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聊天聊得很愉快,但二人脚下的步子没放慢,对周边的警觉也丝毫未放松。
路上零星的丧尸被俩人轻松解决掉,俞臻顺便借此机会练了练手,乒乓球队的训练让她具备灵敏的反应,她只需更加精准则可。
俞臻在酒吧到药店的路上干掉了三头丧尸,但有两次由于螺丝刀的准头有偏差,差点被丧尸咬到,全仗陈煜球棒补杀。
讲真,她的反应速度比陈煜快得多。
快到药店了,门口躺着几具疑似丧尸的尸体,看样子是李克健他们解决掉的。
突然,药店里传来了劈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争吵声,似乎来源于药店后门附近。
陈煜挥手向下按了一按,嘱咐俞臻:“一会儿小心点,帮我殿后。”
说完,迅速往俞臻额头一吻。
俞臻有点抗拒,随即满脸飞红,然后点了点头,迅速转身戒备。
两人背对着彼此,戒备四周,走入药店。
轻声慢步,压低身子,靠着货架向声源处缓缓挪动。
声响逐渐明晰,陈煜示意俞臻看紧身后,自己悄悄从货架后抬起头,向药店后门处望去。
只见,李克健坐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肩膀上仿佛有一道刀伤,尽管如此,他依旧将熊澈死死护在身后,熊澈嘴角似乎有伤。
严玉田似乎昏迷在地,腹部汩汩冒着血。在他们面前,站着两人,坐着一人。
仨人背对着货架,没有察觉到陈煜和俞臻这两位“不速之客”。
三个陌生人正在聊着什么话题,好像是怎么处置李克健他们。
左边那人说:“反正都这样了,把这狗逼杀了,后面那小娘们儿,嘿嘿……”三个人嗤嗤笑着。
李克健啐了一口:“滚nmd,是男人痛快点,把我杀了,别为难女人!”
中间那人走上前去,一脚踹李克健脸上,把他踢得鼻血横流歪在一边,右边坐在地上的人说道:“操nmb,差点把老子踢残废,待会儿老子把你腿一节节砸了!”
陈煜本以为是遇到另一波幸存者,几人合伙干丧尸来着,没成想全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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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悄悄移到货架边,离中间的那人更近了一点,几个箭步向前,劈头盖脸一棒直接将中间那人开了瓢。
顺势横扫了一棍,扫中右边坐在地下那人的侧脸,将其打翻在地。
左边那人反应迅速,转身的同时,挥刀向后横扫,刀锋扫向陈煜正脸。
陈煜反应慢了一拍,球棍未及收回,后退不及,被那人手里的刀划伤了鼻尖。
那人完成转身横扫,随后一刀直接刺向陈煜喉咙。
陈煜侧身,右手将球棍朝那人左脸抡出,那人低头闪过,手里的刀又刺向陈煜下身,后者急忙后退,不巧撞到了一根房屋支柱。
妈的,大事不好!
那人抬手一刀,向陈煜脑袋劈下,电光石火之间,陈煜本能抬起左手格挡……
感觉到手掌传来的一股凉意,随后热乎乎的液体喷到了自己脸上,同时,陈煜闻到了血腥味。
那人的刀将陈煜的手从外缘向中间劈开,伤及掌骨内部。
不知过了多久,陈煜方才感到钻心的疼痛,随即感觉左手的力量随着血液从伤口流失。
这时,那人背后的货架突然倒下,将他从腰往下压了个严实。
原来是俞臻找准了机会推倒货架,救了陈煜一命。
陈煜强忍痛楚,检查了一下伤口,对俞臻道:“我又送了一条命给你……”
俞臻脸含怒气但神情关切的说:“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陈煜忍痛道:“等等……”随后对着货架猛踏一脚,并一棍抡向被压住那人拿着刀的手臂。
那人吃痛,扔掉了刀。
俞臻将刀拾起,对准那人。
陈煜嘱咐俞臻:“杀了……啊不,看好他!”
随后去药店前台翻找急救箱,从中拿出了针线和纱布以及双氧水。
陈煜现在关心的是李克健他们三人,李克健的满脸血是因为眼角破了一个小口导致,肩膀的伤口没有伤到骨头和神经血管,问题不大,但好像胳膊抬不起来了。
熊澈的嘴角留了一道疤,但血早已止住;受伤最重的是严玉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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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被捅破,肠子流了出来,人也因失血昏迷。
陈煜忍着自己手掌的剧痛,另一只手将严玉田的肠子塞了回去,用棉布、纱布、胶带按住了伤口,止住了血。
这一切就看严玉田的造化了,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医生……
俞臻发现陈煜的手掌竟然伤的如此严重,于是用刀柄猛击货架下那人的后脑勺,将他击晕过去,随后起身帮陈煜包扎。
她踮起脚,吻了吻陈煜的嘴唇:“煜哥,忍着点,消毒会很疼……”
双氧水倒入创口的一瞬间,陈煜极度想就此自行了断,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吼出声来,此时若憋着容易憋出内伤。
消毒结束,需要缝合,因为陈煜的左掌被利刃切开了将近一半:“断骨就放那儿吧,先把肉连上……”
俞臻惊道:“别……我去找找麻药……”
陈煜苦笑道:“你认得麻药么?没事的,这点疼而已……你给我找一块棉布,看看能不能打湿。”
俞臻从急救箱里拿出一卷纱布,似乎棉布刚刚被陈煜用在严玉田的伤口上了。
俞臻问:“纱布行么?”陈煜点点头:“总比没有好。”
俞臻从陈煜背包里拿出矿泉水瓶,里面还有一半水,倒出一部分浸湿了纱布卷,将纱布卷交给了陈煜。
随后,她又从急救箱里翻出了细针和线,穿好了递给陈煜。
陈煜将纱布卷咬在嘴里,接过了针线,定了定神,迅速将针头刺入了手掌的皮肤。
“唔!”陈煜差点咬碎牙关,若非纱布卷横亘在中,后果不堪设想。
一针、又一针,强烈的痛楚持续时间太长会转变为麻木,不知过了多久,方将断掌缝合完毕,自己的脑门和内衣已被汗水浸透,寒风穿过药店大门入侵进来,雪上加霜,冷得陈煜直打哆嗦。
俞臻关切地、小心翼翼地为陈煜的手掌一圈又一圈缠绕着纱布,忍不住掉下泪来。
陈煜这辈子见不得女人哭:“别怕,没事儿的……已经不疼了……”
她抽泣着替他包好了纱布,然后猛地抱住了他。她吻着他发白且干燥的嘴唇,试图分担痛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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