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贫。”
……
在陈医生离开后,办公室归于平静。
门口的程小城送走陈医生,他立即进屋,看着温祠就担忧的询问,“医生怎么说?”
“过两天等结果。”
“啊?那是不是还挺严重的?为什么要等两天才有结果?”程小城不解,一整颗心都还是悬着的。
温祠嗤笑一声,“严重了能怎么着?”
程小城,“有病就得赶紧治啊,您可别工作了!”
温祠抬眸看他一眼,程小城立即住嘴,过了会儿他又开口,“真的没有什么大事情吗?我还是比较担心。”
“等结果。”温祠垂着眸盯着手里的文件,语气温淡,“我也不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翻阅文件的手,微微紧了紧,桃花眼底有意味不明的暗光。
其实,在没和姜念在一起之前,温祠觉得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生在世,能活一天就是一天。
他对名利方面看的很淡泊,对父母也放的开。
可是和姜念在一起后,他对死亡有了恐惧。
老是想着,他要是死了,姜念该怎么办?以后谁保护她呢?
自身体有这个症状时,他心是乱的。
他希望陈医生那边——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倘若没有……那得把念念安排好。
他突然抬手看了看腕表,六点半了。
他抬眸看向程小城,淡淡的吩咐道,“你去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一下。”
“好。您这是要去哪里?”程小城,“刚刚陈医生交代我让我看着你,叫你不要到处乱跑。”
“新溪,接我家小祖宗。”“温祠挑了挑唇,笑的温润,“她去那边找萧胡学习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何况冬至,要吃饺子。
和她一起吃才有意义。
“好。”程小城皱眉转身,上司的命令,他得服从。
可他家这位爷啊,究竟有没有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怎么看着总是对自己那么不上心呢?
程小城离开后,温祠脸上的笑容消逝,耳边萦绕着陈医生那些话。
他说的算是比较客套委婉。
通俗明白的来讲,就是这病如果治不好,就会死。
陈医生没说明,可话里话外的意思,温祠心里很了然,跟明镜似得。
只是——给他下这个药的人,究竟是谁?
是傅深尧吗?上次在私人会所的时候,是那一次埋下的祸根?
如果真的是傅深尧,那么他已经死了。
温祠抿了抿唇瓣,皱着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有人刻意下药,那这个下药的人,在他发病的时候一定会现身。
不然这药下的毫无意义。
究竟是谁干的?是不是傅深尧干的?温祠只能静等结果。
要一直没人出现,那就基本可以证实是傅深尧做的,也可以证实,他是真的死了。不然为什么药物发作了他不出现?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就听程小城道:“祠爷,车子开出来了您下楼吧。”
温祠起身,挂了电话,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
深夜,宁江市霓虹闪烁,一片繁华,冬日夜风很凉。
姜婷婷从医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