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秀野心勃勃,这时候的她,哪里还有现身人前那副弱女子的模样。
她双眼放光,一副对‘潮音’装置志在必得的模样。
比起近半年来才突然冒出头的‘盛辉集团’。
‘天福集团’从天灾之后,便一直经营到现在。
‘天福集团’的老板阮天福,便是阮秀之父。
在阮天福的经营下,集团生意蒸蒸日上,非但雄霸一方,并且与多座地城有合作关系。
原本以为,‘天福集团’将称霸汾水一带。
可没想到今年才出现的‘盛辉集团’,凭借着那些可怕的‘血裔’,几乎把这片地区横扫了一遍。
之后通过迅速吸纳各个地方的小势力,小团伙。
‘盛辉集团’光速崛起,就连‘天福集团’也给压了一头。
作为阮天福的女儿,阮秀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因此,当她知道,‘盛辉集团’的目标其实是‘潮音’装置时。
阮秀就已经打定主意,表面上为‘盛辉集团’追捕目标,实际上却是要趁机夺得‘潮音’,先一步找到奇鱼。
至于她召集的这些人。
无论是已经横死街头的渡空,又或者是常老头、林妃,甚至是倾慕自己的曲游华。
对她而言,不过都是些棋子。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哪怕将这些棋子都牺牲掉,她也在所不惜。
转眼一天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罗阎看到了一条村子。
乌水村。
这个村子建在一条名为‘乌河’的河流附近,村子不大,从山坡上看,也就百来户人家。
村子中基本上都是自建房,村子里的政府大楼倒是修建得有模有样,此外,村子后面还有一个篮球场。
看起来在天灾之前,这个村子的环境还不错。
现在自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村口外面大片的农田已经荒废,长满了杂草,现在又被雪盖住。
村子里有半数房舍成了废墟,远远看去,就像是被经过的巨兽无意破坏了一样。
不过。
村子里如今还有人家,三三两两的炊烟说明了很多问题。
而且村子入口处有自制的闸栏,还有两个村汉在看守。
罗阎两人驾驶着雪地摩托来到乌水村入口处时,便看到两个村汉抬头看过来。
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长相丑陋,眼神不善。
其中一个正在剥着兔皮,一只山兔给揪着长耳,用刀在皮上割了道口子,就猛地一扯。
那只山兔竟是未死,被活生生地剥皮,痛得乱叫,最后活活痛死。
另外一个揣了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手枪,踩着雪往罗阎两人走过来。
“你们干什么的。”
语气恶劣,并且枪口有意无意地指着罗阎和宋秋棠。
宋秋棠轻声道:“我来说。”
她接着上前,用带着当地口音的语调道:“老乡,我们是路过的。”
“天色不早了,能让我们在村里过个夜吗,我们明天就走。”
随后宋秋棠和那村汉说了几句,最后给了村汉一板便药。
那拦着村口的闸栏就升了起来,让罗阎两人得以通过。
经过闸栏时,罗阎看到那给兔子剥皮的男人,正在清理内脏。
那人摘出兔子的心脏,在雪地里擦了擦,就直接丢进了嘴中。
在对方看过来前,罗阎先一步收回了视线。
按照村汉的指引,他们来到距离村口不远的一所院子落脚。
院子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但两层小楼还算完整,可以勉强对付一晚。
院子中还有口水井,上面有盖子。
村汉挪开盖子说:“你们要喝水就自已打,反正现在是没有自来水了,烧饭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晚上别出门,别惹事。”
“不然村长赶你们,我可管不着。”
“晓得哩,谢了,老乡。”宋秋棠送走了那个村汉。
罗阎则将东西搬进了小楼里。
小楼的大门只剩下一边,门两边贴着残破的春联。
进门后是个石屏风,后面是客厅。
客厅里理所当然地一片狼藉,宋秋棠麻利地清扫起来,片刻之后,客厅就变得干净了些。
罗阎则在外面割了些杂草进来,铺在了地上。
这样晚些时候睡在草堆上,就不会太冷。
还好这屋子除了门少了一边,窗户什么的还算完整,就是脏了点,可起码能挡风雪。
对于有过地表生活经历的罗阎来说,这样的条件就算是不错的了。
但对于宋秋棠,却还有些不习惯,罗阎看着她自己搭了个帐篷,然后将干草搬进帐篷里铺设,很快就弄出了一个小窝来。
宋秋棠再出来的时候,罗阎分了她一份食物。
“今晚别睡得太死。”
罗阎看了眼大门:“这条村子不太平。”
“那看村口的男人绝非善类,说不定住在这村子里的人,已经不是原来那些村民。”
“我等下出去转一圈,你看看‘潮音’能够发现什么没有。”
宋秋棠听话地点点头,拿起东西就吃。..
解决了晚餐,罗阎便离开了院子。
他使用‘开幽轮’,整个人收敛气息,借着风雪在乌水村里转了一圈。
罗阎发现,村民大多数集中住在村里祠堂一带。
他经过祠堂时,那里面正在烤着一头野猪,十几个男人分散在祠堂各处,正在吃肉喝酒。
罗阎没有惊动任何人,又悄悄地退回到了院子里。
院子小楼内,宋秋棠正在摆弄‘潮音’,见罗阎回来便道。
“我刚刚搜索了四周,这附近没有发现奇鱼的踪迹,看来它已经走了。”
罗阎点点头,并不觉得奇怪。
宋秋棠继续道:“不过,这里的乌河一直往西面走,在七八公里外,会融入另一条河流。”
“明天我们可以去那看看。”
“对了,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罗阎坐了下来,沉声道:“这村子里的村民全是壮年男人,刚才我走了一圈,没发现女人小孩。”
“自然也没有老人。”
宋秋棠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再加上这几个月流落地表,当下从罗阎的话中听出一丝不寻常。
“只有壮年男人,难道说,他们是一群山贼或盗匪?”
罗阎把‘龙象’拿了出来,进行日常的保养:“是与不是,晚上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