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可瑜嗔怪地瞪了黎宏一眼,“就会说好话给我听!”
“怎么会,我与夫人说的都是真心话,若哪一句不是真心的,天打雷劈!”
在刘可瑜这里吃了午饭,黎宏才离开。
黎宏走后,刘可瑜在心腹嬷嬷地搀扶下躺到窗边的长榻上小憩。
心腹嬷嬷给刘可瑜打着扇,刘可瑜靠在长榻上闭目道:“去查查是哪位长老得罪了黎宏。”
“是,夫人,您放心,半个时辰就能有结果。”
说完心腹嬷嬷对着不远处的一名丫鬟做了个手势,丫鬟迅速离开房间。
而后心腹嬷嬷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夫人,土司刚刚出府了,往汪家巷子的方向去了。”
刘可瑜睁开了眼睛看向心腹嬷嬷,“那女人可有身孕了?”
心腹嬷嬷点了点头,“过了三个月,已经显怀了,就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夫人,要不要老奴动手?”
刘可瑜哼笑了一声,“再留几个月,等诞下来了,知道男孩女孩了,你再当着黎宏的面弄死,让他学个乖!”
“是,夫人,还是您想的周到,这般,土司可就不敢再在外面养女人了。”
刘可瑜嗤笑一声,黎宏真的以为没了她,他还能当刘家的土司?还想把自己的侄儿带进刘家?就算长老们不杀黎戈,她也私底下会让人动手!
黎宏离开刘家大宅后,吩咐身边亲信警惕周围,他绕了好几圈,钻入了汪家巷子里的一户平民百姓家中。
他三短两长地敲着院门,没一会儿,院门从里面被打开,穿着一身玫红的女子出现在他眼前。
年纪不过二十来岁,长相虽不是绝色,却也娇美可人。
这女子是刘家族中偏房的庶女,之前在刘可瑜的院子里当过差,做过打理花园的丫鬟。
要是按照辈分来论,这女子是刘可瑜的侄女,黎宏是她的姑父……
年轻女子娇声急切道:“夫君你终于来了!”
黎宏忙转身将院门关上,而后小心揽着女子往屋里走,“柔娘,你还有身子呢,怎么亲自出来开门,这两日天气不好,你还是多在屋子里歇息的好。”
叫柔娘的年轻女子鼓起腮帮子,“夫君,你多日不来,人家憋闷的厉害,你好不容易来了,一来就教训人家,人家还不是想快些见到夫君才亲自来开门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这两日大夫来过没,孩子怎么样?”
“夫君放心,孩儿好着呢,大夫说了,看怀相,这一胎很可能是男孩!”
“当真?若是男孩,柔娘可就是我黎家的功臣!”
……
秦殊凰与谢煊晔乘坐马车进了广南城。
鲁达一身车夫的粗布衣裳,戴着个半旧的斗笠,露出黝黑健壮的小臂,架着马车,很快就融入了广南的百姓里。
广南城的城门由刘家掌管,入城除了交入城费外,并未设定岗哨检查进出城的百姓。
一行三人顺利进入了广南城。
广南城到底是边陲城池,广南又大多是山区,城池内并不繁华。
与宁水池州差远了。
谢煊晔透过车帘看着外面不甚繁华的街道,“如此广南,刘家怎会那般富裕?”
而且今年还是旱年,除了粮食少了些,刘家好似不受什么影响。
秦殊凰摇摇头,这件事这么诡异,她暂时也不知道原因,难道广南刘家垄断着什么物资?
可广南南疆一带目前除了草药,并无能获利的大宗物品。
从他们这些天的探察看,刘家并未掺和到大宗的草药交易里来,刘家商队只是偶尔带些草药贩卖到其他城市。
正在两人低声在马车里说话的时候,与鲁达差不多打扮的龙甲跳上了马车。
见龙甲带笑的嘴角,谢煊晔问:“打探到什么有趣的事了?”
龙甲便将黎宏在外面养外室并且外室有身孕的事说了。
秦殊凰嗤笑,“刘家的那位瑜夫人不知道?”
龙甲想了想,“怕是知道,属下在暗处打探的时候发现了还有另外两波人,一波是都护府的暗探,还有一波人是刘家的。”
黎宏总不会给自己身边安排刘家的探子,只可能是刘可瑜安排的,或者是刘家的那些长老安排的,如果是长老们,这件事早就被捅出去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刘可瑜的人。
“刘家也不是一块铁板,而且缝隙众多。”谢煊晔道。
“知道都护府的暗探在哪里吗?”秦殊凰问龙甲。
“知道,离我们不远。”
“准备一下,要钓鱼了。”秦殊凰狡黠一下。
鲁达将青帷马车赶到一家成衣店门口停下。
而后马车里跳下一位戴着斗笠的高大青年,青年下马车后,撩起马车帘子,将一名高挑的年轻女子从马车扶了下来。
女子戴着帷帽,虽然看不到面目,气质却不凡。
戴斗笠的青年陪着戴帷帽的年轻女子进了成衣店。
两人脚步很快,那青年还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
驾车的车夫更是奇怪,在青年男女进了成衣店不久后,他居然从车夫的位置上跳了下来,不顾马车和马匹,也进了店铺。
坐在茶楼里不小心看到成衣店门口一幕的几名巴力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一人道:“像不像?”
“七分相似!都护说了,那位身边带着一名护卫统领!那护卫统领脸上还有疤,如果没有疤,戴那个破斗笠干什么!”
“快,去打探打探!若真是都护要找的人,赏赐够你们吃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