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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如遭雷击，木立当场。
原来自己的未来早已被安排好了。
他的未来已经注定，要成为一个过去的人，去成为一位过去的序列！
如果是这样的话，未来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陈言忽然摇了摇头，不对！卫长青说自己的脑海里会逐渐出现混沌的记忆，但事实是并没有！
他的记忆里，始终只有他一人！
实验或许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卫长青忽然叹了口气，道：“严术他并没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来，他这个人其实很神秘，来历不一般，手段也颇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异兽那边派来化成人形的奸细。”
“我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原本应该取代你灵核位置的‘混沌灵核’确实在，但似乎你的体内还有另一个灵核雏形诞生，还有那本书，让我有些看不清……”
“不管那些了。我能看出，你的灵气空间内被压制的那个灵核雏形十分特殊……甚至说有些恐怖，在我查探它的一瞬间，意志力居然在瞬间被吞噬了。”
“我和你的实力差距如此之大，你的那个灵核又只是个雏形，居然还能达到这种效果。”
“之前你和赵拓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你的那种奇异力量应该就是灵核爆发的产物，这种力量类似吞噬，但这种吞噬似乎不仅限于物质，就连精神情感这样的东西也会吞噬。”
“一但这个灵核爆发，你或许将失去常人的情感，成为一个吞噬的源头，一个黑洞的中心。”
“这个灵核雏形力量很强，压抑太久必将爆发，单凭‘混沌灵核’封不住它。”
“所以我告诉你，你快死了，那个灵核一但爆发，你会成为一个失去情感的东西。”
卫长青沉默了，似乎在等陈言消化这些信息。
陈言此时都有些麻木了。
他心中有很多问题在此时豁然开朗。
原来在雪妖林中，自己击败影鬼的那份力量源自自己的另一个灵核雏形，而那个灵核雏形现在被白珠压制了。
白珠应该就是卫长青说的“混沌灵核”！
这个灵核在雪妖林中爆发过了，当时陈言确实进入了一个特殊的状态，没有情感，但却被动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陈言沉默片刻，问道：“我该怎么办？”
卫长青总不可能是特意来告诉自己死气将至的。
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灵气空间内的许多情况，他也认识严术，知道实验，有许多事不用再瞒了。
卫长青回答道：“我可以帮你压制那个灵核雏形，但这并不是长远之计。我倒是有些好奇，几个月前你是怎么压制住这个灵核雏形的，你没对赵拓说全部吧。”
“我会帮你保密。”
卫长青看向陈言，目光十分柔和，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
陈言犹豫片刻，还是将雪妖林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
卫长青听完之后，神色有些怪异。
“……开启第二形态？”
陈言觉得有些羞耻，但还是硬着头皮认真地点了点头。
卫长青若有所思道：“这可能是一种心理暗示。据你所说，严术在过去给你做实验的时候也经常和你说这句话，这可能是在加深印象，凭着这些强烈的意识冲动，让你在失去自主意识时能及时恢复。”“不过也有可能是严术本人的能力，他实力很强，或许已经触及到了干扰意识的领域……”
“嗯……你说他还在你快恢复时说过‘还有三次’？你认为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或许是说还能觉醒那个特殊的灵核3次的意思吧，或许3次之后我就……”
卫长青眼神一闪，喃喃道：“是那个意思吗？……”
陈言忽然问道：“卫院长，我的那个灵核为什么那么特殊？严术是因此选中了我吗？”
卫长青一愣，随后摇头道：“严术挑选你应该只是因为你灵气比一般人充沛，混沌灵核比较适合灵气充沛的，而且混沌灵核的功能你应该也有所了解了，灵气混杂不仅不是劣势，在转化灵气效率方面反而是个巨大的优势。”
“至于为什么你的灵核那么特殊……”
卫长青皱起了眉头，道：“你这种情况确实非常罕见，灵核是为其主人而生，很难反噬，你这种情况却像是你在为了灵核吸收灵气，像是你在供养灵核。”
“这种情况在历史上也很罕见，我倒是听过一个很久之前的传说，传说平定龙灾纪的那位龙屠，曾经和你一样，灵核特殊，极易反噬，但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龙屠彻底掌握了那个灵核，成为绝世强者。”
说着卫长青瞥了眼陈言的序列之戒，道：“龙屠同样是序列，你可以在虚灵界中找到他，或许能找到能根除你灵核问题的方法。”
龙屠？
陈言心中一动，想起在新生大比上吴炼星背后的那道虚影，那似乎
就是龙屠的影子！
仅仅是一道虚影，口中喊了一个“死”字，就好像言出法随一样，无数死气席卷而来。
如果当时不是元玉树阻止了比赛，即使自己有那副特殊的脊椎骨，他真能在那些死气坚持下去吗？
卫长青忽然道：“你这次去岚城是个很好的选择，躲一阵也好。”
陈言眉头一挑，奇怪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去岚城的？”
卫长青不答。
陈言心中不由想到，卫长青虽然平时连个影子都看不到，但恐怕时刻都在监视着学校里的一举一动。
居然连他们几个在食堂的对话都偷听到了！
陈言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不就是个移动摄像头吗？
卫长青没理会神色怪异的陈言，道：“你的混沌灵核用的太差了，只用一种属性的灵气实在太浪费了，有机会去学院图书馆二楼看看，那里有些属性融合灵技，比较适合你。”
“记住这些话，少走些弯路。”
陈言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他正想再问一些问题，身边忽然拂过一阵轻风。
卫长青消失了，就和他出现时一样。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洒脱飘逸，兴致所然。
陈言忽然摇了摇头。
不对。
卫长青可不是这样逍遥洒脱的，从刚刚他说的话来看，他就是煌城学院的移动摄像头。
没准他现在还盯着这里呢。
……陈言忽然轻笑一声。
抬头望了眼遍布繁星的夜空。
他头一次觉得那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