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回混沌的苏薛,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呼,呼,感觉被一个怪物看着,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一下。”
“有这么夸张吗?”黑狗好奇出声。
苏薛点点头:“呼,只会比这更夸张。你去试试?”
黑狗连忙摆着狗爪:“我还是不要了,我可没有受虐的习惯。”
缓过气来的苏薛,打开手中的书籍,开始观察起来,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距离问题。
书上的光点可是有拐弯的,并且拐的弯还不少。
书上也没有什么距离单位,更没有什么比例,有的就是一个个由光点组成的路线图。
而没有距离,在这一片宽阔的混沌中,走多远拐弯,又在什么时候拐弯全是未知数。
苏薛刚要将这个问题说出来时,就听见酒疯子说道:“我们要快点了,碎界兽,那个大家伙要追上来了。”
“他奶奶个腿的,这么快吗?”黑狗不由的骂着。
苏薛顺着酒疯子的目光看去,只见远方的上方,一个庞大的身影,正缓缓着向着他们而来。
“走那边,没时间了。”酒疯子灌了一口美酒,有些催促道。
苏薛问言,撇了一眼书上的光点,指着东南方:“那边。”
“好,跟上了。”酒疯子挂好酒壶,时间消失在原地。
只是眨眼就已经要冲出苏薛的感知的范围。
苏薛也迟疑,心灵传输瞬间使用,只是眨眼见,便来到酒疯子身旁。
但下一秒酒疯子已经再度消失,速度之快在短距离中,比他的心灵传输还快。
苏薛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连续使用心灵传输,跟着酒疯子在混沌中冲刺着。
几个小时后,酒疯子确定碎界兽短时间内跟不上,这才停下,问道“然后往哪走。还是一直向前吗?”
苏薛打开书籍,看了眼,有些不确定着:“不是往前,就是左转。”
“……”一人一狗都无语的看着苏薛,仿佛是在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酒疯子的余光撇了一眼苏薛手中的书籍,瞬间明白其难处,缓缓开口道:“我的速度,大概是每秒一千公里,我们大概跑了五百小时。也就是一千八百万公里左右。”
苏薛愣了愣,很快明白酒疯子的意思,并看向手中书籍的光点起来。
并默默的数了起来,一颗,两颗。很快苏薛得出了最开始这条直线的光点有十五颗。
苏薛又把目光看向书中,作为起点的黑点,不由的问道:“秦国哪个世界大概有多大?”
“……不知道,谁没事去测世界有多大?”酒疯子灌了一口美酒,无奈着。
黑狗也连忙附和着:“是啊,这个问题,你就算是问秦三世,问那个老混蛋,也问出来问题。”
“不,秦三世可能还真知道。”酒疯子直接指出黑狗话中错误。
黑狗看着如此肯定的酒疯子,不确定着:“这,不可能吧。”
酒疯子晃了晃脑头,一副又喝多的模样:“莫,莫文,我不知道!嗝,但是秦三世,我敢肯定,他知道。”
苏薛刚要开口时,在他的感知中,出现了一片漂浮的大地,这不由的让苏薛愣了愣,看向感知到的方向,不由的问道:“前辈,那边的那块大地是什么情况?”
酒疯子顺着苏薛的视线,撇了一眼,毫不在意着:“那是世界碎块。”
“世界碎块?”苏薛重复了一遍新听到的称呼。
酒疯子解释着:“嗯,就是世界破碎后残留下的大地,在这混沌中,这种世界碎块很多。”
“嗯,我们去看一看吧。”苏薛直接抓住黑狗,心灵传输瞬间使用。
再度出现时,已经来到世界碎块前。
眼前的世界碎块,大概有几百公里大,上面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更没有任何植物动物。
有的就是一大片随时可能风化的土地。
下一秒,酒疯子踩在长剑之上,缓缓飞了过来:“这块土地,快被混沌同化了。”
苏薛愣了愣,看向酒疯子,等待他的解释。
酒疯子注意到苏薛的目光,缓缓着:“你去碰一碰这块土地,就明白了。”
苏薛闻言,飞到土地近前,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土地之上。
下一秒,以苏薛接触的地方开始,土地开始寸寸化成沙粒,漂浮在混沌之中。
“失去能量的土地,都会在混沌中,被混沌同化,被混沌吞噬,并成为混沌中的一部分。”这时候,酒疯子,这才缓缓解释着。
苏薛愣了愣,不由的想到了秦三世的世界纪元:“我们那个世界也会这样吗?”
酒疯子缓缓灌了一口美酒后,这才开口:“是所有世界都这样。”
苏薛默默点点头,也越发理解秦三世想度过世界纪元的决心了。
成功了,秦国还在,世界也还在,失败了,秦国灭亡,世界也不再了。只会留下一块或者几块大地,等待混沌的同化。
秦国没有退路,那个世界上生活的所有人,也都没有退路。
“你们看那是什么。”黑狗这时候,指着一个方向,喊道。
苏薛和酒疯子顺着黑狗指的方向看去,只是一眼便愣住了。
那是一艘帆船,帆船在混沌中飘荡着缓缓向他们而来。
“混沌中的苟活者。”酒疯子的双眼不由的凝重起来,一字一句道。
苏薛的双眼也不由的凝重起来:“什么意思。”
酒疯子缓缓灌了一口酒:“就是逃过世界纪元的人。他们的世界被毁,其他世界都有各自的天道,不会接受他们,他们也只能做在混沌中游荡的孤魂野鬼。”
苏薛的眼中不由的也多了几分警惕:“敌人吗?”
酒疯子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敌人,也可能不是敌人,这取决他们的态度。”
就在苏薛询问酒疯子事情时,那艘帆船缓缓停在两人身前。
一个身披黑袍的老人缓缓来到船沿边,看着他们:“朋友,需要帮助吗?”
他的声音不像是活人该有的声音,更像是嗓子中卡着玻璃片般,既嘶哑又难听。