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战超打破了沉默:“队长,就这样把他们带回去,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陈煜道:“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这些家伙就失踪了,估计作被变异丧尸吃掉处理。感谢寄生虫啊,那么多的不确定性就有了源头。”
半道,陈煜道:“宇恒,准备写报告了。”
丁宇恒道:“好,谁审?”
陈煜看着剩下的几个队友:“你们,谁会审?给你们表现的机会,不然我就自己上了。”
没人吱声,“啧”陈煜也开始头疼,这里的人没有经过审讯训练,如何让俘虏开口是件麻烦事儿。
陈煜拿来一根木头,用匕首削尖了,眼睛扫过六名俘虏,其中有五个都以油盐不进的眼神回看陈煜,唯独一人略显畏惧,稍微低了一下头。
“呵呵,就你了。”陈煜暗道,随后一把撕下那人嘴上的胶带。
“……知道这玩意儿的作用吗?”陈煜扬了扬木签。
“……”
“待会儿问你几个小问题,如实回答,瞎说的话,我就把这木签从你肋骨那儿戳进去,刮你的骨膜,知道吗?”
“你……”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什么意思嘛?”
“……”
“那个声音,可好听了,我一会儿从你心脏旁边,从上往下,第五根肋骨那儿戳进去,在两边剐蹭,你就知道啥叫享受了……宇恒,给我把他衣服扒了!”
“……是。”丁宇恒有点不情愿的将那人衣服扒开,贴身衣则直接用刀划开。
那人开始颤抖,满头冒汗。
“为什么对我们的人开枪?”
“以为你们是敌人……”
“你们霸占小区多久了?”
“才半个月……”
“你们是什么人?”
“……”
“不说是吧?”陈煜将木签抵在那人肋骨缝隙,那人身体一抖。
“好好组织语言,别逼我刑讯上瘾。”陈煜淡淡地说。
“……”
“还不说是吧?赵东强,给左边这个,上水刑!”陈煜有点不耐烦了。
“水刑是什么?”手下叫赵东强的一脸懵。
“看没看过电影?”陈煜斥道。
“我来。”李战超把活儿应了下来。
在李战超的捣鼓下,水瓶,湿纸巾准备完毕,陈煜暗暗点头:“干净利落,这妞儿以前干啥的到底?”
封住那人口的胶带还没扯掉,李战超已经给那人安排上了水刑。
在赵东强的辅助下,接连倒掉了三瓶水,受刑者满脸痛苦,咳嗽都不利索。
李战超一把扯下那人的封口胶带,那人连咳带呕,吐出了不少污秽。
待那人平静下来后,陈煜面前的那位也变得面无人色。
受完水刑的那位喘着气,道:“问……问吧……”
陈煜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你惹不起的……奉劝你们把我们放了……”
“m,给他再来一瓶!”陈煜一声怒吼,将木签插入了面前那位的肋骨。
“啊!!哈!!啊!!”面前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旁边那人又挨了一瓶水,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强硬:“……杀虫……杀虫特效药……”
水刑之苦岂是那么容易化解的?那人上气不接下气。
肋骨骨缝受创的滋味儿亦是难以言喻,这位倒霉鬼也开口了:“特效……特效药的配方,在……在凌波小区里……别的,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了,不知道啊……不知道……”
“还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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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三岁小孩?”陈煜在那人肋骨上刮了一道。
那人疼痛至极,苦于浑身受制,只能仰天哀嚎,随即晕了过去,但很快就被枭阳小队的人用各种手段唤醒。
同时,第五瓶水也用上了……
陈煜又撕下一俘虏的封口条,那人长叹一口气道:“我们真的只知道这些了……都到这地步了,干嘛骗你们?”
“说,你们老大是什么人?”陈煜冷冷问道。
“只知道是一家制药公司的老总,别的真的不知道了,我发誓,真的不知道了!”
陈煜冷哼一声,二度刮骨和第六瓶水又安排上了。
刚那出卖老总信息的人,眼神里没有了先前的桀骜不驯,反而涌现了惧意。
随后,封口条被撕掉,但还未受刑的那人迫不及待道:“我说……我说……”
那人道:“特效药配方……还有成品,都放在六栋三单元地下车库里……再具体的真不知道了!求你了,哥,别再伤害我朋友了……”
陈煜喃喃道:“囤积居奇可是大罪……算了,估计就这样了。”
丁宇恒的报告初稿也写好了,呈给了陈煜。后者摆摆手,道:“你自己润色吧,差不多就交给上面。”
陈煜招呼赵东强:“东强,给受伤的那个处理一下伤口,再把他们嘴封上,回家交差。”
车开进了应急部队驻地,有几名士兵迎了上来。
陈煜道:“枭阳小队,任务完成。抓了些俘虏,报告写好了。”
任务和俘虏顺利交接,队员们各自回寝休息。
陈煜见毕方小队还未归来,去通讯处打听:“毕方小队任务如何了?”
