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五行大道,无上妙境

长耳定光仙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说:修行最重要的便是种欲,种下贪欲、清净之欲、心灵之欲、权利之欲……总之,洪荒所有生灵,全在欲界!

花欣不喜长耳定光仙的行事风格,但完全认同他的这个观点。百年前,他给昊天、瑶池出了一个主意,其实也是利用了人性追名逐利的弱点。如今,距离那个计划还有七八百年,也不知道天宫建设得怎么样了,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想去看看,顺便将承诺昊天和瑶池的“大红袍”送过去。

姑射七仙也有欲望,她们喜欢歌舞,这一点花欣还真不知道。这次误打误撞,恰巧带了红袖前来,难得她们和红袖都有兴致,花欣也不着急,坐在北仙洞口,一边看八个美人儿在梅林中翩翩起舞,一边替她们抚琴助兴。

得益于在书院的系统学习,花欣进步神速。过去,他空有功法,除了花荣能指点几句,全靠他自己琢磨。如今,有了良师,还有益友,他又能不耻下问,过去积压在心中的诸多疑惑,全部豁然开朗,些许理解错误的地方,也被一一纠正,融会贯通之下,成长之快,自谓一日千里。

这些进步,常人看不出来,因为,花欣一直将自己的境界,稳固在金仙初期。在三千学子中,跟青阳、姜黎、风萧、风情等人处在同一水平,高于张桂芳、杨天佑等绝大部分学子,毕竟,他是“神都六少”。

境界上有所隐藏,但在琴道上,花欣的表现一直夺目。在“河洛书院”,就连太乐伶伦、乐正荣援都对他赞不绝口。曾经差点让他崩溃,一度想放弃的《太古天音》,此时已然全部掌握,就连天皇伏羲留下的“四大天音”,在状态好的时候,也能勉强演奏!

这样的进步,其实并不奇怪!无名功法吸收五行灵气,转化为五行法力,“五针松”在慢慢地补全五行本源,《太古天音》用五音演绎大道,《黄帝真经》讲究五行相生相克,用五谷调节五脏,以五脏存五气,生生不息,导致花欣在五行大道上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五弦琴自然越弹越好。

大道有成,小道自然水到渠成。琴者,情也,圣人之道也,当然不是小道,花欣也不是圣人,但他早有明悟,无论是弹奏,还是唱歌、跳舞,都要倾注感情,是大道的具体体现。

花欣一边抚琴,一边听风声,观雪景,赏梅花,看八个花仙子翩翩起舞,身心放松而又愉悦,不知不觉就和天地产生了共鸣,进入了无上妙境。呼啸的寒风中,沸沸扬扬的雪花,突然就变成了梅花,梅林中瞬间就铺满了厚厚的花瓣,八名花仙子在地上踩着梅花,在树梢踏着梅花,在空中舞着梅花,随着曼妙娇躯的一挥袖,一转身,一抬腿,一飞身而纷飞飘荡,美轮美奂。

耳中传来无上妙音,鼻中有暗香浮动,眼中是粉红色的梅花,洁白的雪花,还有八朵容光焕发的鲜花,花欣的状态越来越好,一曲《无上妙境音》浑然天成。

此音只应天上闻,此景只在姑射有。此情此景,不止花欣,就连姑身七仙和红袖,全部进入了无上妙境,跳舞的舞艺暴涨,唱歌的唱功飙升,弹琴的琴技猛进,皆大欢喜!

“好琴音!好手段!公子好厉害!”

一切恢复正常,风在吼,雪在下,粉红色的梅花依然绽放。姑射仙子绰约如处子,娇颜灿如朝霞,仿佛一只粉蝶,飘向了花欣,还未落地,便将花欣形容成了“三好学生”。

“三好学生”宠辱不惊,他长身而起,双手抱拳,对着姑射仙子深深一礼,诚恳地说道。

“仙子,我这也是被你们惊艳到了,方能感悟无上妙境,说起来,还要感谢七位仙子!”

他又对着其他仙子行礼,态度依然谦逊,自然赢得了“如射七仙”的好感。

“早就听闻公子风流,临江阁、摘星楼的门联,必定流传万古,和青阳、风萧合奏的百鸟朝凤,至今被人津津乐道。今日一曲,更是让我们刮目相看,惊为天人。公子,这次带了梅长酥吗?”

