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缜密的分析,李承乾几乎可以确定,在暗中推动这一切的那个人,便是敌国的太后。
“这样说来,朕的对手竟然是一个老女人,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爱妃,朕忽然觉得,顺其自然不见得是一个好的主意,应该主动出击。”
李承乾身上的气势有了很大转变,一改之前的颓废,眼神渐渐坚定。
见他这个样子,韩初若和拓跋雨都有了一丝很不好的预感。
她们的心里头很是清楚,真把李承乾逼急了,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李承乾先一步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拓跋雨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不知该如何去说。
察觉到她神情异样,韩初若走了过去,小声的开口安抚道。
“还请公主放心,陛下做事,一向不需要他人多言。”
“却也做不出那种人神共愤,不择手段的事情。”
拓跋雨心中的担忧,无非是害怕李承乾因此而迁怒到一些无辜之人的身上,造成无数的死伤。
真要是那个样子,她深感罪恶滔天,不可饶恕。
好在有韩初若在身边劝慰,短短的几句话,发挥出无比关键的作用。
拓跋雨将自己给说服,不
再去胡思乱想,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该是顺其自然。
另一边……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李承乾的心思豁然开朗,再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第一时间召集人手,李巍急急忙忙的来到他的面前,疑惑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陛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奴才都按照你说的去做!”
他对李承乾所交代的事情,一向听从,绝不会有一些无用之言。
李承乾笑了笑,当即开口叮嘱道。
“带上你的人,满城搜捕,凡是已经能够确定牵扯到这件事情里的官员,不论大小,全都抓起来。”
听到李承乾这样说,李巍瞪大了双眼,根本不敢相信,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
“陛下,牵扯其中的官员,绝不在少数。”
“真的要大动干戈,把他们都抓起来,未免会闹得人心惶惶,到最后局面不好收拾。”
李巍不断劝阻,希望李承乾能够回心转意,又怎么知道他所担心的,都在李承乾的考虑范围内。
“不破不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对了,朕只是说要把他们抓起来,要没说把他们怎么样。”
李承乾冷笑出声,心中已有一番考虑,抓人不
代表要杀人。
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巍怎么可能意识不到,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东厂的人持刀上街,被他们抓到大牢中的,可不仅仅只有那些官员。
更有不少商甲大亨,也都难以逃脱。
总而言之,满城搜捕,闹得人心惶惶,多有人怨言不断,状告朝堂。
这样的事情刚刚发生,京城之中的各方势力,都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
陈凯之待在丞相府上,管事的来到他的面前,惶恐不安的开口说道。
“老爷,陛下这样做,难道不是在自毁城墙,让局面更加恶化吗?”
“他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糊涂,真是太糊涂了。”
一名管事就敢对当朝的皇帝品头论足,着实大胆。
陈凯之苦笑出声,连连摆手,却对他的一番言辞不敢认同。
“你说陛下糊涂?”
他重复去问,那名管事用力点了点头,不明白自家老爷为何是这样的反应,疑惑不已。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凯之就将自己心中的考虑全部说出。
“在很久之前,我和你抱有一样的看法,也觉得陛下年纪尚轻,糊涂之人,可玩弄于股掌间。”
“事实呢?我这颗脑袋现在
还能扛在肩膀上,不都是陛下皇恩浩大,放了我一马。”
说起这些事情,陈凯之的内心深处,尽是辛酸与苦辣。
其中艰险,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名管事皱起了眉头,陷入到疑惑的境地当中,哪怕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关键。
“老爷,您就别在小的面前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
不掺杂任何虚假的成分,那名管事好奇不已,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饶是如此,陈凯之也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想完全告知。
“有些事情,陛下不打算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就算是知道了,也得假装不知道。”
陈凯之说出口的话很是拗口,一般人光是听上几句都有些不明所以。
那名管事的还想要开口问询,就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立马变得老实起来。
总而言之,在陈凯之的眼里,李承乾已经找到了破局之法,没有用到他们这些人,说明还是对他们有所间隙。
他们要做的,就是装傻充愣,有时候也是保全自己的一种方法。
与此同时,街面上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热闹,吏部的一名官员只是出门来买一些日常用品。
还不等他走到地方,就被
东厂的人跟了上来,当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这般无礼!”
那名官员怒骂出声,还想要在气势上将那些人给压住,行为愚蠢,荒唐至极。
都不等他的话音落下,就有一名侍卫抬起脚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疼的那名官员倒在地上,直咧咧嘴,没过去多久的时间,就有不少人前来围观,无一不是在凑热闹,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光天化日,怎么敢打人的?”
“就是!你们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把人抓走,凭什么啊!”
一众百姓纷纷指责,东厂的那些人平日里是骄横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眼下又怎么会对他们多加理会,一个个怒目而视,就将众多看热闹的人给吓唬住。
“东厂的人办事,你们这些平头百姓也敢来管,不想活了吗?”
领头之人怒骂出声,满街的百姓,谁敢与他顶嘴。
东厂可是李承乾一手创建起来,他们做的所有事情,那都是为皇上分忧。
果然不出所料,百姓对他们恨的牙根痒痒,也不敢吐露半字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