联络官道:“和罔象小队协同执行任务,具体流程我也不知。”
陈煜心道:“老婆啊,自己小心,千万小心,等你回来。”
这一等,两天又过去了,于清没等回,等来一纸惩罚令。
上书:“枭阳小队队员,于任务阶段存在刑讯虐待的嫌疑,经战俘口供和伤情鉴定,刑讯行为属实。手段残忍,影响恶劣,虽有功,但不足以抵过。将在所有小队归来后,对枭阳小队进行通报批评,枭阳小队队员全员记大过处分,队长陈煜降职为士兵,枭阳小队解散,分布至其他小队。”
“呵……就知道。”陈煜看完惩罚令,起身走向指挥中心。
“大队长,刑讯逼供是我提出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陈煜大声道。
“哼。”大队长冷哼一声,怒视着陈煜,“你还有脸了?”
“报告……”陈煜话没说完,李战超也来到了指挥中心。
“报告!刑讯逼供我是执行者,请惩罚我一人!”李战超大声道。
陈煜转过身,骂道:“你tm瞎掺和啥?关你屁事?滚出去!”
大队长怒喝:“有完没完!令行禁止,都给我出去!”
二人灰头土脸出去之后,互相看了一眼,陈煜叹了口气,李战超讪笑一声。
陈煜道:“对不起啊,检讨我过几天一并做了。”
李战超道:“没所谓,你这队长还算有担当。”
陈煜摇头道:“有屁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全抛脑后了,以前闲散惯了……把你们都给害了。”
李战超笑道:“不算啥,其实。我们本来就是士兵,在哪个小队无所谓,队长损失最大。”
陈煜啧了一声,道:“有道理,还真就是我最亏……算了,祈祷被分配到毕方小队吧,我爱人在那儿。”
李战超道:“哦?队长说的是于清?”
陈煜笑道:“你咋知道?”
李战超道:“开始一起训练的,她搏击比我强,但实战不行,总成绩我俩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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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我看她嘴角那儿有个疤,跟你很像,所以……”
陈煜爽朗大笑:“确实啊,她是我老婆。诶,我很好奇,你以前是干啥的?”
李战超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没啥好说的,走了啊。”
陈煜道:“请便,以后有缘再见了。”
二人背向而去,李战超脑子里却在想陈煜刚才的那句话:“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一连串碎片化的信息,于脑海中开启了拼图作业,好久没有被人问起私人问题了。
自己高中毕业后便在父母的安排下,离开了祖国,去了欧洲读大学。
在一次和男友外出旅游的途中,二人被恐怖分子绑架,男友由于反抗,激怒了恐怖分子,被一刀抹了脖子后,又被割掉了脑袋,这一切当着自己的面。
而后自己被关在一个民房的小隔间里,时不时还被逼着观看恐怖分子针对敌对势力俘虏的各种酷刑。
某天夜晚以上厕所为名义,趁恐怖分子松懈之时,朝着远处丢了一块石头,随后憋足一口气钻到了粪池里,躲进了屎尿中。
在忍受住呕吐的冲动后,李战超听闻恐怖分子的大声喝骂,以及枪声。
那些可怕的声音随后越来越远,越来越弱,短短几分钟,如同数年。
“我迟早有一天,要报仇……若能成功逃出去……”李战超在粪池中躲了半个晚上,才悄悄离开。
后来的逃生之路比较安全,但李战超本人已经是饥渴交加到了极限。
所幸被牧羊人救回了家,填饱了肚子,喝足了羊奶,还洗了澡换了衣服。
李战超在电视上看到关于祖国抗击变异狂犬病毒疫情的新闻,内心一紧张,尝试联系家人,但无果。
在牧羊人家里打了几天工,放羊、钳毛、挤奶、烧火,还有做饭,算是报恩,虽然远远不够。
后来的日子里,李战超几经周折,方才回到祖国,一回来就被枪指着隔离了一周。
隔离处的军人给自己讲述了国内发生的事,李战超得知自己的家已经没了,父母下落不明,但估计凶多吉少。
当军人对自己抛出橄榄枝时,自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新兵时期,由于内心憋着一股恨意以及伤感,李战超的训练效率非常高,乃至下连直接下到了一线部队。
随后就是不断执行任务:救人,杀丧尸,重建城市,等等等等。
李战超一直将对报仇的渴望压在心底,她一直期待着手刃杀“夫”仇人的那天,她也一直期待着得到父母存活消息的那天。
直到被分配至枭阳小队,并被队长陈煜激发出了类似戾气的情绪。
“陈队!”李战超转身,喊住了陈煜。
“咋啦?”陈煜停下了脚步,并走了回来。
“我……帮我找到我爸妈,可以吗?”李战超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可以啊,有他们的照片吗?他们在哪儿?”陈煜皱着眉头。
“没有照片……他们目前可能在京原……”李战超神色黯然。
“行,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我跟京原的朋友说一声,让他们先留意着。”陈煜点点头,内心却道,“这无异大海捞针,何况……京原当初沦陷,我可是从头经历到尾……”
“……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如果哪天能抓到欧洲,中东那边的俘虏,一定要交给我……”李战超断断续续,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些话。
“哈?你有故事……行,我答应你。”陈煜道,“不过……以后我可能说了不算,只能先答应着。”
“那也多谢了……再见,陈队。”李战超神色略微缓和,转头而去。
“那就拜啦!”陈煜挥了挥手,向宿舍走去,准备睡个大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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