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紧握粉拳,一脸坚定的说道:“契哈图作恶多端,不会放过他,新仇旧恨,到时候一并从他身上讨过来!”
“呦!谁的火气这么大啊,又是新仇,又是旧恨的!”
就在这里,帐帷掀起,罗姑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一笑一颦之间,尽显万种风情。(.)
虽然不愿意,卓娜还是向蔡攸介绍道:“蔡公子,这位便是我族的另一位长老罗姑!”
话已出口好一会儿,却不见蔡攸回话,卓娜当下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蔡攸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罗姑,半刻都舍不得移开。
“哼!这蔡公子真好赖不分,那个狐狸媚子有什么好看的!”卓娜气嘟嘟的白了蔡攸一眼,暗暗想着。
罗姑似乎习惯了男人这痴迷的目光,并没有多加注意蔡攸,只是淡淡的说道:“想必这位公子就是救回失踪族人的那位英雄吧?”
蔡攸回过来,笑道:“哪里,哪里!罗长老着实高看在下来,英雄自是愧不敢当。在下所作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罗姑嫣然一笑,顿时如春风拂面,人心旷神怡,当下言道:“蔡公子一定要在娜依族里多住几日,领略一下这里独特的风情。”
攸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能在这里小住几日,在下求之不得!”
罗姑媚眼如丝。瞟了蔡攸一眼。便转身坐到了自己地座位上。而卓娜则狠狠剜了蔡攸一眼。暗自对着罗姑啐道:“臭狐狸媚子!”
其实蔡刚才愣。并不是被罗姑地美色所迷。而是他现了一个天大地秘密。这个秘密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洞悉地个秘密便是罗姑就是蔡攸在万花楼中碰到地那位俊俏公子哥。尤其是罗姑身上所散出来地那股奇特地幽香。和当时那个公子哥身上所散出来地味道一模一样。这更是让蔡攸坚定了心中所想。
如此一来。罗姑就是那位俊俏公子哥契哈图就是那位在三楼等人地怪异男子。而且蔡攸清楚记得。罗姑最后进入到了契哈图地房间。至于他们进入房间后所做地事情。蔡攸自然不得而知。但是蔡攸现在可以确定一点便是罗姑与那契哈图肯定有一种见不得人地关系。不然地话。他们也不至于乔装打扮一番。进到青楼中相会。
“看来。这几天肯定还要有不寻常地事情生!”
蔡攸有意无意地看着罗姑角处出现一丝淡淡地笑意。
杭州。醉仙居。
大厅之内,王元宝跪在地上,前面支撑着的两只胳膊在隐隐抖,现在室内的温度并不高,但是仍然见到豆大的汗水不停的顺着王元宝干瘦的脸上滴落下来。
站在王元宝身边的是江俊,现在他也收敛起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摆出一副潜心思过的模样。
江贤脸色铁青,正襟危坐,怒气冲冲的看着场下的二人是过了许久,也没有开口说话为诡异的是,江贤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如果此刻蔡攸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会认出这个黑衣人因为说起来,他们应该算是老相识了。
“江大人,都是小人的错!请你重重责罚小人!”眼见江贤不说话,王元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索性先探探江贤的口风。
江贤冷哼一声,厉声说道:“错?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把我说过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王元宝抬起头来,从老眼中挤出几滴泪水,哀声说道:“当时小人没有察觉出那大胡子是蔡攸假扮,而且当时他们提出的价钱很高,小人一时财迷心窍,这才不小心着了道!”
“你呀!”
江贤猛地站起身,来到王元宝面前,指着鼻子大声喝道:“王元宝啊,算起来,你也历事不少了,但是为何还如此不成熟呢!你想想,就算要买四百多个女子,用得着花四十多万两银子吗?天底下那有这等好事情,就算真的有这等好事,为何会偏偏落到你的脑袋上呢?!”
王元宝自然不敢反驳,只得连连点头称是,当下言道:“江大人,其实小人也是为您着想,毕竟这可是四十多万两银子,谁人见到,能不动心呢?”
江贤顿时翻了白眼,冷笑道:“为我着想?哼!你可知道,那四百多娜依族人真正的价值何止区区四十万两白银,还敢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真是岂有此理!”
