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两个白乎乎的东西并非是恶贼的尸体,却是两个死去的山猴子。
温一楠围着两个猴子的尸体转了一圈,心想:“自己刚才明明是杀死的两个恶贼,如何这会子就变成了两个猴子?”温一楠百思不得其解。
温一楠带着疑问,围着山洞四周又走了一圈,却又发现了一个令他十分疑惑的情景:刚才搭在山沟上的独木桥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原来是山沟边上一棵倒折的大乔木,刚好直直地搭在了山沟之上,从而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独木桥。
那乔木虽然十分粗壮高大,但是枝叶早已经枯萎,只剩下了一条光秃秃的树干,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从树干上面走过。
温一楠就想着从这树干之上再走过去,回到住宿地。但是,他瞧了瞧对面黑压压的丛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与其在黑咕隆咚危机四伏的丛林里瞎闯,还不如在这洞穴里休息一夜,明日天亮再想办法。
主意已定,温一楠刚欲进入洞中,转头望见那两个猴子的尸体,心里觉得不妥,就用剑在洞旁山坳里挖了一个坑来,将那两个猴子的尸体掩埋了,这一通折腾,也已经到了大后半夜,这才进入洞内,找了一个清爽的地方和衣而卧。
第二天天色将明,温一楠想那张树奎和王玉柱发现自己失踪以后,定会万分着急,不免四处寻找。
而自己现在已然迷了路,怎么办呢?温一楠来到洞口外,看见山洞周围的茅草,计上心来,他堆起一堆柴草来,燃起火来。只见一时间火焰升腾,浓烟滚滚升起至半空之中。
正如温一楠所料,张树奎、王玉柱两人果然就循着烟柱找到了山沟这里来。
温一楠隔着山沟先是看见了二人,就大声地呼喊,并告诉二人自己发现了一个好去处,两人问:“在哪里呢?”温一楠就指引着两人踩着那棵大乔木越过山沟,进到了山洞里。
尽管已是天明,洞内深处依旧是漆黑一片,王玉柱点燃了一根火把,见了洞内情形,也是大为惊奇。
三人来到那温泉池水边上,火光映照下见那泉水清澈见底,就将火把立在一旁,三人用水洗了洗脸,顿觉清爽了许多,又用手捧了水喝了几口,亦是甘甜可口,解渴得很。
三人又回到那堆野果处拿了几个野果来吃,边吃边聊,听那王玉柱说起山间花毒之事,温一楠这才明白了昨晚遇见的怪事。
“如此说来,昨晚看到的事情莫非都是幻觉了,所看到的路诗瑶还有恶贼什么的都是所幻之像而已。”温一楠道。
“有可能就是见了那些白毛山猴呢,你看这洞里有水源,还有一堆野果,可能这群猴子也常进到这个山洞里来呢。”张树奎说。
温一楠细细回味,难怪昨晚上他所见到的路诗瑶身形矫健,健步如飞,他使尽全力却也追赶不上。当时还觉得纳闷不已,现在看来终于得解了,看来那是由于他中了毒花瘴气之毒,致使白毛猴子由眼中幻化而成心中念想之人,却不成想引他发现了这个洞穴。
看来事情也只能这样来做解释了。
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温一楠倒还不觉得怎样劳累,而张树奎和王玉柱却是整整折腾了一夜,有些吃不消。
于是,温一楠坚持要两人再休息一会儿,于是,张树奎和王玉柱两人亦和衣而卧,不一刻二人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噜声。
温一楠轻手轻脚来到洞外,转悠了一圈,忽然感觉到山沟对面有点不对劲儿,手搭凉棚仔细观瞧,这才看清楚原来是几只白绒绒的山猴子正躲在树丛里向他这边窥视,心这才放下,正欲折回洞中,忽然山林那边传来一声凄厉悲怆的长鸣,这是温一楠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了。
他不由得转过身来,循着那声音张望,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原先向他这边窥视的山猴子也不见了踪影。
洞内张树奎、王玉柱两人还在熟睡,未曾被那犹如号角般的长鸣所惊醒。
温一楠这时候想起了洞深处那一汪又清又暖的温泉水来,这才感觉到浑身又臭又痒,忽然就萌生了洗一个热水澡的欲望,于是,拿着火把蹑手蹑脚的向里面洞内的温泉走去。
温一楠脱了周身的衣服,只穿了件短裤,走入泉水中,泉水温暖又清澈,不深不浅,刚好没入胸口。
“好舒服啊!”温一楠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泉浴。
不知道泡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黑暗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不由得一惊,猛得睁开眼睛,却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吓了温一楠一大跳:“一楠,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呢,原来是在这里一个人偷偷享受呢,哈哈!”
温一楠扭头一看,却是张树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池水边,笑嘻嘻地说,不一刻,后面也冒出了王玉柱,不消片刻,两人也是脱了外衣,“扑通!”“扑通!”两声先后跳入水池内。
中午时分,三人离了山洞,向原先的宿营地摸去。
张树奎和王玉柱两人为了防止迷路,事先用火把沿路焚烧草木,留下了痕迹,因此,三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块松林里的宿营地。
然而,令他们吃惊的是,原来三个人挂在树上的睡袋和一应行李物品都统统不见了!
三人以为找错了地方,但是看到当时露营时在周围点燃的几个火堆灰烬时,认为是不会找错的,那么睡袋和行李物品又跑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这大峡谷内还有其他人?
大家又分头向四周围找了找,结果一无所获,现在面临的一个紧迫而又现实的问题是:天又将黄昏,总不能就这样露天睡觉吧?
三人各自转了一大圈,又聚在一起商议了一番。
王玉柱疑惑道:“难道这大峡谷内还会有其他的人?”
“人俺倒是不怕,来一个俺砍一个,来两个俺砍一双。俺就是怕鬼。”张树奎挥了挥手中的钢刀,接着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不会是遇上了传说中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温一楠道:“现在,是鬼是人,倒还不怕,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西边天际渐渐西沉的血红色的夕阳道:“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今夜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在这荒郊野外里露天而卧吧?”
“是啊,而且这地方多有毒花瘴气,也不宜久呆。”王玉柱忧心地瞧了一眼四周道。
温一楠道:“看来我们只好再回去那山洞里过一夜了,以后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张树奎和王玉柱想了想,认为别无他法,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趁着天色尚明,三人又沿着原路向那山洞所在的山坳寻去。
却说三人来到那山洞前面的深山沟时,四处张望,却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