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很强,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王朝汉知道毒藏在了察尔罕的牙齿当中,平时用蜡包裹着,只要咬破蜡,毒液就会流出来,显然毒液之毒入口封喉。
这也是死士必备的东西。
死士必定忠于主人,很少被策反,这是由于从小培养灌输忠于主人的思想,惯性思维很难改变得了。
“搜一搜他身子,看看他身上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没有?”王朝汉下令道。
“报……”这时一个郡卫兵跑了过来。
“什么情况?”王朝汉道。
“我们在两名死士的其中一名身上搜到了一张字条。”郡卫兵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字条递给了王朝汉。
王朝汉打开字条,只见字条上写着“子牛”两个字。
“子牛?”王朝汉眉头微皱。
古代的密码游戏?王朝汉有些头痛,他不擅长玩这类游戏,所以看到这类游戏头就痛。
这时文郡尉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看来还带着催眠术的后遗症。
“文大人,怎么样了?”王朝汉关心问道。
文郡尉闭一会儿眼睛,睁一会儿眼睛,带着迷糊道:“好……瞌……睡……”
“幢主大人,抓把雪抹一抹文大人的脸,文大人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王朝汉对旁边的幢主说道。
旁边的幢主依王朝汉的话,在地上抓起一把雪,在文郡尉的脸上擦了起来。
文郡尉受到冰冷的刺激,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甩了甩头,说道:“好像睡了一大觉。”
“文大人,你的确睡了一大觉,要不是王大人及时赶到,大人就成了察尔罕的阶下囚了。”幢主微笑道。
“原来是童幢主,不知察尔罕现在如何了?”文郡尉道。
“死了。”童幢主道。
“死了?”眼睛朝四处看了看,终于看到了察尔罕和两个死士队长的尸身,遂啐了一口口水道,“狗日的,死得好,害得老子差点中招殒命。”
文郡尉原本是粗人,只是当官之后总想维护自己的形象,所以很少在人面前说脏话,此时也是气急不过,忍不住口出脏话。
王朝汉和童幢主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奶奶的,想我文大力做事小心翼翼,不想阴沟里翻船,真他么晦气。”文郡尉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发泄着郁闷的心情。
“好了,文大人,马失前蹄免不了,以后好好总结一下这次的教训为时未晚。现在看看这个,有没有什么想法?”王朝汉把字条拿给文郡尉。
文郡尉接过字条。
“子牛?”文郡尉看着字条,满脸的疑惑。
“这是从一个队长的身上搜到的,我们都不解其中的奥义,故而大家集思广益。”王朝汉道。
文郡尉沉吟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字条中,子的意思明显是说子时,牛的意思呢……难道他们要去偷牛?”
“噗呲!”童幢主忍不住笑了起来,
“文大人,他们写字条就是为了半夜起来偷牛?”
“他们肚子饿了,自然要找吃的,偷牛有什么奇怪的?”文郡尉不满道。
“行了行了,文大人,假如他们要去偷牛,没必要写条子,派几个手下去偷就行了。”王朝汉笑着道。
玩脑子,文郡尉对王朝汉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文郡尉默默点了点头。
“找个地方挖个大坑,把这三具尸体和犁府里的死士一并埋了吧,犁府里的人就葬在犁府内,泉下也好让他们有个好归宿。”王朝汉吩咐道,“文大人,明早我们一起去找太守大人,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答案。”
“也好。”文郡尉点头道。
如今夜已深,只能留到明天白天再说。
王朝汉和文郡尉在李府中住了一宿。
第二天,天早已放亮,王朝汉和文郡尉两人带着家丁护卫骑马奔向将军行辕。
童幢主依然就在犁府处理后事。
将军行辕依旧火热。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古代,甚至比现代更甚。
必竟古代还是冷兵器时代,士兵不仅要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还要熟练掌握阵型跑位和稳固,这需要熟能生巧战术技能。
正如两个死士队长,如果郡卫兵没有阵型配合,就是再多一倍的郡卫兵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郡卫兵有了阵型的配合,却能不伤一人就杀死两个死士队长,这就是阵型配合的威力。
当然死士队长需要保护察尔罕的影响,无法放开战斗有一定原因,饶是如此,阵型配合的威力让王朝汉叹为观止。
写着“子牛”字条放在了将军案上,陈太守,鲁军师,田文谋士以及都尉陈勇目光都锁定这两个字。
“子牛。”陈太守盯着字条上的两个字,轻吐这连个字。
“子鼠丑牛。”鲁军师也在一旁轻道。
“子乃时辰,牛又是什么?”谋士田文轻声道。
王朝汉和任霜在一旁看着。
两个武夫都尉陈勇和文郡尉在一旁干瞪眼。
任霜如今的职责是保护相公陈塘太守,一副目无表情的样子。
只有王朝汉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如果两方要碰头,除了时间外还需要什么?”王朝汉道。
“地点!”众人异口同声道。
“牛怎么也不像个地点啊!”文郡尉一旁傻乎乎道。
“不!牛就是地点。”陈塘太守似乎想通了一个关节点。
“太守大人英明,这么快想通了要点。”鲁军师和谋士田文对视一眼,同时笑道。
陈塘太守望了这两人一眼,说道:“两位大人不是也解开了疑惑?”
“诸位大人别卖关子了,快快说来听听。”文郡尉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就文大人猴急!”鲁军师笑着打趣道。
“哈哈哈……”众人齐笑。
“本官是粗人,诸位大人都是文曲星下凡,故而动脑子的事自然交给诸位大人不是?”文郡尉反问道。
“好了,别打趣文大人了,鲁大人且说说看。”陈塘太守笑道。
“文大人,牛在五行中是属于什么?”鲁军师笑道。
“属木,本官虽是粗人,这点还是略懂的。”文郡尉道。
“文大人很快就会成为文人了。”鲁军师不忘打趣了一下文郡尉,“木在八卦中是什么方位?”
“东方甲乙木,当然是东方了。”文郡尉眼中一亮,叫道,“东门,是东门!”
“恭喜恭喜文大人,成为文曲星中的一员。”田文笑道。
“子时东门,他们要在东门碰头,又是为了什么?”王朝汉道。
“这还用说,察尔罕手下全军覆没,自然去搬救兵啦。”文郡尉得意道。
“文大人说的没错,察尔罕没了手下,怎么在城中制造混乱?”陈太守道。
王朝汉点了点头,沉默下来,那神情依然在思考中。
“鲁大人,你去找个和察尔罕相似的人,装扮成察尔罕子时和这伙人相会,我们在东门设下埋伏,一举拿下这伙顽敌。”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敌人,陈太守也是恨意深刻,“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本太守,如果猜得没错,应该就是这伙胡人了。”
陈太守打了个哈欠,显然这几天背后凉飕飕的感觉严重影响了他的休息。
“诺!”鲁军师向陈太守行了个礼,转身正要离去。
却听王朝汉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