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怎么好。
但是,没有想到,还有人居然会落井下石。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行,你真行。
你是真会找机会。
你这次怕是要找机会把我拉下三大爷的位置,自己坐上去吧?
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阎埠贵咬牙切齿的盯着易中海,心里都骂开了。
“老阎,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全都是别人的错,你拿钱不办事都是对的?”易中海注意到了阎埠贵的眼神,不以为意的对着阎埠贵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阎埠贵怎么敢承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当然是我没有做这些的意思,我说了,我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跟冉老师开口,这件事就只是一个…一个误会,我拿的东西我会赔给傻柱,傻柱偷我自行车车轱辘这事…就这么算了。”阎埠贵心里滴血的说道。
他打算尽快结束这事,尽可能的挽回损失。
不给易中海把自己从三大爷的位置上拉下去的机会。
“老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易中海可不想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紧抓着不放。
“不然呢?我东西赔了,这事也不追究了,你还想要我怎么办?给傻柱赔礼道歉?甚至是给傻柱磕一个不成?”阎埠贵有意搅浑水。
“我说的是检讨的事。”易中海提醒道。
“检讨?这事不可能,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找到机会,凭什么让我做检讨?”阎埠贵死咬着不松口。
打死不做检讨。
易中海也是不松口,对着阎埠贵说道:“你这话谁信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开口的机会?你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糊弄了是不是?你问问大家信不信。”
易中海挑拨起了围观的院里人的情绪。
但是,有一点事情比较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院里人被他这么一挑拨,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义愤填膺,一个个的似乎很…平静。
易中海不解的看向了院里人。
院里人却看都不看他,一个个的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或是看着天上,或是看着脚下,又或是看着四周。
给他好好的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目不转睛。
“大家伙怎么了这是?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一次三大爷做的很过分吗?”易中海又说道。
他们不觉得吗?
他们当然觉得。
这一次阎埠贵确实是做的很过分了。
但是吧,这不是易中海拿着他们当枪使的理由。
更不是易中海想着把阎埠贵从三大爷的位置拉下去,自己重新的坐回去的理由。
易中海的这点算计,大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家好不容易在你退下之后过了几年的安生日子,不用被你道德绑架、不用被你拉偏架,还能再让你开倒车,把大家拉回原来的日子?
相比较这个,他们宁愿阎埠贵不受什么惩罚。
归根结底,阎埠贵这事也没有坑到自己的身上,他拿钱不办事,大家以后防着点也就没有什么了,影响对他们不大。
甚至,没有。
但是,真让易中海把阎埠贵拉下去,自己坐回管事大爷的位置,那对他们就有影响了,可能这个影响还一点都不小。
他们可不会上这个大当。
跟之前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阎埠贵做的事不对一样,他们现在也只是单纯的不想要让易中海算计成真,无关其他。
阎埠贵、易中海多精明的人啊。
经过一开始的迷茫,很快也跟着反应了过来。
阎埠贵自然是欣喜若狂。
易中海则是脸都黑了,黑的跟锅底一个色度。
“你们可想好了,这以后阎埠贵要是再闹出什么来,你们可别后悔。”易中海还不死心,还试图挑拨院里的这些人。
后悔?
让你当上三大爷,我们怕是才会真的后悔。
院里人心里腹诽。
阎埠贵再不好,也不像是易中海一样。
院里人依旧不受挑拨。
“你们……”
看着油盐不进的院里人,易中海差一点气的没抽过去。
哆哆嗦嗦的指了指院里人,随即,气的事都不管了,扭头回家继续生气去了。
阎埠贵看的那叫一个畅快。
该啊。
让你挑事。
阎埠贵正畅快着,一边看着的傻柱看不下去了。
“三大爷,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你现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傻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道。
“傻柱……”
“三大爷,我没功夫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你刚才不是说要赔我东西吗?我东西呢?赶紧赔,东西还剩下赔东西,没剩下赔钱,你说了的,你该不会是不想赔了吧?”傻柱打断阎埠贵的话,说道。
阎埠贵还真就不想赔了。
但是,看看四周又一次把目光汇聚在这里的院里人,阎埠贵把自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尽可能的和颜悦色的留下一句‘等着!’,人回了自己的家。
没一会,他就带着傻柱给的一些东西和钱回来了,一部分傻柱给的东西他已经吃了,东西赔不了,他现在只能赔钱。
傻柱也不嫌弃,收了下来。
阎埠贵心疼的直抽抽,一点也看不下去,想着把车轱辘要回去,把自己的自行车装好,早点去上班,眼不见为净。
傻柱却不干,说道:“急什么?我不得对对,看看是不是少了一些什么或者是钱?”
说完,故意当着阎埠贵的面就开始数钱、数东西。
数了一遍还不够,还借口怕数错了,又数。
傻柱就是故意的。
“三大爷,你这边还没完啊?”
张平安的声音突然的传来。
正被傻柱搞的心神恍惚的阎埠贵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正看到张平安端着一个洗漱用的盆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一大爷,你来洗漱了?”阎埠贵强打着精神说道。
“嗯。”
张平安自顾自的来到水龙头边上,开始洗漱。
其他的,张平安也没多在意。
一方面是懒的在意,另一方面也是张平安都知道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张平安都用精神力看在眼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
“平安,悔不该当初,我当初就该听你的,傻柱的东西是真的不能拿啊。”在张平安洗漱着的时候,阎埠贵凑到了张平安的身边,情绪激动的对着张平安说道。
张平安当初就说过,傻柱的东西不能拿,拿了要出事,他当时就是不信,非要拿。
现在好了,真出事了。
真悔不该当初啊。
当初要是听了张平安的话,那该有多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钱和东西都赔了就不说了,现在还要经受这种摧残。
“三大爷,我这边还没数完,你跑他那边干什么?赶紧过来,看着我数,别又错了。”阎埠贵正想着,傻柱的魔音又一次传了过来。
又来了。
阎埠贵几乎是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傻柱那边走,就希望张平安这个一大爷说些什么。
可,阎埠贵失望了。
一直到他再一次来到傻柱身边,张平安都没有说什么。
张平安就只是在洗漱。
“三大爷别看了,看也没用,他帮不了你,谁都帮不了你。”
傻柱嚣张的说完,又一次开始数钱和东西,要再狠狠地折磨了一番阎埠贵。
就在这时候,张平安的话语传来。
“傻柱,你好像很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