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我不会反悔的!
许牧听到这声,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陆家二少,那个私生子,之前这个人跟太太一起吃过饭。
他跟三爷遇见过几次。
没想到这个人现在竟然会出现在秦家老宅门口,难道太太来了?
许牧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老板,只见三爷身上隐隐散发着暗黑的戾气,俊美的脸原本就冷峻,现在更加的阴沉了。
就在许牧揣测着太太跟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真的是太太的相好?
可是顾小姐那样的姑娘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婚内出轨的事情,而且这个男人也太过明目张胆了,竟然敢把车停在秦家老宅的门外,这是不怕三爷找他麻烦?
铁门缓缓开启,许牧赶忙收起思绪,目不斜视的将车开进了老宅。
陆斯越目送着迈巴赫的离去,眼底闪过阴鸷的冷意。
……
把车停好后,许牧拿出轮椅推着老板进门。
“三爷,您回来了!”
秦老爷子正跟妻子在说话,听到这声抬起头,见到儿子的瞬间原本温和的脸色陡然一下拉了下去:“现在都几点了?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小宝这个儿子?”
“他怎么样了?”
秦宴的声音尤为冷淡,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宝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秦老爷子本来就心疼自己的乖孙从小就没有妈妈的疼爱,现在见儿子是这么个鬼态度,心里一阵火大,冷哼一声:“让你失望了,暂时还死不了!”
秦老夫人知道儿子就是这么个性子,听丈夫这么说,她赶忙打圆场:“小宝现在在楼上,你去看看他吧。”
秦宴点头,让许牧推他上楼。
房间里,顾南绯正跟张婶一起给孩子擦身体,物理降温。
听到外面传来轮椅的声音,顾南绯就猜到是谁来了,她抱着孩子的手臂紧了紧,竭力的保持镇定。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秦宴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来,见顾南绯抱着孩子拘谨的坐在那里,脊背挺的直直的就像一张绷紧的弓,男人皱了下眉头:“不累吗?”
累自然是累的,但是顾南绯不想把孩子放下来。
张婶低声说道:“顾小姐,您要不跟小少爷一起去床上躺着吧?”
顾南绯看了张婶一眼,又看向杵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想了想,轻轻点头:“好!”
她将鞋脱了,抱着孩子一起躺上了床。
秦宴推着轮椅进来,张婶看了这小两口一眼,想到什么,她说:“太太,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跟小少爷先休息,我在外面去守着,要是有什么,您叫我一声!”
顾南绯轻轻“嗯”了一声。
张婶立刻出去,替他们把房门带上。
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孩子已经把药喝了,剩下的就是让孩子能安稳的好好睡上一觉,也许跟上次一样,等到明天早上孩子的烧就能退了。
顾南绯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心,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秦宴看着床上的女人,她背对着自己抱着他的儿子,嘴里哼着摇篮曲,声音无比的温柔,他甚至能想象这会儿她脸上的神色是多么的柔和。
两个人已经分开有好几天了,每每见面的时候她面对他就像是一只刺猬,除了离婚还是离婚。
秦宴觉得跟这么一个口口声声把离婚挂在嘴边的女人过日子没意思。
可是,他又下意识的有点留恋现在这样的独处。
他静静的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床上的两个人。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个铃声是顾南绯的手机。
怕吵醒孩子,顾南绯想起身去拿手机,把电话给挂了,可是她刚一动,小包子就皱起了眉头,呼吸频率明显不对了。
顾南绯赶忙躺了回去,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等到孩子脸上的神色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睡熟了,顾南绯轻声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电话自动掐断了,很快又响了起来。
秦宴从轮椅里起身,将顾南绯搁在床头柜上的包给拿了起来,从里面拿出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陆斯越三个字。
男人眉眼间仅存的那点温情消失殆尽,直接把电话掐断了。
顾南绯转过头,“能把手机给我一下吗?”
秦宴低眸幽幽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说不出的凉薄冷峭。
顾南绯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莫名的有点畏惧。
等手机递到她的手,她看到屏幕上显示陆斯越这个名字,这才想起陆斯越应该是以为她要回去的,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她。
顾南绯赶忙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告诉他她今天不回去了,小宝这烧不退,她回去也不放心。
那头很快回了一条短信。
【你还好吗?】
看到这几个字,顾南绯没有多想,以为只是朋友间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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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短信发过去后,等了一会,没有短信再来,顾南绯将手机放在旁边,打算跟孩子一起睡一会。
“为什么要来?”
顾南绯听到这话,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她回道:“你放心吧,我来这里只是因为小宝,等小宝病好了我就走。”
怕这个男人不好想,以为自己还对他存了什么心思。
顾南绯又补了一句,“您如果有时间随时都可以给我一个电话,我会跟您一起去把手续给办了。”
顿了顿,她强调:“我不会反悔的!”
秦宴眼神暗沉了下去,房间里的气压都跟着无限制的低了下去。
顾南绯大约察觉到男人此时的不悦,便闭上嘴不再说话。
秦宴看着她身上的冷漠疏离,原本缓和的心情一下差到了极点,心里是说不出的堵,他用手扯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摸出香烟跟打火机,点烟。
顾南绯听到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蹙起眉头:“你能不能出去抽烟?”
秦宴刚刚把烟点燃,听到这话,看了女人一眼,立刻把烟掐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