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剑首
飞剑草堂始祖有七柄本命飞剑,化道之时都完好保留了下来,分别是万古、千秋、断尘、潮生、溪云、踏月以及荡魔。此七剑有一特殊之处,即便与持剑者的本命剑胎融合,亦可剥离出来,不会损伤剑胎与剑本身,独留一丝灵性等待下一位持剑者。如此便使得七剑代代传承下来,得剑认可奉主者称之剑首。
外界传言,此七剑已然达到仙器级别,但草堂不曾宣扬,任由外界争论揣度。七剑有灵,却不是器灵,可一旦出鞘,任有万剑俯首之威。草堂如今鬼见愁般的赫赫威名,便是由历代七位剑首持此七剑杀出来的。
七剑并非代代传承,多数时是隔代相传。世人有一种说法,每当七剑传于同一代,那么草堂在这一时代将会迎来仙门中最辉煌的一段时光。草堂同样不曾借机宣扬,亦如既往听之任之,不予理会。
然而,高光之下必会成为众矢之的,一场‘断金谷假洞天之变’打破了辉煌的传说。七剑陨落五位,剩下一重伤,一垂死,垂死之人便是王庶的师父,断尘剑的持剑者。百年岁月弹指间,剑冢再没万剑齐鸣,最深处的禁地也再没开启,那五剑无一人继承。
俗话说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可也会有蝼蚁啃噬,百年来,草堂弟子多有在外陨落,而那睚眦必报的剑却没再出山,飞剑草堂的没落也随之成了外界的共识。
。。。。。
刷洗干净的锅里煮了一锅白米饭,白菜叶在焖饭的阶段才扑上去的,滴了点猪油,香气已经溢出。灶膛火堆里也放了十来个红薯,焖饭阶段时正好熟透。
“红薯好甜啊!”
常顺跟着王庶有样学样,边搓手边剥焦糊的红薯皮,浅咬一口烫的吐舌头,可仍就因舌尖上的甘甜而欣喜,很显然是没吃过烤红薯的。
王庶没有搭理,心却腹诽道:‘这孩子果然没爹疼没娘爱,吃饭不讲话的规矩都不懂,瞧瞧这小口小口吃的劲儿,可怜’
要说常顺吃饭慢,其实冤枉他了,他只是被王庶和姜玉漱二人吃东西的速度吓到了,就他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吃完了一个成年人巴掌长的红薯。心里不免怜惜地想着:‘他们是多久没吃饭了呀!也是,他们的衣服都脏成这样了,姜师妹一个女孩子,衣服还破了几个洞,没师父疼,真可怜’
王庶和姜玉漱二人吃红薯就跟吃香蕉一样,常顺吃第二个红薯的时候,两人已经吃掉了五个。虽然很喜欢红薯的甘甜,但常顺还是细嚼慢咽,没有去争抢。
“小庶,我给你盛米饭。”
片刻后地上只剩最后一个红薯,两人谦让给了第二个刚吃完的常顺。
“小孩子要多吃才能长身体,你看我两顿没吃就瘦了这么多。”
王庶一本正经地教导常顺,但他的话却让姜玉漱盛饭的手颤了下。
“你以前很胖吗?”常顺一边吃一边想着,两顿不吃也不可能瘦成现在这样吧,我又不傻。
“什么胖!那叫结实,你这种瘦子不懂的。”
王庶没觉得什么不对,接过玉漱递来的碗开始大快朵颐。
‘我确实不懂。。。兴许只有天河师兄和邢搏师兄懂你。。。。。。’
碗是正常的碗,只是这盛的饭不是它所能承受的。常顺看来,或许是没有大碗的缘故,要是有个盆,说不定她会用盆给他。。。。额。。。不。。。他俩都会用盆盛饭。。。。姜玉漱的碗里也是小山般的饭量。。。。。。
“我吃饱了,你们都吃了吧!别浪费。。。。。。”
常顺不是吃饱了而是看饱了,反正他是吃不下了。两人吃完半锅米饭,外加两颗大白菜,也不过盏茶功夫。
“小庶,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擦。”
“真奇怪我俩怎么都脏兮兮的,是不是师父驾云的时候累了,把我俩摔下来了?”
姜玉漱没有回应,故作嗔怪地笑了笑,放下碗筷便提着水桶出去了。出了门她才吐出一口浊气,眼里有一丝黯然,但更多的是坚定。
‘很感谢你们把小庶照顾的那么好,但请你们不要成为小庶的梦魇一直缠着他。’
她这般想着,很不近人情。
就在这时,屋内的王庶猛地站了起来,吓得正要说话的常顺一个机灵,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怎么了?”常顺压低声音看向隔着土墙看着南边的王庶。
“有人在偷窥我们!”
