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王少府所言,裕不敢苟同。”刘裕此时是杀疯了啊,那些吏曹全都用看偶像的目光看着刘裕。
先不谈刘裕这段话是真是假,光是这马屁拍的,简直就是登峰照极啊,若是这段话传到大家耳中,再加上这小子之前的功绩······简直不敢想象,这家伙以后会坐到什么位置。
而袁隗也是终于正视起了眼前这个胡须都没蓄好的年轻人,刚刚他之所以给刘裕解围一是因为看这王萌实在嚣张,便向打压一下对方,二嘛,则是因为刘裕之前在草原上打出的战绩,想着和这年轻人结个善缘也算不错。至于让刘裕报答什么的?笑话,他袁家是缺他一个将领吗?即使刘裕再能打,在袁隗看来也只是个武夫罢了。
再说一个边地武夫,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下,即使有天大的功劳还能够爬到什么位置?又不是从龙或者救驾之功。
可是等到刘裕说完刚刚的那段话之后,袁隗就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不简单,不是董卓之流能够比拟的。
而王萌则是被刘裕的话噎的死死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刘裕等人,铁青着脸说道:“哼,我们走!”
然后就带着身边的侍从快步离开了这里,而那叫韩永的吏曹见状赶忙喊道:“王公等等我啊!”
等到韩永追到门外后,一脸谄媚的说道:“王公,您看这我的事······”
“你的事?”王萌现在正愁满肚子火没出撒的,韩永就撞到了枪口上:“你有什么事?”
“当初您可是答应我了的,要我在尚书部一见到刘裕就给您报信,您说过会有重赏的。”
“重赏?”看着一脸期盼的韩永,王萌突然厉声尖叫道:“重你妈的赏!”
说完就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韩永脸上,直接就把他打的眼满金星,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见此王萌仍旧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直接就对着韩永拳打脚踢起来,边打边道:“我让你重赏,t今天乃公丢了这么大的脸全都是因为你,我让你重赏!还有刘裕那该死的小白脸,你给乃公等着,别让乃公逮到机会,不然乃公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哎呦,王公绕了下官吧,下官再也不敢了。”韩永苦苦哀求道。
可惜王萌正好需要宣泄心中的怒火,怎么可能听得进去韩永的求饶,直到韩永已经变得有气出没气进,王萌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我们走!”看了一眼地上宛如死猪的韩永,王萌扶着腰说道。
一旁的一个下属这时指着韩永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家伙怎么办?”
“哼,他不是司徒府的官吏吗?自然有司徒府的人会去处理。你们还不快来扶着我,没看到我累着了吗?”
闻言几名下属急忙上来搀扶住王萌,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原地只剩下了不知是死是活的韩永。
不提门外发生的狗咬狗事件。
在王萌他们离开了之后,刘裕便一脸恭敬的来到袁隗身边拱手拜道:“多谢袁太常刚刚为我等解围。”
“举手之劳而已。”袁隗摆了摆手说道。
“对于身为汝南袁氏的袁太常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却也为我们解决了一大部分的麻烦,所以我们不能不承您的情。”虽然说这些话有点舔的嫌疑,可是谁让对方背后能量大呢,即便刘裕有挂,但借力打力的道理还是懂的,毕竟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袁隗闻言不由得又高看刘裕一眼:“汝怎知本官出自汝南袁氏?”
刘裕嘴角神秘一笑:“猜到的。”
“哦,猜到的?”袁隗想了想,也是,他们袁家这么大的名声,在雒阳随便打听打听就能够知道,猜到这些也不足为奇。
这大概就是身为四世三公的骄傲吧。
即使刘裕没说过他是在雒阳城中打听到的,可是袁隗却理所应当的当成了是他打听到的,所以在他想来刘裕只要顺着这个线索一猜,就能够猜到他的出身也就不足为奇了。
之后袁隗又欣赏的看了看刘裕,而后开口问道:“小友可曾取字?”
“在下刘裕刘季安。”刘裕笑着回复道,而后就近开始介绍起了他身边的各位弟兄。
“这是我二哥刘盛刘仲息。”
“这是赵折赵刚峰。”
“这是常明常遇春。”
“这是周括周文礼。”
“这是高顺高孝父。”
“这是秦琼秦叔宝。”
“他们全都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刘裕一脸骄傲的介绍道。
而赵折等人也是一一向袁隗恭敬的行礼,然后一脸骄傲的挺起胸膛。
袁隗看着众人微微颔首笑着说道:“都是大汉的功臣啊!”
而后话锋一转又对刘裕问道:“听说季安已经娶妻了?”
刘裕神色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裕已经与南匈奴公主成亲了。”
袁隗闻言先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又笑着说道:“好好好,公主好啊,这公主是正妻吗?”
面对袁隗的提问,刘裕不由的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如实回道:“没错,柔蓝曼正是在下的正妻!”
虽说当初这门亲事是大单于屠特若尸逐就强行促成的,可是刘裕并不后悔娶了柔蓝曼,骨子里身为现代人的刘裕对这种门第观念,还有血脉观念还是看的很开的,只要不是小日子的女人做正妻对刘裕来说都可以接受。
听到刘裕的回答,袁隗心中却是对刘裕的评价低了一分,不过他面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虽然刘裕不仅是个边地武夫而且还娶了一个匈奴女子为妻,但怎么说呢,即使一张厕纸也有他的用处,更何况是刘裕这样的年轻人。
年轻就意味着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他们袁家是有很多门生故吏,可是棋子这种东西对于执棋人来说怎么可能会嫌多呢。
之后袁隗又笑呵呵的跟刘裕几人聊了几句,然后就以有事为由转身离开了。
至于刘裕等人,什么时候才能够收到尚书台的答复,袁隗没有说,刘裕也没有问。
两人就这样相互拱了拱手就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