二姐玉蝶长得冰肌玉骨,看起来冰清玉洁,说起话来也是文质彬彬,只是,这突然间的话风一转,委实让人猝不及防。好在是花欣,换作其他人,还真不一定接得住话。

“我最近从河洛书院搬了出来,在丽山脚下立了花满楼,几位仙子若是得闲,可以常去玩耍,凌儿对你们也是念念不忘,还经常问我,你们的酒够不够喝?这壶就是她让我给你们带的!”

夏天的时候,花欣带蓝凌儿来过一次。当时,姑射七仙也都在,一番交流下来,得知蓝凌儿是酿酒师,都恨不得将她留在姑射山。

蓝凌儿当然不可能留在“姑射山”,但姑射七仙却可以经常去丽山。花欣“三顾姑射山”,用一首“梅花三弄”赢得了七位姑射仙的好感,也在姑射山和丽山之间开辟了一条道路,往来的都是花仙子。

在地球上,“三顾茅庐”的故事广为流传,成为千古佳话。不过,花欣不以为然。桃园三兄弟虽然有诚意,诸葛孔明也确实有才华,但三次接触本来就少,两次还没见到人,根本不足以建立真正的信任。事实也证明,在很多重大的决策上,“桃园三兄弟”并没有采纳诸葛孔明的建议。

花欣“三顾姑射”,目的和刘皇叔一样。只是,他不着急,姑射七仙也很谨慎,她们在凤翔城和神都打听花欣,花欣也想用时间来考验“姑射七仙”。

路遥知马力,“照夜玉龙马”跟了花欣很久,是值得信任的“老马”;日久见人心,虎威跟在花欣身边的时间真的很短,但她是一个简单而又纯粹的妖,你可以觉得她不聪明,但无法质疑她的执着和忠诚。

虎猛的执着,表现在喝酒上,她的“酒囊”里,一直都是中等品阶的“江湖夜雨”。

“虎姐,更好的江湖夜雨,要不要尝一口?”

南岭连绵的群山中,虎威昂首挺胸地站在高高的山岗上,黑白相间的虎鞭,随意地插在身边,但并不影响她威风凛凛的形象。无论什么时候,队伍中有个高大威猛的巨人,都能莫名地让人心安,哪怕她是一只母老虎。

此时,在虎威身边,娇小得像一只小白兔的灵犀,拿着一个青皮葫芦晃了晃,笑盈盈地对着她的“虎姐”开口。碧山一战后,虎威秘密地潜入了紫城,进入了“天香府”。花欣没有骗她,“天香府”确实有酒喝。

虎威并不聪明,她也懒得多想,所以,“天香府”给她酒喝,她便帮“天香府”卖命!

《大荒经》记载:招摇之山,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花,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有兽焉,其状如猿而白耳,其名曰独狂,食之善走。独娘和狂爷,便是招摇山上的独狂,是蓝凌儿和红袖口中的火猴子和水猴子,它们都已经死了,所以,招摇山没有了“大王”,虎威就带着灵犀、广寒,还有“天香府”的宫女上山了。

上山的过程并不顺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话一点也没错。大大小小的白耳猿猴,最喜欢团战,它们在生长了亿万年的巨大桂树上跳来跳去,让善于控火的虎威畏手畏脚,因为,月如府主有交代,尽可能地不要破坏环境,更不能引起山林火灾。

相对而言,广寒和灵犀的配合让人刮目相看。她们一个修炼《冥水真经》,一个勤练《伏魔剑典》;一个擅长控制,一个听取了花欣的建议,将松针藏于指尖,用《伏魔剑典》催动松针,一指点出,便是一道凌厉的剑光。得益于两人长年在一起,又都是桂花化形,她们的配合默契十足,无论猴子跑得多快,都难逃被广寒冰封,然后被“灵犀一指”点化的命运。

“天香府”的宫女们也不甘示弱,她们五个一组,困住一两只猴子,并不着急击杀。不久前,“天香府”才得到“五行轮转阵”,她们正缺少练手的机会。

不出意外,招摇山成了“天香府”的山门,由花荣宗主亲自刻画了阵纹,隐藏在莽莽的南岭之中。而紫城的“天香府”,摇身一变就成了“花满楼”,对外销售花族特产,花酒、花香、花茶、花纸,以及有助于入定修行的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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