“啊?”
听完后,王元宝也傻了眼,
破脑袋,也想不出江贤为何说出那样的话,难道人真的如此值钱?王元宝也是经营青楼行当的人,对于皮肉买卖的价钱,心中自是一清二楚,就算你再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最多也不过五百两银子,蔡攸开出一千两银子,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当下,王元宝又把头低下,说道:“小人着实是不明白,请大人明示!”
江贤深深吐了一口浊气,又狠狠的甩了下袖子,语气不善的说道:“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眼见江贤不想挑明,王元宝自是识趣,也不敢再追问下去,而江俊确实不明就里,有恃无恐的说道:“爹爹,不就是几个外族女子吗,用得着生这么大气吗!”
话音刚落,江贤反手就给了江俊一巴掌,直打得江俊连连后退几步,捂着半张脸哇哇大叫。(.无弹窗广告)
江贤重重哼道:“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平日里都怪我过分放纵你,这才让你这般肆意妄为!”
江俊心中还颇为不服,当呲牙咧嘴说道:“你们丢了人,与我何干?”
“你,你可真死不悔改!”
江贤心中怒火陡起,当下又把右抬起,想要再给江俊一巴掌,但是还是强忍了下去,毕竟江俊是他唯一的儿子,平日里别说打,就是连骂都不曾骂过。
,江贤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哼道:“我问你,如果不是你引着蔡攸来到醉仙居,他能盯着这里不放吗?”
江俊委屈的说:“我这样讨好蔡攸,还不是为了爹爹?那蔡攸的父亲可是您的老师,如果能讨得蔡攸欢心,自然对您的前途大有裨益,谁能知道蔡攸原本就在打探娜依族人的下落啊?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王掌柜财迷心窍,一心想要吞下那四十万两白银,岂能中了蔡攸的圈套?”
“是,是!都小人一时糊涂,着实不愿少爷的!”王元宝倒是很配合江俊,把所有的罪过都往自己身上揽。
看着二人一唱一和,江贤当下面色一沉,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互相帮衬着,就可以免去责罚!这次非得好好整治一下你们,让尔等好好长长记性!”
此刻,黑衣人一改先前的冷漠,开口为江俊求情道:“大人,江公子引蔡攸前来,原本也是为您着想,却不想恰恰着了蔡攸的道,正可谓不知不罪!而王掌柜明知道那些娜依族人十分重要,却还要铤而走险,着实应该受到严惩!”
黑衣人的提议,江贤自是非常赞同,当下便沉声说道:“王元宝,这件事情你要负最大责任,我就罚去你一年的酬劳,你可否心服?”
王元宝此刻那才叫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原本想要利用这件事情讨好江贤一番,从而大捞一笔,却不想到最后银子没捞着,还搭上了一年的酬劳,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想到这里,王元宝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可是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如果不是他还能为江贤经营醉仙居,想必早已经横尸当场了,如此一来,也只好自认倒霉,当下连连点头称是:“服气,小人自然服气!犯下如此大错,小人理应受此惩罚!”
“你知道最好!起来吧!”
江贤冷冷看了王元宝一眼,转而面向江俊说道:“虽然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蔡攸引来,但是整件事情都是由你而开始,所以你也难逃其责,为父就罚你一个月呆在家中,一步也不能离去,你要好好反省一番,这对你日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什么?一个月?”
江俊不禁瞪大了眼睛,直直望着江贤说道:“爹爹,我知道这次有错在身,可是一个月的时间未免有些长,要不十天怎么样?”眼见江贤脸色阴沉,江俊咬咬牙,又道:“半个月也行的!”
江俊心中那些小九九,江贤岂能不知,当下厉声喝道:“这个由不得你讨价还价,如果你胆敢在面壁的时候偷跑出去,那么你一辈子休想再踏出府门一步,我江贤是说到做到!”
眼见没有回旋的余地,江俊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着脑袋,低低说道:“孩儿遵命便是!”
江贤轻瞟了江俊和王元宝一眼,说道:“好了,你们出去吧!我还要与绍武商量些重要的事情!记住,没有重要的事情,切莫闯进来,违着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