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感觉自己快被吻的窒息。
温祠松开她的时候,她整张脸都是红的。
他盯着姜念,温润的眼眸深深的,良久,他开口,语气缓沉,“我可以跟你保证,没有下次,我以后对你坦诚,不论什么事,如果事业和你,我会选择你,在你哥哥出事儿的时候,我已经做出过选择了。”
“那晚的情况,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也很后悔,很自责。”
姜念盯着他的眼神,敛下了。
她没有说话,没有回应。
温祠看着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可以给你时间冷静,我可以接受一切,但是念念,我不能容忍你静静之后给我的结果,是分离。”
姜念依旧是低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他嗓音低低的,眸色有些暗,“一会儿我会跟你的父母道歉,现在太晚,他们还没有起来。”
顿了顿,又说,“那么,我先走了。”
现在这个时候,他纠缠多久都没用,姜念更想一个人待着。
他留在这里,只会让姜念的心思变得更加的凌乱和烦躁。
“等等。”姜念突然喊住温祠。
温祠回头看她,她说,“走正门吧。”
“不用了。”
他还不至于从二楼跳下去能到摔死摔残的地步。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了卧室里。
姜念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微微的出神,整个人都是怔愣的,没有说话,最后,沉沉的呼了一口气,一下倒床上,眼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思绪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
......
第二天。
温祠来的很早。
基本在姜正国和周容起来的时候,就来了,姜霄程也在。
客厅里的场面,像是三堂会审一般。
“去了哪里?你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照顾好念念。”
“一句对不起,不能完。”姜正国面色严肃。
他平日里再怎么嫌弃姜念不学无术,可终究姜念也是他的女儿,自己的女儿哪里有不心疼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温祠抿着唇,沉默了。
这个时候,花言巧语不行,且不说不行,就算是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姜家什么也不缺,要他们原谅,温祠有点犯怵,向来聪明的脑子,有些短路了,转不动了。
最终,他只吐出来一句话,“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给她个交代,给你们个交代。”
温祠抬眸,认真的看着他们,“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我。”
周容,“之前选择相信你,把女儿嫁给你,结果就发生了现在的事情。”
“你说,你要我们怎么再放心的把女儿交到你的手上?”
温祠手无意的紧了紧,神色也有些紧绷,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沉默了两三秒,他才缓缓开口,“你们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都可以。”
“除了离开念念。”
他的声音缓缓淡淡的,听着都在一个平行线上,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可是仔细听,就能听到他的语气,微微的有些颤抖。
“可以,你跪下给我们赔罪,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温祠眉梢微微的拧了一下,没说话。
“不想跪?”姜霄程眯眼看着温祠。
也是了,温家唯一的继承人,TR创始人,从出身到现在,温祠的人生就是从巅峰到更巅峰的存在。
生来清高,不可一世,会给人跪下吗?
“没有不想。”温祠微微抬眸,薄唇微微的动了动,“跪天跪地跪父母,念念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要下跪,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垂眸,单膝先下地,下一秒,整个人,跪在了姜正国和周容的面前。
男人身子挺得笔直,清隽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抬眸,温润的眸子盯着他们。
姜正国,周容以及姜霄程都震惊了。
他真的能跪,为了一个女人。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温祠跪着也没有动。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最终,是姜正国的一声叹息,“起来吧。”
“这事儿我们也不掺和了,你们自己解决吧,念念要是愿意原谅你,我们也没话说。”
“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们会帮着你说话。”
温祠点点头,从地上起来,“谢谢爸,谢谢妈,谢谢哥。谢谢再给我一次机会。”
姜正国,周容以及姜霄程都没话说。
特别是姜霄程,知道温祠这个跪,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了。
温祠这样的人,这辈子,给人下跪,今天怕是头一遭。
这样的决心,足以证明,姜念在温祠的心里,分量究竟有多重。
......
晚上,是火鹰的庆功宴。
谌也给温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直到最后一个,温祠才接通。
“怎么了?这么半天不接电话。”
“没事。”温祠嗓音淡淡的,黑眸盯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他手肘撑着车窗的窗沿,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跟念念哥哥喝酒,不大方便接电话,开了静音,你有事儿么?”
那边的谌也挑眉,语气有点儿漫不经心的问,“喝完了?”
“嗯,刚出来,准备回了。”
“怎么了?”谌也拧眉,“你这语气要死不活的。”
“回家被你媳妇儿榨干了?”
温祠沉吟,“没工夫跟你闲扯,没事儿我就挂了。”
“诶诶,别——”谌也,“不是庆功宴么?你来吗?”
“不来。”喝的他头疼。
“你到底怎么了?”
“喝多了,上头,没事我就挂了。”
“喝点儿酒把你虚的。”谌也撇撇嘴,“早点休息,挂了。”
......
那边的庆功宴上,没有包酒店。
而是选择了江边的一块儿空地摆放宴席的现场,然后请了酒店把做好的吃的喝的,全部都摆放到这边来了。
说是江边比较好看宁江市的夜景。
谌也却感觉自己要被江风吹的冷成傻子了。
所有人一杯一杯给他敬酒,他笑的妖孽淡然,一杯一杯的喝下。
谌也的酒量很好,基本上把控得当都只会微醺,不会嘴。
敬酒的词语,来来回回无非就是那些。
一直到宴席快要收尾,都很顺利。
“诶诶诶——”谌也旁边的人突然抬手拍了拍谌也,“你看那边儿,是不是嫂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