他们出场地费的富商堵了上来。
“聂公子,场地费我已经帮你们垫上了,你们是不是开个欠条再走啊?”
富商一脸恳切的说道。
聂龙眼冒凶光,恶狠狠的说道:“他妈的,你眼瞎啦,看不见老子有要紧事要办?”
富商陪着笑脸,说道:“聂公子,小的事情也很要紧啊!”
聂辰正要发作,聂文昭却道:“不用欠条那么麻烦,我们聂家在黄金斗场外面有人,你这便跟我出去拿钱便是!”
“那敢情好!”
富商喜滋滋的说道。
聂龙和聂辰疑惑的对望一眼,心中均想:“我们三兄弟同进同出,并没有带人来啊?大哥说这话是何用意?”
他们哪里知道,聂文昭说这话,只是为了稳住这富商。
聂家在神界的地位不是一天得来的,倘若任由那富商在黄金斗场中嚷嚷起来,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富商屁颠屁颠的跟着聂氏三兄弟,出了黄金斗场。
“你们聂家的人呢?”
富商东张西望,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人上来和聂氏三兄弟攀谈。
聂文昭目光游移,始终没有发现云深和于传奇的踪迹,地上只有些许焦痕,似乎片刻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激战,不由得心中焦躁起来。
“我们聂家人就在那边,要钱的话,跟我来吧!”
聂文昭向一条僻静的巷子一指,阴森森的说道。
富商不知是计,笑道:“妙极,我这就跟三位去!”
四人来到巷子中,但见深巷寂寂,更无一个人影。
“人呢?”
富商兀自东张西望。
聂龙挡住富商身后的去路,一脸狞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富商大吃一惊,失声叫道。
“他妈的,区区十万灵石而已,就能让你狗皮膏药一样跟着老子,简直不知死活!”
聂辰凶巴巴的说道。
“我……我不要了,我这就走!”
富商吓得魂不附体,转身想逃,忽然脖子上一阵冰冷,已经被聂文昭扼住了咽喉。
“你现在想走,不觉得太迟了吗?”
聂文昭阴森森的说道。
一声惨叫,殷红的鲜血顺着富商的嘴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