王庶皱着眉,也压低了声音。常顺闻言放出灵识,同时走到朝西的门口,贴着墙根准备探出脑袋去查看。
“我的灵识最多能展开三丈见方。。。。。。”
常顺脑袋刚要探出去便被王庶拉了回来,还不忘敲了下常顺的脑壳。
“笨,都说是偷窥,你也不动动脑子。我看的是南边,隔着一堵墙呢!偷窥我们的人肯定是看到了玉漱,知道了我们在这屋子里。你伸出脑袋不就等于告诉偷窥的人,我们发
现你了,出来吧,别看了!”
“哎呦我灵识展开了,没发现有灵识在扫视我们呀?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窥的?”
常顺委屈巴巴的捂着被敲的地方,心理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他怎么这么大力气啊!我都炼气境了,他敲我一下竟然这么疼。’
“这叫第六感,跟你说了也不懂。”
王庶没工夫搭理他,透过朝北的窗子打量对面的屋子,心理盘算起来:‘没有灵识扫视,说明偷窥的人修为不高,起码跟常顺差不多。。。。那么。。。。。’
“炼气境的修为灵识能展开多远?”
“最远可达十丈见方,你在看什么呀?”
常顺老实应答,见王庶走到朝北的窗边张望,也跟了过去。
“下一境界,下下境界的灵识又能展开多远?”
“除我们飞剑草堂外很少有人会直接迈入心动境,所以你说的下一境界应该是结丹境。这一境界有五个小境界。。。。。。”
“现在不是科普的时候,直接回答我。”
常顺被怼了,有些讷讷,不过他还是不死心要将自己的话说完,只是语速加快了许多。
“哦初入结丹境灵识最远可达百丈,所结内丹由白到蓝,最远可达两百丈,内丹变紫可达三百丈,变成橙色可达五百丈,成就金丹可达千丈。元婴境我便不清楚了。”
“这么远?”王庶皱眉,下一刻便做了决定,一边猫着身子,一边往北面窜去。
“你跟上我,我赌偷窥的人没这么高的修为!”
待二人来到北屋的背面,沿着墙根避开南边的视野,往井口靠近,王庶又道:“你现在能传音给玉漱吗?”
“还要在近点!”
“那你到那个墙角下去,告诉玉漱有偷窥的人过来了,让她先顶着。”
“啊!?这合适吗?”
“你现在就是个传声筒,别那么多问题。”
“哦”
常顺委委屈屈的传音去了,而王庶则继续观察地形。待到常顺猫着腰回来,王庶带着常顺继续隐蔽潜行,躲到了村子最西北角,一处恰巧可以看见井边的地方,距井边已经超过了百丈。
“你怎么能让女孩子冒险呢?”常顺见王庶没有再移动,小声反对起来。
“别说话,来了!”
常顺又被怼了,委屈巴巴地看了过去,一行四人自东南面急速跑来,当即便对四人的修为有了大概的猜测,他委屈,但他还是说了。
“打头的应该是结丹境,至于内丹到了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其余三人都是炼气境。”
“嚄!?”
王庶点点头,没有下文,因为几人已经与玉漱遇上了。这四人中气很足,隔了百丈也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不像是长途奔跑过的样子,结合时间差,他便得出这几人有备而来,偷窥时做过修整。
“姑娘。。。。。。”
玉漱得到传音时便知王庶的打算,于是乎放下提上来的井水,悄然背朝南,给自己洗了把脸。也正是这一举动,让她倾国倾城的容颜展露,使得上来搭话的刘松意看的愣神。
“不知道友出自哪一家,为何来此地?这里不宜久留,到了夜间有大凶出没,还望道友速速随我们离去,以免独木难支,被那邪物所害。”
这一瞬间四人心思电转,所想如出一辙,‘虽说穿着破旧土气,可此女美若仙子。。。想必是落难的仙门中人,不可怠慢。’
常顺发现那为首之人说出这番话时,王庶的后槽牙咬了咬。又听得姜玉漱答话。
“道友?你们是仙人吗?”
姜玉漱学着流民的样子,眼里既有惧意,又有欣喜。
刘氏四人楞了片刻,回过神来时没有回答,另外三人与刘松意聚拢,窃窃私语了一阵。
“这几个家伙真下作,他们竟然。。。。。。你听到了?”
常顺炼气境的修为,耳力非凡,即便隔了百丈,专心听的话也是能听清楚的,四人不堪入耳的话让他难以启齿,更是愤慨。常顺看了眼王庶,发现他眼里冒着凶光,只以为他也听到了,却没疑惑他是如何听见的。
“飞剑草堂的名头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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