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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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祈一连召幸了这妙答应六日,在七日晨起时还封了这人为正七品常在。

而这妙常在也在封了常在当天才来皇后娘娘的听玉轩请安行礼,这才叫众嫔妃彻底瞧清了这人的模样。

妙常在确实生的漂亮,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挂着一双含情目流转光华,雪青色的云锦对襟长袍上绣着团梅,耳上润白的南珠衬得这人更肌肤似雪,容色昳丽,别有一番江南女子的风情。

“嫔妾给皇后娘娘,给各位姐姐请安。”

她规矩也极好,一看便是有嬷嬷专门调教过的,轻甩着帕子朝着众人盈盈一礼。

“赐座吧。”

皇后让她免了礼,她不起身却请了罪。

“本应侍寝次日就给娘娘请安的,但陛下怜惜嫔妾,嫔妾这才一直拖着,但嫔妾自知有罪,今日是来给娘娘请罪的。”

妙常在说着便深深一拜,嫔妃请安是无须向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行这么大礼的。

这妙常在如今是皇帝心尖上的人,皇后娘娘又怎会轻易罚她,自是笑盈盈的轻轻揭过。

“陛下怜惜妙常在,妙常在又何错之有,双锦把人扶起来好生坐下。”

往日里,若是有妃嫔同这妙常在一般,那贞妃早就出来教训她了,但贞妃在殿中禁足,别人自也不会给自己平白无故的招惹祸事。

唯独这婉嫔却有些愤愤,但她不是气这皇后娘娘不责罚妙常在,而是她瞧着这人一身的行头妆扮,跟她算是一个路子的。

只是这妙常在瞧起来却要比她好看得多,更有风情些,难怪皇帝更喜欢她。

双锦亲自将这妙常在搀了起来,也算是给足了这人面子,但她位份低自是要坐在后头些。皇后娘娘便将她安排到了周幼檀身侧。

“珍姐姐。”

妙常在给她见了个礼,周幼檀只是微勾了唇,她对这突如其来的妙常在可不感兴趣,且最好是敬而远之。

今儿晨省也结束的早些,周幼檀便带着纸鸢回漪澜殿用早膳,可她人刚坐下,碗中的白粥还没喝下去一口,皇后娘娘的口谕就下来了,说是这妙常在在行宫中还无居所,若是再让内府收拾出来一个,也太麻烦了些,索性就让人住进了漪澜殿。

漪澜殿的主位还是她,就是要将西偏殿收拾出来给这妙常在住。

妙常在是跟在皇后娘娘传旨太监的后头来的,周幼檀领了旨,她便亲热的上来给她行了一礼。

“陛下本说要给嫔妾收拾出一个宫殿住,没收拾出来前便住在避风台的偏殿,但嫔妾总觉得不好,刚刚给皇后娘娘请安时又对姐姐一见如故,因而求了皇后娘娘,让嫔妾与珍姐姐住在一处,姐姐若是不喜欢...嫔妾便求着娘娘收了这旨意。”

人都来了,旨意也下了,又岂能收回。

“我今日瞧着妹妹也是一见如故,又怎会不待见妹妹。”

周幼檀瞧了一眼纸鸢,纸鸢便吩咐着漪澜殿的宫女太监给这妙常在搬箱子,再将西偏殿给人收拾出来。

“外面日头大,不如妹妹随我入殿一叙?”

“好啊姐姐。”

……

周幼檀本就有宠,如今这妙常在住了进来,外头便传这二人算是结了盟,要将皇帝扣在她们漪澜殿不放人呢。

各宫的嫔妃急的红了眼,这闻祈就像是完全不知道一般,隔三差五的便来这漪澜殿待着,要不然就是叫妙常在或者周幼檀侍寝。

这日下午,日头最毒的时候,妙常在前脚便被景林带到了避风台侍驾,后脚这雨就落了下来。

许是闷了太久,外头的雨下的也格外的大,时而还伴着些许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划破天际留下一道残影。

落了雨,屋里屋外便没有叫人热的那么难受了,周幼檀刚起了身子,她并未篦发就贪凉坐在了窗前的软榻上。

这闻祈知道她在杨安殿时便最喜欢在软榻上窝着看看书,小憩一会儿,所以来了这行宫也特地吩咐内府的人给她置上了。

“纸鸢。”

周幼檀喊了人,纸鸢便从外殿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桂花冰酥酪。

“贵人尝尝,这是膳房的人刚送来的,说是给贵人解暑。”

她说着便将手中的瓷碗放下,拿着一柄团扇给周幼檀扇着风。

“妙常在又被景林叫去避风台了?”

“嗯,落雨前景林便来了,想必这妙常在刚到避风台便下雨了。”

周幼檀拿着汤匙细细的吃着,她只吃上一口便落下了勺子。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冰酥酪的味道跟陛下带来那次不一样,怪得很。”

“许是厨子不同吧,若是不喜欢贵人就别吃了,我叫锦绣收下去,锦绣!”

锦绣匆匆跑了进来,她行了个礼后就走上来收拾瓷碗汤匙,可还没拿起来就被周幼檀拦了下来,她拿起汤匙又尝了口,便坐实了这确实冰酥酪不大对劲。

“去把贺太医给我叫来,就说是我身子不舒服请平安脉。”

“是。”

锦绣是个忠心的,她领了命就冒着大雨匆匆从漪澜殿跑了出去,只留了纸鸢在殿内伺候周幼檀。

“这冰酥酪有什么问题吗?”

纸鸢说着便要去尝一口,周幼檀直接将那汤匙拿了出来,她神色凝重的看着那碗冰酥酪。

“我不确定,只是这冰酥酪是陛下特命膳房给我做的,景林亲自去吩咐的,既如此这膳房应知我喜欢那厨子做的冰酥酪,不会轻易换人做才对...皇恩圣旨,膳房没这个胆子,但这冰酥酪的味道确实是有问题....”

何况前些日子瑶妃腹中皇嗣被害一事,最后也是膳房担了责,说是膳房送膳时顺手将花房的百合一并送了去,下麝香的是一个小宫女。

那宫女说瑶妃欺凌下人,她愤愤不平所以要报仇。

最后闻祈下旨将那宫女,膳房的掌事公公杖毙于庭前。

按理来说,这膳房刚出了事儿,现下更不能用一碗冰酥酪害她才是。

周幼檀不敢轻易下定论,一切只待贺安堂来了一查便知,纸鸢了然,她皱紧了眉。

“这是有人要害你...那会是谁?妹妹心里有数吗?”

不可能是皇后太后,也不太可能是陛下...剩下的嫔妃皆有嫌疑,她没证据也说不出到底应是谁害了她,只是安慰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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